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这般凉爽,哪来的湿气。”
“不湿么?”谢风亦笑着回他,“那谢风为何觉得,自去花园里走了一遭,这披风仿佛重了许多?”
顾飞鸾闻言呼吸一滞,心知那是在凉亭之中欢合之际,他体内淫液潺潺而出,全流在谢风披风上面所致,不想竟被他拿来调笑,脸上登时更红了几分,嗔道:“这穴还是你自己教出来的……如今反拿来笑我。”
“谢风怎么敢取笑主人。”看他这般柔软可爱的模样,谢风眼中宠溺之色更盛,伸手把人抱进怀中,轻啄起他的唇来,“谢风喜欢还来不及。”
只一句话,顾飞鸾那点小小的怒意就被彻底抚平,身体软软投进谢风怀中,与他缱绻缠吻了许久。谢风怀中暖热,顾飞鸾与他吻着吻着,精神松快了许多,困意袭来,几乎就要在他怀里睡去,却听寝殿正门吱呀一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谢公子,汤池那边已经备好了,您抱王爷去……呀!”
那丫头惊呼一声,正是见到了顾飞鸾与谢风缠吻的情形。顾飞鸾哪里能想到方才自己与他在园中那样大胆欢合也不曾被人瞧见,如今回了寝殿反而被人撞破,刚起的一点困意又全然打消,眼尾下垂,露出十分委屈的模样来。还是谢风神色自若,笑着道了声“知道了”,便叫那丫头退下,再次抱起顾飞鸾,往那浴池去,边走边道:“再歇上一个时辰天便要亮全了,今日秋狝,主人可要攒些力气。”
被谢风这么一提醒,顾飞鸾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件事——近来皇帝恢复了康健,时节亦正好,便按旧例举办秋狝大典。顾飞鸾从前虽学过些骑射功夫,可实在谈不上精熟,何况在醉香司里娇养调教过一阵身体,如今是韧性有余气力不足,听到秋狝二字便露出恹恹的神情来,脸直往谢风怀里埋。谢风看他这般模样,禁不住轻笑出声。顾飞鸾听了,脸转过一半觑他,道:“还不知你马上功夫如何。”
谢风摇头道:“马倒是会骑,射艺却没学过。”
顾飞鸾奇道:“还以为你什么都会呢。”说罢又努了努嘴:“自己都不会,却来笑我。”
此刻谢风已走到浴殿之中,放下顾飞鸾替他宽衣解带起来,道:“那是想起了从前主人骑马的模样。”
顾飞鸾自与谢风相识以来从未骑过马,故而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人说的是醉香司里那匹调教后穴用的淫器木马,登时又红了脸,看谢风将自己衣物尽数解除,便自己跳进浴池里,道:“不许再说了!”在水里划了两步,又回过头道:“你今日也与我同乘一匹吧?”
两个时辰后,猎场之上,王公贵族与文武百官乌压压聚了一堆。顾飞鸾与谢风到得早,两人先在猎场旁的靶场里取了弓箭练手。谢风虽未曾学过射艺,但天资极佳,被顾飞鸾指点了几回,七十步外竟也能射中箭靶。他的箭方才中靶,身后又一箭矢破空而过,同样射在谢风所中之靶上,却是正中红心。两人回过头去一看,射箭之人正是皇帝。他骑在一匹高大白马之上,一头乌发束起,发带随风飘扬,唇角微勾眼尾含笑,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顾飞鸾想起萧衡烨从前被体内淫蛊折磨得连看折子都觉得眼前模糊,如今却能一矢中的,显然目力气力都已恢复,不禁喜道:“兄长的身子果然大好了。”
皇帝翻身下马走到顾飞鸾面前,又看了一眼远处靶前散落的箭矢,问道:“怎么不拿弓?”
顾飞鸾对皇帝行了个礼,道:“方才试过了,都拉不满。”
萧衡烨一听便浅浅笑了,道:“既然这么娇气,一会便在场下坐着,不必勉强上阵。”
“不妨事,有谢风呢。”顾飞鸾道,“我们商量好了,一会儿同乘一匹,不管打到什么,都算我的。”
“好啊,这样明目张胆,在我眼皮子底下作弊。”萧衡烨更笑了一声,又神色温柔地看向他,道:“今日围猎彩头不错,有什么想要的吗?”
这话里的意思,显然是但凡他有什么想要的,皇帝都能替他夺了来。顾飞鸾故意歪了歪头,道:“怎知我们靠自己就拿不下来?”
萧衡烨知道这是在拒绝了,转头看了谢风一眼:“那朕可要期待一下谢大人的武艺了。”
秋狝开始,皇帝一马当先,群臣紧随其后,纷纷进入围场。顾飞鸾与谢风共乘一匹,走得不疾不徐。谢风伸手揽了顾飞鸾的腰,道:“主人还没告诉谢风,到底想要哪样彩头。”
顾飞鸾回过头来望着谢风眼睛,道:“哪有什么想要的彩头,就想和你吹吹风散散心罢了。”
谢风闻言轻笑,道:“好,就陪你散散心。”
却说皇帝那边,一边纵马驰骋,箭无虚发,一边让人留心着顾飞鸾那边的动静,说是一旦有了猎获的记录,即刻来报。然而一日围猎过去,其余王公贵族与武将全都有了斩获,甚至有几个会武的文官亦收获颇丰,唯独顾飞鸾那边没有消息。及至申时,皇帝所获猎物已然远在群臣之上,索性纵马回营,在长亭下饮茶等候,又看着那秋狝所设彩头几乎已被争夺一空,不禁微微皱眉。
边宁在皇帝身边服侍多年,亦听得先前皇帝与顾飞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