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看着他含泪骂道:“你真是疯了!还知不知我是你姐姐!”
俞宸狠心道:“从今以后就不是了。”
亦真羞怒万分:“这岂是你不承认便有用的!你铁了心非要做这般禽兽不如的事?!”
俞宸却毫不动摇:“你又不是我亲姐姐,怎么就禽兽不如了。”
亦真只能又软语相劝:“子阑你别犯糊涂,纵然我们不是同父同母,可你母亲是我亲姨母,我们自小在一处,又与亲的有何分别。你住手阿姐只当你开玩笑好不好。”
俞宸却抓着她道:“事到如今,我怎么也不可能改的了。”
亦真一着急手胡乱一碰将一青瓷花盆打碎,俞宸怕砸到亦真赶忙抬手去挡,亦真却先他一步捏住碎瓷片,看着他道:“你若非要逼我,我也不怕。”
俞宸叹着气后退一步,将旁边落的瓷片踢的远些,站在旁边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却也没有再逼近,闭着眼对亦真道:“我也不想逼你。”
他睁开眼又慢慢靠近,亦真捏紧手里的瓷片,他却猛地上前抓住她的手,亦真赶忙要挣脱,他却并没有把那碎瓷片扔掉,反而捏着她的手,将锋利的断口抵在自己颈边。
可这般,冯亦真却又狠不下心来真一举置他于死地。
他越发靠近,亦真手抖得越厉害,可他却仍在向前逼近,亦真实在无法咬牙狠下心在他颈上收着力一划,锋利瓷片在他颈上划了一个薄薄的口子,血珠滚滚落下,亦真看见他真的受伤了心痛的几乎拿不住那凶器,可俞宸却毫不退让,仍捏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对她道:“可你该狠心一点的,你对我越好,我越不可能放下你。”
亦真抖着手崩溃落泪:“你到底要怎么样??”
俞宸手一翻将那瓷片捏出来扔了出去,问她:“你还是舍不得我的,是不是。”
亦真心中乱的毫无头绪,如此情景是她全然想不到的。可如今她无法逃脱也没法对他真的下狠手,绝望的看着他道:“宸儿,难道你也要像他们那样欺负我?”
☆、执迷不悟
俞宸闻言竟真离她远了一些,却是万分委屈的神色,红着眼睛狠狠瞪了她一会,却恶狠狠扭头走了。
院门哐的一声紧紧合上,吓了冯亦真一跳,又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冯亦真使劲推了推门,竟被从外别上了,并不能推开。
她不知是气恼是心酸是惊诧,扶着门气的落泪,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好弟弟会生出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来!
天已黑了,屋里两排烛架,女使拿着一支烛将蜡烛都一一点燃,屋内霎时亮起。
亦真静坐在榻左,俞宸端正的坐在右侧,二人中间摆一小几,上头放着茶水和蜜饯果子,和一盏极亮的羊角灯。
俞宸就着亮自在看书,却转过头来看着亦真温声问道:“真姐姐,你饿不饿,要不要让他们上晚饭来?”
亦真见他如此若无其事,轰的卷起怒意,没好气道:“不饿,你非把我留在此到底要如何,又能如何?”
俞宸语气和缓言辞强硬:“我的意图并没遮掩,真姐姐怎会不知。”
亦真气的扭过头去不再言语。
俞宸却自顾自起身来与她道:“我让人上晚饭来,真姐姐可有什么想吃的。”
亦真再一言不发,俞宸便当她默认了,站到窗边推开窗去看侍人有没有过来。
亦真见他没有看向自己这边,便也向窗外一看,大门大开,她便起身不紧不慢往外走,见他没注意便疾走着往外去。
可还未等她将门拉开,身后一把将门按回去。
“别急,晚饭马上就送过来了。”
他这般气定神闲,心虚也好,甚至凶恶也好,他一点都没有。
亦真闭眼暗恨,可也只好作罢,没再说话乖乖坐到了桌前,过了会儿几个婆子低头送了饭菜进来,俞宸看他们送完把门关上了便也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圆子放到亦真面前碟子里,道:“尝一尝厨子做的好不好,特意让他们按照你的喜欢放的馅儿。”
亦真不动也不搭理他。
俞宸还是放到了她碟子里,收回手又道:“不想尝这个,那要不要尝尝这个汤?做汤的厨子是岭南来的,听说汤水做的极好,你喜欢汤水我才把他留下的,可我自己倒尝不出,你来尝尝好不好。”
亦真虽说对他有了陌生惧意,可心里待他到底和两旁世的凶徒是不一样的,见他如此装模作样,含着怒意讽刺道:“我倒不知你对我如此上心,只是现下说起来真让人倒胃口。”
俞宸握着筷子的手指尖攥的发白,半晌放下筷子,看她缓和道:“若觉这些倒胃口,真姐姐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做别的来。”
亦真毫不留情戳穿他:“我说的是你,你何必装不懂。”
“我有什么倒胃口?”俞宸放下筷子也气的一笑,“你想说我□□还是怎么?”
亦真不想他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怒而质问他:“你自己有这般心思,还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