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过后,夏暑渐褪,秋意袭来。这一日正是秋分,顾飞鸾浅眠之中,忽闻一声啼哭,那啼哭声极为宏亮,叫人想要不醒也难。他睁开惺忪睡眼在谢风怀里挣了挣,见谢风也醒了,含怨道:“都是你起的好名字,天天不让人睡觉。”
谢风看他困懒的模样亦是心疼,道:“那偏殿离这里太近,总是吵到你。明儿让丫头们把她的屋子挪到后院去罢。”
他这么一说,顾飞鸾反倒摇了摇头:“太远了,都不方便瞧她,还是不折腾了。”说罢坐起身来,“醒都醒了,我去看看。”
顾飞鸾起了身,谢风自然跟随,又恐秋凉,取了件银白披风挂在了顾飞鸾寝衣外边,自己则裹了玄黑披风同往。两人走到偏殿,正看见ru母抱着小夜白哄逗。两人凑上去亦逗了她一会,直到她哭声渐止,抓着个小拨浪鼓的弹丸不肯放手,看起来颇有几分力气,才又放下心来,道:“什么事都没有,只会哭闹。”
ru娘笑道:“小姐月份还小,昼夜颠倒也是寻常,吵着王爷了。”
“我倒不妨,只辛苦了你们,日夜不得消停。”顾飞鸾拿着那拨浪鼓与小夜白来回拉扯了几回,见扯不动她,索性把那鼓放在她身上。小夜白终于得了鼓,却又不稀罕了,小手一甩,任由那鼓落到地上去,却是转身往ru娘怀里扑。
谢风捡起那拨浪鼓放在一旁,看着小夜白对着那ru娘衣襟抓挠不止的模样,笑道:“这模样倒仿佛在哪里见过。”
顾飞鸾听了,知道是在说他前些天里扑在谢风怀里喝nai的模样,脸上顿时一红,推着谢风往外走:“娃娃要喝nai了,我们还矗在这里做什么,快走快走。”两人一同出了偏殿,顾飞鸾又把门带了个严严实实,方才抬头横了谢风一眼。
谢风浅浅笑着,拉过人的手道:“这回放心了,回去睡罢?”
顾飞鸾眨了眨眼:“闹了一通,却不困了。”又道,“今儿夜里倒是凉爽。”
谢风闻言会意,道:“那陪你去园子里走走。”
安王府后头的园子是皇帝特意命人Jing心造过景的,虽说不上有多大,但其间亭台流水、繁花名木错落有致,随着四季变换,更有常看常新之感。这一夜正是满月,月华如水倾泻,即便不秉烛提灯,亦不觉得幽暗。顾飞鸾与谢风携手走了半个园子,闻着金桂余香,看过残荷半举,又见到雏菊吐苞,一路欢欢喜喜yin诗对词,最终缠到一处。
夜里凉风习习,顾飞鸾的银白披风随风缓缓飘在身后,谢风的黑披风却是逆着风紧紧贴在身上,几乎要把顾飞鸾的身体也裹进去。两人纠缠了片刻,亲吻便也不再单纯,谢风缓缓睁开眼,正看到顾飞鸾满含欲色的眼眸。
自然是一发不可收拾。
借着假山掩映,顾飞鸾在缠吻间蹭下亵裤来,由着谢风把自己抱起,双腿亦勾到谢风腰上去。谢风披风里头是一身yIn衣,解起来最是方便。顾飞鸾平日里不觉得这身装束有什么用,到了这时候才体会出其中的方便,伸手将他那根粗长性器放了出来,一边亲吻着,一边用tun缝去蹭他下面那根。
谢风舔吻了顾飞鸾的唇,又抱着人低低笑起来,道:“主人如今做了父亲,胆子反而更大,野合的事也能做出来了。”
顾飞鸾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小声道:“只我一个人做了父亲么?”
说罢两人又缠吻在一块。顾飞鸾从前从未在这赤裸天穹底下与谢风欢好,自然觉得刺激万分,xue口比往常张得更快,在冠头上吮了两下便吞吃进去,登时舒服得嘤咛了一声。谢风抱着人的腰,控制着手臂的力道缓缓抽送,一下一下顶着他体内shi软的花膜。他过往在醉香司任职,挥鞭执杖全都不在话下,臂力练得远胜常人,顾飞鸾身体又轻巧,因而即便这样抱着也不怎么费力。倒是顾飞鸾这边,除却双臂紧紧抱着谢风以外,身上唯一的着力点便落在那个小小的xue眼之中,激得他情不自禁地绞紧了肠rou,每一下抽插的触感都比平时鲜明数倍,只抽送了几下,就舒爽得呻yin里都带着哭腔。
饶是见惯了他这般柔软情态,谢风仍忍不住心口狂跳,呼吸更粗重了几分,他抱着顾飞鸾的背把人抵在一块高大的造景白石上,挺腰用力,回回顶上顾飞鸾花口,没过几下,便突破了那圈层层叠叠的软rou,直插到最深处去。这一下突破非同小可,顾飞鸾哑着嗓子哭了一声,又感觉到谢风甫一进入便浅浅抽插起来,立时用手背死死抵着唇,闭起眼呜咽了一会,断断续续地说:“停一下,好不好?……鸾儿、受不住……”
谢风眸色深沉地看着他,低低叹了口气,手指温柔地抚上顾飞鸾的耳垂,柔声道:“鸾儿是主人,主人让谢风停下,谢风自然停下。”
顾飞鸾这才缓缓抬头,露出一双泪眼来,又抱着谢风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小声道:“第一夜被你破开花口的时候,仿佛也是这般刺激……”
谢风抱紧了人,唇贴在他耳垂上怜爱了一番,道:“今日在外面,自然是格外刺激的。”又问:“主人可是害怕被人察觉?”
“有一点……”顾飞鸾脸仍深深埋着,只在谢风双唇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