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看的。听话!”
高大人说话好生温柔,听他这样说,好似有安抚人心的功效,那夫人才扭捏着,让高大人为她做准备,一个男人为自己的妻子准备看病,动作轻柔。
庄蕾拉了绣墩拿起了鸭嘴器,铜制的鸭嘴器接触到她本就已经有溃烂地地方,撑开的时候,那夫人痛苦地叫了起来,那位大人搂着夫人,轻声地安慰:“夫人,我们忍一忍,马上就好!”
庄蕾去边上燃了蜡烛,持着烛台,借着烛火,通过鸭嘴器观察,已经往外侵袭,很轻易就能看到菜花样的物质伴有溃疡。而且可以闻到恶臭,摸宫已经没必要了。
庄蕾把鸭嘴器取下,扔进了方才洗手的烈酒里,铜质的鸭嘴器碰击铜盆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还是看看淋巴地情况,腹股沟能摸到淋巴结,转移的不少了,与自己判断不差,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给她穿好裙子。我们出去谈!”庄蕾说道。
“好!”高大人给他夫人穿裙子,那夫人啜泣着叫:“官人,我不治了,我不治了!”
“夫人,不要这么说!但凡有希望我们都要治。听话,没事的啊!”这声音何其温柔,庄蕾在口罩下不可置否地冷笑了一下。
难道说他的夫人在遇见他之前就已经有多个性伴侣,而且长期反复感染HPV病毒,庄蕾是不相信的,所以这个男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等门打开,庄蕾对着丫鬟说:“盆子里的东西,帮我去用水煮两个时辰,然后给我。还有我要洗手,给我准备水!”
那高大人走过来,看见庄蕾又在仔细地洗手,一双手洁白细嫩,略带着rou,手指又修长,这双手生得难得地好看。让他感觉心头有一丝异样爬过。这样的手,做什么都好,灵巧且赏心悦目。
庄蕾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纱布擦了擦手,用了个白色的布袋将自己擦手的纱布放了进去,这才摘下了脸上的口罩,一并放进了布袋里,这两样是污染物了。又倒了一点牡丹油出来仔仔细细地擦着手。
庄蕾垂头在那里给手上擦油。她摘下口罩之后露出的容貌印证了高大人的猜测。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姑娘了,就连自家的夫人,初嫁之时,有眼前这个女子的容貌,却无法匹及她的神韵。
庄蕾收好自己的药箱,偏头看那高大人,只见那高大人浅浅一笑:“庄娘子请!”
庄蕾点头跟着他出去,到了外间,那范夫人还等着,问:“庄娘子如何了?”
庄蕾摇了摇头:“回天乏术!最多三个月。她想吃什么让她吃什么,不必忌口了。我认为她也没必要多喝什么药了,我给她开一些止疼药,如果以后她疼痛难忍,可以让她吃一些,缓解一下她的痛楚,杭城的仁济堂应该有。”
庄蕾还在想着要不要跟眼前的这位高大人说几句,让他能够收敛一些,不要祸害人家小姑娘了。
一转念,这种一方大员,感染了这个病毒,对他又没有任何影响的,他怎么可能收敛呢?这些话都是废话,说了有什么用?算了!
庄蕾这病已经看完,对着范夫人施礼:“既然已经看完了病,劳烦安排船,我明日一早就登船回去。”
“这么快?庄娘子,我们一路过来是日夜兼程,你又要日夜兼程回去?”范夫人问她,她可受不了庄蕾的这种赶路法子。
一把年纪的人了,船上吃不好睡不好,跟着她赶路,这是要累死的。
庄蕾见她为难,就说:“若是夫人还想陪高夫人几天,我就先走了。跟我同来的小叔还要参加今年的县试,实在不能耽搁。来时,陈三少给我亲笔,让我有事找仁济堂的掌柜安排。我就让仁济堂帮我安排一下车船,也可!”
那高大人客气地一笑:“何必劳烦仁济堂,庄娘子是来为内子看病,自然是该我这里相送。娘子暂且放宽心,今日就在舍下住下,我来安排车船送你回去,如何?”
庄蕾因为那位夫人的病症,对这位大人不喜,她施礼:“大人客气,我与仁济堂陈家有渊源,算不得麻烦。只需要遣小厮去说一声即可。多谢大人美意。容小女告退!”
“如此庄娘子请便!”
庄蕾背起自己的药箱,转身离开。
庄蕾一身白色的裙装,乌发纤腰,背直挺,走起路来却不紧不慢,从容不迫,这是庄蕾前世里带着科室医生查房,不知不觉就养出来的气场。
那位高大人看她跟在丫鬟身后离开,这样的女人真的很特别。他状似无意地对边上的范夫人说:“庄娘子看上去很年轻,对病症却是说一不二。”
☆、强邀
范夫人按照自己的思路理解, 理解为他对庄娘子看病的不信任, 或者说听见一个郎中说自家夫人无救之后的不认命。这样一来岂不是自己长途跋涉, 千辛万苦都枉费了吗?
范夫人连忙解释, 来做补救:“大人, 庄娘子之能,也是我亲见的。我家小姑一直说自己胸口有东西。找了很多郎中看过,都说她是癔症。她还未问病症, 光是搭脉看舌苔,就说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