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弗格斯的传闻都是真的。
他的家族在法拉王都十分显赫,有地位的贵族与商人们没有没听说过弗格斯家族的。当然我是小地方出身的平民,以前没有这个概念。不只是家世,他从小就展露出出众的军事才华,十几岁进入王国第一学院,毕业后在和平时期已经进入军队里服役。
弗格斯没有去轻松的部门,甚至也没去他擅长的战略部门,他选择直接到第八部队直接成为一名负责实战的队长。他的家族对于他的决定非常不赞同,上前线就意味着死亡的风险非常高。他们更希望弗格斯在战略部门做一名不需要上战场的指挥官。
他在第八部队统领的小队的所有人都比他资历高,他们对于这位靠着家世空降的队长感到十分不满,然而弗格斯恐怖的实力让他们迅速臣服。
就是在那个时期他创下无数传说性的战绩,在战争正式打响之前他带着自己的小队在最前线应战那些骇人的怪物,堵截住他们入侵的趋势。可以说,弗格斯的小队减少了整个法拉的损失。
撇去家族的声誉,如今普兰·弗格斯的名字连国王也不敢轻视。
我曾鼓起勇气问弗格斯许多传闻的真假,他眯眼,毫不在意地回应:“只有这些不痛不痒的话他们才有胆子传出去。你如果好奇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是真的。”
那时他还没对我下手,所以我实在是不懂他话中的深意。
被强行羞辱过后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传闻只能被称作不痛不痒,这个恶劣男人的Yin暗面是没有任何人敢爆出来的。
那之后弗格斯从未在我面前掩饰过他的本性:“法拉的存亡或是毁灭都与我无关。我只是在满足自己的欲望,你明白吗?”
疯狂才是他唯一的代名词。
一个不在意这个王国的人是这个王国最大的英雄。
真是讽刺。
可无人能够否定他的贡献,不管出于欲望或是什么别的理由,事实就是事实。
他的身份和地位还有手段无一不在提醒着我们他的特殊。
没错,即使敢把事情捅出来完蛋的只会是对方。
我亲眼目睹罗让,那位可怜的士兵,满怀热血地在发现自己的朋友——也就是瓦lun——被弗格斯玩弄后立即向长官控诉不公。按照常理来说,军队中理应不缺少正直并且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实际上他却成为了极少数,特别是在弗格斯的高压下。
上面的处理结果下来得很快,快得异常。罗让与瓦lun被军队赶了出去,罪名是造谣污蔑。
我把这些结果看在眼里。曾经看着弗格斯玩弄瓦lun的我最清楚事实是怎么样的。可最后呢,不管事实如何,我们的嘴巴只能闭得紧紧的,所有人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的贡献足以让上面的人对于他的恶劣行为保持着默许的态度。
我的理智,我的性命,还有那些人的……仅仅只是弗格斯满足欲望的调味剂,是在大局上无关紧要的棋子。
只是几个士兵被羞辱了而已。
从那时我才真正明白自己到底是被什么样的人捏在手心里。我可以不屈服,永远不对那个人低头,但他永远不会被我的行为伤到一分一毫。
任何对他的伤害只会在我身上反噬十倍。
当我放下警惕以为自己终于从那屈辱的折磨之中彻底逃离,结果却是再一次被这个恐怖的男人盯上。为什么?
把自己的身体清洁干净就花去几乎一整天的时间,身上还留有洗不掉的淤青。弗格斯折腾我从来不分轻重,最后我只好打消出门打听消息的想法,难以启齿的伤口随时都有裂开的可能性。
算下来我几乎整整一天半没吃过东西,我的肚子正在抗议。
平日我几乎不会下厨,我的厨艺本来就很糟糕,家里只有一些冻得跟石头似的面包。还好靠着我的补贴能够轻松解决这个问题。每周我会给普莉玛几十银币多做一份食物并送到我的门口来,偶尔碰见她也会与我聊上两句。
打开门,普莉玛果然已经在门口放好篮子,还留了一张字条。
雪莱先生,这两天我放下的食物您似乎都没有动过。如果明天还是如此,我会来探望您的。
担心您的普莉玛·特思
她是个不错的女孩。不,不只是不错,她比绝大部分人都善良得多。请人做饭送到门口本是个简单的任务,一周几十银币的收入是十分慷慨的价格。然而我开出这么丰厚的条件,仍然被好几个人拒绝了。只有普莉玛同意接受我的请求,从那之后她一直负责着我的饮食。
与她相识以来我从没有在她眼中瞧见过任何的厌恶或是同情,这让我对她十分有好感。
普莉玛是个非常认真的人,不管外面天气如何,她总是准时把食物送到我家门口。在那种天气里我会多给她几个银币,尽管她时常拒绝我。次数多了后我告诉她在天气很恶劣的情况可以只来一次,我醉倒了本来也不会吃任何东西。
因为我的堕落而让普莉玛受苦是不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