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就跑掉呗,你也落得干净轻松。”
周挺阳点头道:“理是这个理,但人是我带来的,从我手里丢了,心里总会不安,倘若他是主动离开,那还罢了,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多少也有点不好推脱的责任。”
汪东东叹了口气,说:“周叔叔,你心太善了!你有没有想过,就这么点关系的人你都将责任揽上身,你一个人能有多少时间,有多大的能耐?这下去迟早会将你累垮掉!”
周挺阳皱皱鼻子,道:“读得书多果然见解多,连周叔叔都教训起来了?没大没小!”
汪东东连忙笑道:“我没这胆量,只是心疼周叔叔你!虽然我不认同你的思路,但在功利至上的现代社会里,周叔步象泥泞里的清溪,身不梁缸,清操堪比日月光,能给人光明温暖和信任。”
周挺阳淡然一笑,道:“社会风气是怎我?能改变,但做人总得俯仰?愧,对得起本心!”
汪东东幽然道:“看周叔叔你,我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男子大丈夫,也只有你才配得上这种称号!”
周挺阳拍拍他肩膀,笑道:“什么清溪的,日月光的,你是个被医学工作耽误的浪漫诗人!”
汪东东亲呢地伸手搂住周挺阳圆实有力的腰背,不关色欲,只是他想更亲近一下这个他敬佩仰慕的堂堂男子,感受他身上散发出来比英武外形更令人迷醉的的内在人格魅力。
周挺阳转头对他笑笑,没有说话。
虽是不带感情色彩的浅浅一笑,汪东东内心即充满了热切和温暖,直至电梯降到底层,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二人来到保安值班室,汪东东先向保安说明了情,保安马上调动视频画面,没一会,就看到小余从电梯出来的画面,然后看到他笔直地走出大门。
保安又调来另一个摄像头,看到小余头也不回地直奔停车场。
保安一连气地调动各个摄影头的纪录,最后看到小余走近周挺阳的车子,手上拿周挺阳放在病房桌面的电子车匙,打开车门,上半身钻入车内翻找了一下,提个小箱子出来,周挺阳认得是他随身带的化妆箱。
小余关上车门后,四周打量一下,然后抬起脑袋,望摄像头,举起手中的车匙扬了几下,走到靠墙的位置,拿起一个橡胶安全警示路锥,将车匙放在下面,再盖上路锥,然后快步离去。
保安再调动监控摄像,只见小余徒步从停车场出来,候了一会,扬手召了辆路过的出租车,上了车,出租车绝尘而去。
“他好象知道我们会来查监控啊!”
汪东东惊讶地说。
周挺阳?言苦笑。
如果汪东东知道小余是在什么地方成长的,就不会这么惊讶。
“周叔叔,他是主动清醒地离开,而且也没有见他身上有危险的情,你不就要为他心了。”
汪东东看了看周挺阳,神色有点高兴地说道。
周挺阳长长吁出一口气,道:“既然再没有我的事,我就回家安心睡个好觉吧!”
汪东东一听,马上问:“周叔叔,你这就走了?”
周挺阳一听,省悟道:“是不是还要办理离院手续将流程走完?”
汪东东连忙摆摆手,说:“不用不用,这个我可以搞定,不需要你去亲自办理。”
周挺阳奇怪地问:“还有事?”
汪东东看了旁边的保安一眼,说:“我只是想跟周叔叔再聊会儿。”
周挺阳拍拍他肩膀,道:“既然都是认识的,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多,周叔叔年纪大了,忙活了一整天,是真的累了,没办法跟你们这种年青人一起熬夜。”
保安忍不住插嘴说:“不会吧?你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还没我年纪大呢,我三十七了,还没觉得老,你说自己老了?”
周挺阳呵呵一笑,没有解释,提步走出保安值班室。
汪东东连忙追问:“周叔叔,能不能留你的电话号码给我?”
周挺阳侧头,似笑非笑地问:“方便体检预约吗?”
汪东东脸上唰一声涨红,低下头说:“周叔叔你又笑话我了。”
周挺阳将手机递给汪东东,道:“将你的号码输进去,周叔叔懒,嫌麻烦。”
汪东东兴奋地接过电话,在上面输入自己的号码和名字,存进了电话本,又用周挺阳的手机拨了自己的号码,才将手机还给周挺阳。
周挺阳拿回手机,拍拍汪东东的肩膀,大步走出医院。
刚走了两步,汪东东又叫道:“周叔叔。”
周挺阳停下脚步,回头问:“还有事?”
汪东东咬咬嘴唇,有点难为情地说:“没事,我就想叫一声你。”
周挺阳笑笑,转身迈步离去,一直走进停车场,从小余提示过的锥形桶下取回车匙,掂了掂,摇了摇头,回到车前,打开车门坐上去,见挡风玻璃上夹了张字条,拿起一看,纸上的字迹有点歪歪扭扭,但堪能看清,上面写:我有个人事情务要提前离开,今晚多谢你了我许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