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应时静立在床边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床上那滩醉泥——秦司双眼雾蒙蒙的,眼眸无意识地梭巡着寻求什么。他整个人仿佛黏在了床上一般,不自觉地轻轻蹭着,衣服倒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只是随着磨蹭床单的动作,上衣微微卷起,露出白皙的腰线。
佘应时冷静地看了一会,秦司只是小声哼哼,双手也没有控制不住想要脱衣服的样子,应该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想起秦司的资料中,年纪是二十一岁。
他转身去了书桌旁,“滴”的一声不知按了什么按钮,同时从柜子里......掏出了个摄像机出来。
佘应时有条不紊地调整好相机,重新回到了床边,黑黝黝的镜头直直地对准床上的秦司,扬着嘴角,语调轻佻,好整以暇地说:“二十一了,会自己撸么?”
“自己脱了裤子解决吧,我会好—好—看着你的。”
“好好”两个字说得又轻又慢,无端端一股子不正经的气息蔓延开来。
要是秦司不是现在这样脑子坏掉的状态,大概会欲语凝噎地控诉他“这是报复!”
嗯......可能确实是——报复?
事情起因说大也不大,就是在他们即将结束外景拍摄的最后一晚,秦司照例卖身赚饭,出卖色相以求吃饱,虽然他也不知道佘应时的乐趣何在,但依旧还是乖顺地让站着拍就站着拍,让坐着拍就坐着拍。然后就在那一晚,秦司埋头干饭,佘应时在一旁垂眸检查相机里的照片。
佘应时就靠在他背后,挺微妙的距离,秦司正喝了口汤,就听见身后人语气随意,仿佛漫不经心地说:“你给我当私人模特吧。”
佘应时顿了顿,继续道:“给钱——但是要脱衣服。”
“内裤也要脱。”
语气有多随意呢,就像当初毛子驹开玩笑要包养秦司那样随意,那叫一个轻轻松松,毫无压力地说出来了——然后成功地让秦司直接把汤呛进了鼻子,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一时不知该惊恐佘应时竟然找他做裸模,还是该惊恐找他做裸模的人竟然是佘应时。
总之秦司摇头利索地拒绝了,佘应时不咸不淡地“唔”了一声什么也没说。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并且因为过去得太过顺利以至于秦司都在想他是不是和毛叔叔一样,只是突发奇想想开个玩笑。
而现在佘应时举着相机让神志不清的秦司自己脱了裤子撸......不得不说真是个奇妙的轮回。
黏在床上的秦司正在用热烫的脸颊紧贴着床单,以寻求一丝微凉的温度,呼吸急促且灼热,他双眼频繁地看向虚空,似乎在找什么人。
佘应时的话语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微茫的眼睛循着声音看过去,原本蒙着迷雾的眼眸好似陡然升起了两颗星星。迷茫焦躁的神情也和缓下来,仿佛安心了一样,竟然露出一个甜蜜又期待的笑容,他期期艾艾地看向床边站着的男人,撑起身腻歪地凑了过去。
他双手环住床边人的腰,用脸颊紧贴着对方的腹部,蹭着那人身上的衣物,恨不得整个人都要埋进去。这是一个极具依赖性且亲密的姿势,佘应时被他蹭得往后退了一小步,一垂眸便能看见紧靠着他的年轻人。男人被这小动物一般的倚靠的姿态取悦,空出一只手来轻抚他柔软的发丝。
秦司的头发乌黑柔软,发丝很细,并不像他的头发那样硬。
秦司抬起头来,双眼shi润,水光熠熠,由下而上地看着他,眼神既孺慕又渴望。佘应时清了清嗓子,挑了挑眉想道——如果秦司自己解决不了,他不介意帮帮他。
介于他十分符合自己的审美,帮帮他倒也不是不行。
相机尽职尽责地记录下秦司失去理智的黏腻模样,像一块软乎乎的白年糕,热腾腾软黏黏的——可能过于粘人了些。
他一脸单纯可欺的模样,双手却不太老实。
秦司一只手从他的衬衣下端钻了进去,游蛇一样往上抚摸,另一只手却是往下伸......十分灵活地解开了他的腰带,熟练地开始——揉他的屁股。
佘应时眯了眯眼,将伸进他内裤的手拿了出来,然后......放在了自己的胯下,他语气漠然地说:“要摸的话,摸这儿。”
他rou眼可见地冷淡下来,眉目也染上锋利的审视——秦司的动作......过于轻车熟路,怎么看都不像是没有经验的样子。
如果今天的药性,光靠秦司一个人无法解决的话,他不介怀把这个年轻人拉上自己的床。之后秦司要让他负责的话他也可以点头同意,只是国内暂时不能定下合法的关系,去荷兰的话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到时候秦司会变成他的所属品,被他好好地安放在家里,时时供他欣赏。
——但是这并不表示,他会对秦司已经被别人捷足先得这件事乐见其成。
秦司似乎对他的话感到诧异,隔着衣物不轻不重地揉了揉他的Yinjing,随即便失去了兴趣,转移阵地重新开始揉捏他的tun部。有了上次的拒绝,秦司并没有把手伸进去,只是隔着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