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布日固德直觉哪里不对。
“敢拎二爷的脖子,找死!”
丁寿不在意布日固德说什么,反手咔嚓一声,拧断了背后亲卫的手腕,那亲卫惨呼声未出,脖子已然在肩头转了一圈。
布日固德眼珠瞪得溜圆,一声‘救我’还未喊出,便被丁寿踹翻,腰间环刀也操在了对方手中,刀光翻滚,迎着剩余亲卫而去……
***
讷古哷凯从容淡定,指挥着手下不紧不慢地拆着房子,他不怕对方逃出来,那倒省了他的麻烦,这间大院周围已经清出空场,蒙古甲士严阵以待,便是个人再武勇又能如何,瓮中之鳖,差得只是个火候而已……
村前队伍忽然开始混乱,讷古哷凯心生恚怒,今日被一人单枪匹马杀进已够失颜面,怎地这群家伙还不知收敛,胡乱聒噪。
“何事?”讷古哷凯喝问道。
一名军士上前低声耳语,讷古哷凯听得皱眉,“放他进来。”
一群群的蒙古兵士潮水般退下,显露出重重包围之中的两个人,一个穿着蒙人衣甲的年轻人,一脸贱兮兮的坏笑,手中钢刀正架在布日固德的脖子上。
“汉人?”讷古哷凯用官话问道。
“谢天谢地,总算有个说人话的了。”丁寿用刀背拍拍布日固德光溜溜的头皮,这小子就知道抹着鼻涕哭,番汉话夹杂不清,交流起来忒烦。
看着吓得站也站不直的布日固德,讷古哷凯两道浓眉攒到一处,沉声道:“你待怎样?”
“我么……”丁寿略作沉吟,振声高呼:“司马潇,你还活着没有?”
两扇木门‘哐’地大开,司马潇与一名俏丽妇人走了出来。
“司马师侄,你无恙吧?”见了血染白袍的司马潇,丁寿粲然一笑。
“你还活着,我死不了。”司马潇冷冷道。
好吧,这天被你聊死了,丁寿讨个没趣,看看司马潇和畏缩在她身后的妇人,对讷古哷凯道:“,我要换他们两个。”
“这人杀了许多草原勇士,不能这么让他离开。”
“那二爷就给你再添一个。”丁寿眼中凶光大冒,刀锋已在布日固德脖子上留下了一丝血痕。
眼前人屠戮自己护卫的凶残情景历历在目,布日固德再无半点对旁人暴虐凶狠的模样,哭喊道:“讷古哷凯,快答应他的条件,换俺回去。”
讷古哷凯心中一叹,孟克类英雄一世,怎会生了这么一个废物,“好吧,某答应放你们三人离开。”
“第二,你们撤出村去,将这村里人完好无损地交予我。”丁寿继续开出盘口。
“抓某一个人便要求这许多,你不觉得这买卖有失公道么?”讷古哷凯轻笑。
丁寿的确心里没底,他只看这小子在村口发号施令,周边又有护卫,才选了他下手,至于身份有多尊贵,对方会不会卖他这面子,他并没多大把握。
见对方面色迟疑,讷古哷凯微笑道:“你们汉人常说: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不若你换个打算。”
“不行,必须放了村里其他人。”司马潇冷声道。
“师侄,你什么打算?”丁寿拖着讷古哷凯来到近前,低声问道。
司马潇扭头看了他一眼,再看看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布日固德,倏地出掌捏住他一只手腕,在布日固德杀猪般的嚎叫中,扭断了他的一根手指。
“把人都放了,不然每隔一盏茶我便断他一根指头,一炷香后断他一只手脚,过一个时辰我便拧了他的脑袋。”司马潇说完便反客为主,拎着痛晕过去的布日固德退进了院子。
空着手的丁寿指着讷古哷凯,“好好想想,我师侄脾气不好,那小子没多少零碎好拆。”忙不迭地退进了院内。
***
“我说司马师侄,你觉得外面那鞑子会为了这么个废物点心将村民放了么?”将布日固德结结实实捆在檐柱下,丁寿拍拍手掌问道。
“那人曾冒险救这贼子性命,这小鞑子的身份不低。”司马潇道。
“可要是他没你想得那般值钱,你我可就交待在这里了。”丁寿心里还是不敢托底。
“这是我的事,并没强求你来。”司马潇淡漠道。
“在这种境遇下说这话,可真让人心寒,”丁寿摇头唏嘘。
“本座也奇怪,你丁大人乃堂堂锦衣缇帅,不是最善权衡利弊,惜身爱命么,何以要以身犯险,自投罗网?”司马潇嘲讽中确带着几分好奇。
“不客气,便是而今,丁某也认为这般举动是自蹈死地,不智之极。”丁寿仰头打个哈哈。
“那你为何还要来?”司马潇诧异。
“人这辈子不能事事都以道理处之,或多或少总会做上几件傻事,也许今日之事便是其中一件。”丁寿撇嘴耸肩。
司马潇凝视丁寿良久,嗤的一声轻笑,“两个傻瓜。”
“一对痴人。”丁寿从容笑应。
一日夜追逐拼杀,此时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