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会赔五十万这么多,但为了息事宁人,赔个十万几万的也有可能。”
周挺阳问:“为什么你会这么大方,明知道学校并没有理亏还愿意赔钱?是因为赔的是公款,不掏自己的腰包?”
陈慧珍看了周挺阳一眼,有点尴尬地说:“非要说得这么直白吗?这种事情如果控制不好,会让上面的领导落下坏印象,要知道国家将治安稳定看得很重,闹大了整个教育部门的领导层都会牵连,影响到绩效和升迁机会,所以有理?理,都先得将事情压下去,尽量淡化和低调处理。”
周挺阳一拍手掌,道:“没错,他们就是盯上了你们政府部门或事业单位怕闹事的心理,是你们的纵容给了他们的胆量和勇气!”
陈惠珍给周挺阳不留情面的批判搞得心里老大不是滋味,只好转移话题问:“他们怎么能一下子拉来这么多人做凶?如果都是勒索犯的话,这么大的群体没理由不引起公安部门的注意啊!”
周挺阳解释道:“大部份都是从附近召集来的闲散人员,图的是闹事赚些外快。”
陈惠珍思索了一下,问:“刚才你提到的陈团长是谁?”
周挺阳道:“那是我岳父大人手下的一个干部,海军团长。”
陈慧珍了一跳,问“你能调动军队?”
周挺阳摇摇头道:“虽然我认识陈团长,但没能力调动军队。”
陈慧珍仍然疑惑地问:“那你打给陈团长的电话........”
周挺阳笑道:“假的,唬他们,否则几十个流氓一哄而上,我一个人怎么应付得了?又不是拍武侠电影。”
陈慧珍一听,心有余悸地说:“你这也太冒险了吧?”
想了想,又问:“他们就这跑了,会不会回来报复?”
周挺阳摇头道:“我不拨给公安局报警,而是打给陈团长,就是避免他们事后找你报复或麻烦。”
见陈慧珍面色仍然疑惑,便进一步解释道:“如果打给公安局,限于法律规定,他们顶多受到警告,转头就放出来了,一点影响都没有。但军队性质不同,军队有自己一套严谨的法制体系,在普通人心目中,有种烈的神秘感,而这些乌合之众大多都是有家庭的,欺软怕硬,要是落到军队手里,保不准会永远不能回来,所以这么唬,自然一哄而散。”
陈慧珍这才明白过来,说:“你也太冒险了!”
周挺阳笑笑,说:“做人有时候确需要点冒险精神,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把握,先拿下几个镇住他们,再加上心理威胁,其他的自然会怕了。”
陈慧珍见四下?人,拿手指头戳了一下周挺阳结实的胸脯,说:“你这人胆子贼大!”
周挺阳眨眨眼,脸带邪笑道:“我大的可不止是胆!”
陈慧珍先是脸色微红,瞧四周没有人注意,手一把捞向周挺阳的裤裆,说:“你这玩意比胆子更大!”
周挺阳见前面有几个学生向这边走来,连忙说:“别别,有人来了。”
陈慧珍抬眼见有一班学生正走过来,也不敢造次,但仍然亲热地拖周挺阳的手向前走。
周挺阳皱眉道:“这让人看到不妥吧?”
陈慧珍笑说:“在这学校里,谁敢说我不是?再说你刚才退贼有功,给学校省了钱和麻烦,当你英雄一看待亲近一点也不会有人说闲话,谁不晓得我陈校长对人热情如火呢? ”
周挺阳犹豫一下,道:“你不怕你那位介意?”
陈慧珍咭咭地笑,说:“你说的那位是指我家里那位,还是市里那位?”
周挺阳但笑不语。
陈慧珍正色道:“家里那位就算了,我也懒得提。市委里那位,唉,你以为他只有我一个情人?他对我也没有什么深厚感情可言,我们在一起,更多的是一种互相利用关系。”
周挺阳听得不明白,但没有多嘴去问。
陈慧珍自顾自话,说:“也不怕跟你说吧,我们的关系与其说是情人,倒不如我是他的私人会计和投资代理人。作为一个国家干部,他肯定不适合插手投资经济方面的事务,就算用有血脉关系的亲人也会引起怀疑,但养情人要花钱啊,单靠那点工资收入怎么顾得来?这就需要有额外的收入,而我就是最适合的理财手,否则你以为外面这么多漂亮年轻的小女孩他不要,非要跟我这个半老徐娘一直保持亲密的关系?”
周挺阳听她如此直白坦率,有点奇怪。
按理说,以他和陈慧珍的露水姻缘关系,她不应该也没必要将这种隐秘的事情向他抖出,除非........。
他心里一动,问:“你跟我说这些,是与体育培训基地建设项目有关?”
陈慧珍瞟了他一眼,赞赏说:“我知道周局是聪明人,料不到比我想像中更聪明和机灵,你这种内外修为都这么优秀的人才如果不能上位,我真不知道谁会有能力坐上正局长的座了。”
周挺阳呵呵一笑,道:“别捧我,我会迷路的。”
“所以我要牵你的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