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这次的事是我做得不妥,晦之你消消气。”谢清川是真没想到江昱真的如此计较这事,还真被这畜生迷住了?还是要借这畜生的名头干什么?这可真是有点意思,不枉他今日特意过来一趟、
不过这些话现在可不能说……
“你姓谢?”
“我还没去找你算账你倒是自己送上门了。”江昱把玩着拾一的雪色发丝,似笑非笑地说“你明知他肯定是我要的,还让人上了场卖了出去,还卖给了宋知行那混账东西,你说,我该怎么谢你呢?”
谢清川听江昱这语气就知他是真生气了,这倒让他有些意外,虽然他当日把那个浑身都是血渍污垢的兽人洗干净看见了它庐山真面目就知道这畜生定是江晦之喜欢的,但说是说喜欢,买了除了看两眼摸一下也从来不多做些什么,当真就是养在了他那儿,死了也不会多说什么。与其如此,还不如让它上个场露个面,就这模样,虽是只爬虫,也定然可以拍得个高价。他还特意安排了只半死不活的对手给它,省得不小心死了就亏大了,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弱,好在最后还是没死,至于拍给谁,当然是谁出价高就是谁的。
音,抬头扫了一眼,看见又是一身花里胡哨,嫌弃道“你就不能穿得素一点?天天跟个民间画本里勾栏里的老鸨似的。”
拾一转身往房里走,说“我不需要赔罪”。
谢清川心里思索着,不过嘴上还是得讨好一下江昱,这小阎王最厉害的就是无所顾忌,最喜欢干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说“晦之,你也别搞我了,这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它。这次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下次要有什么你看得上的,我一定把它养得漂漂亮亮地送上门来”。
谢清川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动作,心中微诧,他刚才见江昱毫无防备地卧在这闭着眼一动不动的畜生怀里还以为这畜生是被迷晕了,结果就看见这畜生睁开眼抓住了江昱的手,再听到江昱居然对这畜生说话就更为诧异了,他知道兽人中有极少一部分通人语的,也大都是被人调教出来的,但这只,是从边界来的吧?这可真是……
“不用了,我都有了绝世宝物,怎么还看得上那些劣等货色。之前那些,还没死的,你自己处理了吧”江昱仔细打量着谢清川,将军府吗?这就是拾一来京城的原因?还是有别的什么缘故?
谢清川刚想可能是江昱仅是取乐,就对上了那只兽人的金瞳,听到了一个有些奇特的声音:
谢清川面上露了一瞬惊诧,还真会说话?马上又收敛了,笑着说“是,姓谢名清川”。
“我可不就是老鸨吗?不然你抱着的这个怎么来的?”谢清川一脸玩味地看着闭着眼置身事外的拾一,再次赞叹自己眼光,江晦之栽在这张脸上面当真不奇怪。
江昱笑眯眯地看着谢清川上推下卸,撇清自己,悠悠地说“既然都跟你没关系,那是不是斗兽场也跟你没关系?”
谢清川是真没想到有天可以看见对江昱这个小阎王甩脸色的人,这还不是人。
被说是老鸨的谢清川其实长着一张的棱角分明脸,如果不是总带着一股邪气的笑,甚至可以说有些凛冽意味,可惜穿得五彩斑斓,像只插着孔雀毛的笑面虎。
“他是谢明庭的三儿子。”江昱坐在躺椅上抓住了拾一的尾巴尖,悠悠地说“你要想知道这些事都可以问我,现在只需要告诉他如何跟你赔罪就行了。”
“跟将军府有关系吗?”拾一本来正在打量这个叫谢清川的,又察觉到江昱的手开始不安分,干脆直接拿开江昱的手站了起来,因为是兽人的缘故,拾一比身量不矮的谢清川还高了半个头,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谢清川这次仔仔细细打量了下这只浑身雪白,品类奇特的兽人,当日洗干净了他也为这尤物惊叹了一把,不过虽说无论身形还是相貌都与人极为相近,但真要说,这畜生其实不大像人,一方面是鳞片尾巴和眼睛,另一方面……这脸也着实完美得不像人了。所以其实那日这东西的竞价也不算很高,买兽人的不是想要驯服了当奴就是做那档子腌臜事,特别是来斗兽场的多是前者。但这畜生战力微弱,不会有想买去驯的,虽然脸长得完美无瑕,但着实也毫无欲色可言,除了癖好诡异的,如宋知行那货,也不会让人想日的,只能说,江昱这种本来就有怪癖的就另当别论了。
谢清川用余光打量着那个兽人,说“这回是我对不住你,晦之想要我如何赔罪,清川自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可怪不得我,当日这批到的时候我就通知了你,你自己没来,我当然是按规矩让它们上场了,至于宋知行,那是他自己拍下的,与我也没多大干系啊。”
江昱仍然面带微笑,抬手往拾一衣物里面探,还没触到最里层就被拾一抓住了手腕,抬头对上了那双金灿灿的竖瞳,笑着说“你想让他如何跟你赔罪?”
江昱没有说什么,仍然笑盈盈地看着谢清川说“既然拾一说不需要你赔罪,那你就不用赔罪了”。
因为拾一对谢清川的关注让他又多加了一条谢清川的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