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
“嘶拉”一声,尖锐的钢管插入了西装内衬口袋,但这优质的面料并没多大阻隔效果,钢管依然去势不。
就在钢管刺入口袋的刹那,周挺阳身体一侧,避过管尖,两手交叉一绞,缠包住钢管前端。
假警察冷“哼”了一声,回力抽回钢管准备重新施招,但一抽不动,顿时意识到掉进周挺阳的圈套了。
如果是表面光滑的钢管,这西装根本包不住,稍用力就能抽出,但现在钢管前端增了加深深的凹形放血槽,一挺入西装面料内,等于增大了摩擦系数,加上周挺阳本就力气不小,有备而来,他要收回武器就变成很困难。
假警察也不惶恐,不再理右手的钢管,力量改称到右臂,向周挺阳挥去。
周挺阳趁势用力再一绞,钢管自对方手中脱出,但周挺阳并不去抢钢管,而是连衣服向左甩去。
假警察的拳头好击在飞起来的钢管上,咣一声暴响,让他的左手骨节一阵火辣辣地痛,那支钢管也凌空飞了出去,落在黑暗中。
还未待他回过神来,便见块黑影铺天盖地掩脸而来。
他马上意识到是周挺阳将西装当武器抛开向他,虽然衣服没杀伤力,但给罩住了脸面,岂不变成了个任由捱打的瞎子?
尽管他知道周挺阳肯定会借衣服抛出之际痛下杀手,但他没办法?视这件即将罩脸的衣服,只好左手一挥将衣服击出,右手暗暗蓄力防备袭击。
但当衣服挥出时,他知道自己判断错误了,衣服移开,就看到一个凶猛的拳头紧趋而至,原来周挺阳玩的不是声东击西,围魏救赵,而是以衣服作迷惑,拳头随衣服背后出击。
假警察大惊失色,但左手击打衣服的势尽,右手来不及救援,只能恐惧地看那个拳头毫不客气地击中自己的右眼窝,顿时一阵天旋地转,金星乱舞,惨叫一声,连连倒退几步。
周挺阳哪肯让他喘息?
前两步,身体一矮,一个扫蹚腿飞旋过去,假警察发出“啊”一声惨叫,身体一侧,砰一声落到地上。
周挺阳前两步,往假警察颈用力一踢,那家伙闷哼一声,便昏了过去。
周挺阳不再理会这个失去战斗力的家伙,从路边弯腰捡起一块石头,迅速向红蓝灯闪烁的警车去。
他在走下自己的车时,从远处透来的微弱灯光中,看到警车内坐两个人影,当时没上心,因为正常情下交警巡逻是两人一组,有时三四人也不一定,在他确认与自己缠斗的交警是假货后,就不得不提防车内的二个人了,所 以他才用最凶猛的手段先解了那个假交警,再对付车上二人。
警车上的人见他气势地过来,得马上发动引擎,不再理那个伙伴了,夺路而去,周挺阳知道追是来不及了,趁车急转弯刹那,手中的石头凌空飞出,准确地击中警车右侧的窗玻璃2/3位置,玻璃“哗啦”一声碎裂成?数细颗,只听得车内有叫尖叫道:“啊.....流血了!我流血了!”
驾车那个喝道:“他妈的,想不死就别趴在我身上!我要开车!”
周挺阳没再追赶,站定看车辆远去。
那个驾驶员的声音他认得,是陈健的司机阿南。
他想不明白的是阿南为什么要杀他,两人没什么过节,以前也不认识,难道是因为拒绝了陈健,陈健心要除去挡路的自己?
但这个理由有点牵,虽说某程度上有钱可以为所欲为,但要动用到杀人手段来达到目的,那陈健也太冒险了,自己大小也是个国家干部,刚好负责唐湾镇体育中心开发项目,警察肯定要从源头上查线索,陈健自然会成为被调查对象之一,而陈健与自己的交谈,起码有两个人全程听到,一个是成雪,一个是陈妈,还加一个喜欢偷窥偷听的成嘉和也有可能听到,陈健要灭口的话,必须将这些人全部收买或清除,有可能吗?起码成雪他?法收买。
?论如何,陈健要为唐湾镇的项目找杀手来谋害自己的可能性都不大,那会为其他原因?因为自己得到了成雪而妒忌?这个想法更?聊。
周挺阳百思不得其解,便不去理会,从车窗的仪表盘上拿出手机,想了想,打了个报警电话,称有劫匪冒充交警抢车,已经被自己制服。
陈健的问题有太多疑惑未搞清楚,他不想轻率将今晚的内情公开。
作为本市首富,陈健对整个城市的经济环境影响力不容小覤,一旦事情闹大,肯定会引起本市经济发生动荡,后果?法预计。
想到这儿,周挺阳暗暗苦笑。
换是是年青时候的自己,遇上这种情,肯定要快意恩仇,不会思前顾后,现在身为一个国家干部,考虑事情就不能只顾个人得失,要从大局发出,每走一下都必须仔细衡量,要以集体利益为重,这到底是思想成熟的表现,还是意气棱角已被消磨?
趁交警来到的当儿,他先在马路上借微弱的光线找到了掉假交警打架时掉到地上的驾驶证,至于扔到路边草丛中去的电子车匙,但可没能力在这黑暗的环境就大海捞针般寻找这个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