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伸长了双手也无法触碰。
连着内裤一起，下身脱得光溜溜的，阴茎翘得老高。
“渴......”
那么，秦司把他当成了谁？
然后他便看见了，坐在床边的秦司——哭哭啼啼地把裤子脱了。
“我们好都久没见面了......你总说让我等，我都等了好久啦！”
佘应时的眼神隐隐带着嫌弃，他找出相机支架调整好高度与角度，对准了床上正在哼哧哼哧努力“工作”的秦司，随意地在书桌后坐了下来。从他这儿可以清晰地看见床上人的一丝一毫动作，佘应时表情冷漠地打开笔记本，旁若无人地点开了文件夹。
直愣愣的样子看上去既木讷又......欲气。
“渴了？”佘应时拿起手边的杯子，“稍等，”
他眼中出现须臾的动摇，随后强行按捺下去，只是脚尖微动，朝向秦司的方向，似乎年轻人眼泪落得再急点，他便会迈开脚步走过去。
这辈子都没被别人捏过屁股的佘应时：......
佘应时捏了捏鼻梁，头疼地想着这样他竟然都觉得是美的。
什么玩意。
他收回伸出的双手，一边抽噎着，将双手放在了裤腰处。
床上的人依旧在哼哼唧唧，由侧躺也变成了背靠床头，支着一条腿卖力撸。黑发凌乱，眼睛通红，闪烁着泪光，极认真地盯着自己的性器，手指很用力地上下移动着，时不时用拇指狠狠蹭过饱满赤红的顶端。
姓江，年龄要比秦司大，两人近期没有见面，似乎不是伴侣关系。
“想喝奶......叔叔涨奶了么？每次都太少了，我喝几口就没了......”
佘应时深深地吐出气息，手指微动想摸根烟出来，却突然想到他刚洗完澡换了衣服，全身上下除了衣服便是肩上的摄像机了。他眼眸沉沉，喉结上下快速滑动，脚跟微抬，下意识地往前走去。
秦司和那人默默对视，伸出的双手并没有得到回应，他失落地垂下眼眸，盯着黑色的地板瞧了一会，却迟迟等不到他的“江哥”过来哄他。秦司猛地抬起头，见“江觅吞”肩上扛着个黑乎乎的玩意儿，依旧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
话还未说完，只见秦司确定地点了点头，偏过头来精准地对上了他的视线，笑得恣意又放纵，活脱脱一个被宠坏了的纨绔模样，“是呀，叔叔，我渴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
他一眨眼，眼眶瞬间变得通红，像春日的桃花沾了冷雨，眼泪连珠串地掉了下来。
佘应时：......
佘应时顺着声音睨过去，秦司低着头，嘴唇微动。
他怀着莫大的委屈朝那人看过去，那人眼眸漆黑，不言不语，淡漠无比地望着他。
顿了顿，他开口问道：“我姓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他倚靠的人便不容拒绝地将他的手再次扯了出来，同时响起了男人冷硬的声音，如冰坠地，“放开。”
“江哥你腹肌变硬了！唔......屁股是不是”没有之前软了？
年轻人顺势侧躺下来，眼神再次迷蒙起来，他伸出手摸上自己的性器，就着顶端分泌的透明粘液，眯着眼一边哭一边撸，时不时嗓子里还会溢出又哼又唔的声音，活像夜晚被主人拒之门外，不让进房的狗。
佘应时为人刻薄颓丧，处事冷漠尖锐，世间上找不到他想要的“美”，日复一日让他变得愈加漠然尖刻，从记事起他从未掉过眼泪。但他经常看见别人落泪，汲汲营营想借他上位的人，谨小慎微想讨他欢心的人，碌碌无能的花瓶，他们有的泪如雨下，有的梨花带雨，有的如泣如诉。
床上的“美人”不再满口喊着不知名的“江哥”了，同时美人沉默卖力服侍自己的场面也让佘应时觉得顺眼起来。
洞悉在他眼前落泪之人的内里为何的时候，外貌便会成为武器。只可惜他迟迟没有遇到可以以此为武器击伤他的人，佘应时偶尔会在别人落泪时，怠慢地思索：如果在他眼前落泪的是他追寻的“美”，他绝不会这样泰然处之。
子抓捏。
——他如今应该是找到了，落泪的样子美极了。
佘应时眉头皱着，既不耐又不忍地咋舌，冷冷地斥道：“哭什么。”
没救了。
漂亮的年轻人瘪着嘴，委屈地眨着眼看了他一会，立刻又高高兴兴地笑了起来，嗓音仿佛裹着蜜：“哥，江哥——你去哪儿啦，我好想你。”
很好，他彻底不动摇了。
秦司懵懂地听从了，放开了双手，“江觅吞”冷漠地退开了，退到了他够不到的地方。
他从未有所动摇。
秦司没骨头一般黏着人，一只手抓掐着佘应时的腰腹处，另一手不尽兴地隔着布料捏了一会臀肉，又贼心不死的探了进去，径直地伸进了内裤里。
佘应时无比冷酷地把杯子里的水一滴不剩地喝进了自己的肚子，冷静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