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淙喝晕了。起先时夏一以为他在装,可是进了房间他直接往床上倒,像没骨头似的,任时夏一怎么推他、拽他,他不肯起来洗澡。时夏一俯身盯了他半天,心想要是装蒜,他一定受不住,眼睛稍微眯虚一下就会笑出来。
结果他一动不动。
真睡着了?
时夏一拍拍他的脸,他“嗯”一声,再拍拍,又“嗯”一声,尾音别提多悠哉舒坦了。
“脱了衣服睡,啊?”
“嗯……嗯……”
听听还是梦里的调,时夏一只好亲自动手,扒了鞋袜衣裤,把他塞进被子里,又去投热毛巾为他擦脸。
这一擦,倒擦得他醒了神睁了眼,还带着笑模样。
“什么意思你,真装是不是?再这样不管你了。”
时夏一埋怨着,其实未曾走开,仍守在床边:似乎今天对卫淙的耐心格外多,看卫淙格外顺眼。
时夏一抽了枕头往卫淙的头底下垫,这个动作使得他有点抱着卫淙;卫淙原本挺老实,偏时夏一准备放平他,他忽地一把搂住了时夏一。
“小菜一碟,啊,小菜……”卫淙笑呵呵地喷出带了酒气的含糊醉话。
“什么小菜,没吃饱啊?”
“那方案年后再说,催我没用,进度不是我说了算……”
要命,这是晕到哪去了。时夏一没接卫淙的茬,搬他已经够累了,早点洗洗休息吧。
正扭头,卫淙又冒出一句:“别逗我啊,我不是单身……”同时浑身一抖,跟什么挠他似的。
把时夏一乐坏了,直捯气。
这夜卫淙睡得很沉,不过喝了酒,因为口渴半夜就醒了。醒了就睡不着了,摸黑下床去洗澡。
时夏一睡得不实,蜷在一侧迷迷糊糊,感到身后有人下床,过一阵又上来,沐浴露的香味,一股凉气。
接着,是一连串的小动作:卫淙睡不着就开始sao扰他,从后面环抱着他,在他肩膀和脖颈上亲一口,咬一咬,往下,手指头拉扯时夏一的内裤边,那烦人劲儿,不把时夏一缠醒不罢休。
“几点?”时夏一出声了。
“四点半。”
“认识我是谁吗就摸。”想起卫淙昨晚那句醉言,时夏一故意逗他。
卫淙识逗,虽不记得但反应很快,道:“都卖给我了,我能不认识?”
这句记得倒清楚。
一搭上弦,卫淙何苦还熬着,刷刷褪掉时夏一的内裤,手揉着tun瓣问:“套放哪了?”
“包里,”时夏一说,“有个内兜,油也在那儿。”
卫淙去去再回,时夏一已经摆好姿势,把枕头当了桌面那样趴在上头,屁股撅得老高,跪在床上岔开着腿——仿佛仍是半梦半醒,就等着卫淙怼醒他。
卫淙偏不怼,带了套抹了油,仗着枪杆在握,欠欠地在那洞口挑衅。
非得时夏一扭着腰往后蹭,胳膊肘撑起自己,回头催:“快点啊,干不干?”
“怎么干,直接捅你受得了吗?”
卫淙淋了油在尾椎骨上,时夏一回手抹了些往里插,比卫淙还等不及。
卫淙先还挺着火力棒撩逗他,被他这么直荡荡地一勾引,呼吸不由得重起来,暂一个屏息,再呼出已然是火花四射。
很麻利,真家伙替代手指全根没入。时夏一沉沉“啊”了一声,解瘾极了。
“以为昨晚你就得来——还真晕了?”
“怎么,现在晚啊?晚吗?晚不晚?”卫淙使出全力,一下下猛插时夏一。
看来酒醒了更来Jing神,时夏一只剩下叫“爸爸”的份。
卫淙把他翻过来调过去,一会儿站在床边猛打夯,一会儿蹬上床把他当了马骑,再一会儿,让他骑到自己身上,欣赏他怎么主动发浪。
浪到头,时夏一没劲儿了,躺了半天才去洗澡,回来享受回笼觉。想着睡到中午,找家店垫补一口再去趟超市,不耽误年夜饭就行,反正回去早了和时耀东也没话。
哪料十点来钟,手机把他震醒了。
是小区物业来电,怀疑他家里漏水,说楼下邻居发现自己家房顶洇shi一片,上楼敲门没人应,只好找物业。物业担心管道破裂,为防损失更大,把他家的暖气和自来水入户阀暂时关了。
“Cao。”时夏一挂了电话就骂,还说买清净呢,这倒霉催的。
可是,大除夕家里怎么会没人呢,时耀东干什么去了?时夏一一边起床一边给时耀东打电话,打了三个都没人接。又给二大爷打,二大爷住得近,过去一趟比他快。
不巧的是,二大爷也没在家,说是正和老伴买年货,一时半刻回不去。
“去哪了呢,昨晚上您送他回去,他看着还好吗?”
到底是儿子,焦心自己爹,有那么一瞬,时夏一真后悔昨晚没有回家住。
二大爷说:“昨晚上挺好啊,挺高兴,你爸那酒量,断不了片——噢,噢!嗨!他是不是打牌去了?今天三十,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