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挺阳打了个哈哈,随口应付过去。
在经历陈健神不知鬼不觉的下药事件后,他现在对每个人都必须保持警惕,不敢掉以轻心。
张秘书敌我未明,而且魁梧高大,肌肉壮程度不亚于自己,要是真要动武不容易打发,另一个司机阿南虽然从呼吸与脚步能看得出他不擅武事,但考虑到这人对自己带动机不明的仇视,也不得不防。
这时候,陈健从内室出来了,开口就骂:“谁让你们坐?这是你们有资格坐的地方吗?”
张秘书和阿南连忙站起来。
周挺阳没有回头。
他猜想陈健这么暴怒的原因是因为给两个下属听到他抱自己大腿哀求的情态,觉得集团总裁的威望尽失,面子挂不住。
陈健又对阿南喝道:“跪下!”
阿南一怔,不明白地望望陈健,又看看张秘书。
“我让你跪下!”
阿南犹豫了一下,迟疑地曲膝跪到地上。
陈健上前去,抬手就往阿南脸上盖了一巴掌,骂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去害周局长!说,谁指派你这做的?为的是什么目的?”
阿南大吃一惊,连忙争辩说:“冤枉啊,我没有......”
陈健又一巴掌扇过去,喝道:“还敢狡辩?你诉我,前天晚上到哪去了?”
阿南闻言,脸上的肌肉跳了一下。
倘若他之前还不知道张秘书找自已回来的目的,现在见周挺阳突然现身恒泰大,陈健对自己又是这般态度,足以让他隐隐觉察到危险迫近。
“我.....前天晚上觉得心情有点闷,到街上逛了一宵,很晚才回宿舍睡觉。”
阿南眼睛一晃,答道。
“有人证明吗?”
陈健迫问。
阿南摇摇头,说:“没有,就一个人闲逛。”
陈健虽然明知道阿南可能在说谎,但撇得这么干净,确实拿他没办法,只好侧头看看周挺阳,征询他的意见。
周挺阳淡然问:“逛过什么地方?”
阿南看了周挺阳一眼,别过脸上不理会。
“周局在问你话,哑了吗?”
陈健马上叱喝过去。
阿南这才转过头来,说:“这么久的事,忘记了!”
未待周挺阳开口,陈健已经黑脸道:“才隔了一二天的事你就全忘了?骗谁呢?”
阿南扁了扁嘴,不悦地说:“他又不是警察,我什么要回答他的问题?你在怀疑我什么?”
陈健冷冷地道:“我是你老板,开工资给你,让你享受你的身份和地位本来不配拥有的富贵华,这个理由充分吗?”
阿南听罢,紧紧的捏紧双拳,绷脸,赌气地说:“我前晚逛了步行街,还有莲塘路。”
周挺阳沉吟道:“这两条路加起来不到一公里,你整晚就在这两条路上走来走去?”
阿南虽然不想理会周挺阳,但方才刚被陈健叱责过,只得怏怏说:“我喜欢,不行吗?”
陈健接口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阿南转头用委屈的眼光望向陈健,问:“老板,你到底在怀疑我什么?如果我做错了事,你爽快说我好得个明白!”
陈健哼了一声,道:“如果你没有做错事,为什么遮遮掩掩,半吞半吐?”
“我......”
阿南一时语塞,最后咬牙说:“我尽心尽力侍候你这么多年,你宁愿信外人也不信我?”
陈健哈哈笑道:“你既然连发生什么事都不清楚,就说我信外人也不信你?怕是你早就心中有数我在怀疑什么了吧?”
周挺阳心中暗赞,陈健毕竟是在生意场中混迹多年的老狐狸,轻易就在阿南的说话中揪出漏洞并质问,算是打蛇打在七寸上了。
阿南?辞以对,只得说:“你问什么,我老实回答就是了。”
陈健冷笑道:“周局的问题就是我的问题。”
这态度是摆明给周挺阳面子。
周挺阳尽管是政府干部,不是恒泰集团的老板,对阿南没任何约束力,所以阿南就算不理不答,周挺阳也?奈其何,现在陈健在阿南面前将周挺阳放在自己同等位置,等于向阿南宣布周挺阳的话就是他陈健的话,周挺阳的态度就是他陈健的态度。
阿南再笨也明白陈健这话背后的意思,抿了抿嘴,说:“那晚还在街上的几个商场转了一会,本想老板你快生日了,买点物送你,但找不衬你身份的物,就回宿舍了。”
周挺阳心里暗笑。
阿南方才用硬的态度吃了亏,现在知机地放低姿态,甚至打出要送生日物的感情牌来令陈健念旧情,是个足狡黠的家伙,再想想陈健喜欢男人,这司机外形不俗,而且敢出言顶撞陈健,应该平日极得陈健宠幸和欢心。
果然,陈健闻言沉吟了一下,对周挺阳说:“周局,虽然阿南的话不可尽信,但也找不到证据证明他在说谎。你那晚是不是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