郁谨发现,自从那天笼子旁乌木金椅子上,自己强行上了陈浮后,一切都极为不真实地,飘向一个云朵般再甜蜜柔软不过的美梦去了。
——郁谨无比清楚地记得,他说他喜欢陈浮,陈浮说他也是;他说他想要和陈浮一直在一起,陈浮说好的。
陈浮从来都是一诺千金的人,他答应了,他真的答应了……
够了三年,怎么也够不到的糖果突然被亲自剥开喂到嘴巴里,甘甜来得如此轻而易举。郁谨有时简直怀疑,陈浮现在这些温柔的亲吻,火热的身体,狠狠捅进最深处的cao干,以及望向自己的,自己看一眼都能浑身战栗着高chao的,不再冷漠的眼神,这一切的一切,会不会是他多年求而不得后患上的臆想症。
可是当他和陈浮在别墅的每一处尽情做爱,无人打扰的角落,落在唇上,腰上的吻火热又柔软,Jingye被灌进子宫里的过程鲜明而满足时,郁谨又再肯定不过地意识到了这个事实——
陈浮也喜欢他。他们是两情相悦的。他们可以一直在一起。
虽然中间还有很多充满Yin霾的水沟,但……
“阿谨在走神吗。”
后颈被叼着,牙齿在上面轻轻磨了磨,陈浮俯身,亲吻郁谨被泪水浸shi的雪白侧脸,于是思绪瞬间被搅乱:“在想什么。”
……但他们一定能跨过这些Yin暗的水沟的。
郁谨回抱住陈浮,亲咬着男人沾了汗的喉结,迷迷糊糊地笃定到:
“在想先生……”
……
这样荒yIn无度地过了一周,郁谨的肾都开始隐隐作疼了,可以说是从未对这栋大别墅的结构与布局如此了解过。其实他根本吃不消这样不分日夜的“超高强度”情事,但又舍不得和失而复得的爱人分开,往往承受不住了还缠着陈浮想要更多。
最终还是陈浮发现不对,强行喝止了郁谨的危险Cao作,主动结束这场早沦为“你知我知情趣游戏”的小黑屋一月游,把郁谨摁在床上好生修养后,便神采奕奕地回公司处理那些堆积起来的,无法远程的事务去了。
不过这样一来,限制人生自由便再无意义,毕竟哪怕陈浮敞开别墅大门,郁谨恐怕也不想离开他一米远。
但人不能总闷在家里,考虑到郁谨的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谁也说不清到底是之前那些药物的作用还没有完全代谢掉,抑或郁谨只是单纯被cao得腿软——但总之,在一个春光大好的日子,陈浮把郁谨抱到了专门找人定制的轮椅上,推着去别墅外的公园散步去了。
公园里,一切和郁谨当时在落地窗上看到的情景并无二致,这是专属周围富人圈的游玩场所,草地上落英缤纷,人们在树荫下悠闲喝着下午茶,远处是打闹的孩童……
温柔秀致的美人乖顺地端坐在轮椅上,脊背挺直,眉间是藏不住的,一看便知昨晚被好好疼爱过的媚意,淡蓝色薄绒毯盖在他膝上,端的是不良于行的病美人模样。推着轮椅的男人身量高大而肩背挺拔,俊秀的侧脸在太阳下流光婉转。
他一手推着轮椅,一手伸到前去,握住了轮椅中青年的手,两人十指交缠,远远看去,是一对再般配不过的璧人。
“先生,要花吗?”捧着花的小姑娘,怯生生递给郁谨一束红玫瑰,眼神却看着陈浮,试探道:“你的爱人一定会喜欢的。”
郁谨被这个“爱人”取悦到了,他不等陈浮有什么回应,便扭头,对身后的男人笑道:“这位英俊的先生,”
郁谨并没有接过那束玫瑰,反而从姑娘怀中抽出一支荆桃花,递到陈浮面前:“收下这只花,你就是我的人了哦。”
陈浮似乎愣了一下,才用没握着郁谨的手接过了眼前的花束。不知道是不是淡粉色花瓣的些微映射,男人的脸似乎也染上了一抹桃色。
郁谨有些新奇地撑起身,扭过去,想要凑近瞅瞅——这家伙不会是脸红了吧?——但立刻就被陈浮付过钱后推着往前走了,没办法再以这种扭曲的姿态保持平衡,只能转回身作罢。
陈浮拙劣地转移话题:“想要吃什么吗,旁边好像有几家甜品店。”
郁谨兴致缺缺:“算了吧,这几天为了你,辣的冷的都不能吃了。”
脸红了吗?暗示完,郁谨偷偷用余光瞅陈浮,或许是这次有了防备,陈浮看上去神色从容。
见了鬼的表情管理能力。郁谨失望收回眼光,于是也完美错过陈浮染了红的耳垂。
“那边出了樱桃血糯米蛋烘糕,不刺激。”
“那我要!”郁谨瞬间Jing神起来,然而,他望了望远处轮椅不太好过的一节长长台阶,又看了看自己不争气的腿,最终还是犹豫道:“算了吧,家里的厨师也能……”
“我去买。”陈浮握着郁谨手的力道紧了紧,他俯下身,报复性一般摸了摸郁谨的耳垂:“收下这个蛋烘糕,你也是……”
陈浮并没有把话说全,他向来不说露骨的爱语,但郁谨已经被撩得脸红了:“你快点回来……”
陈浮眼角微微弯了一下:“你在这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