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昱也站起来朝屋里走去,谢清川挑了挑眉,跟了上去,道“不会吧?不过是只畜生而已,虽然这只的确挺独特的……”
“他叫拾一,以后别让我听见你叫他畜生。”江昱不在意其他人认为兽人是个什么东西,也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但是在他面前这么称呼他的绝世宝贝还是让他有些不悦,虽然拾一自己肯定是不在意的。
“十一?你给他取的?”谢清川心里猜测江晦之这是在做戏还是真栽在这只兽人手里了?但也不去触对方逆鳞,调笑道“为何是十一?不是第一吗?”
“拾取的拾,不是我取的,他本来就叫这个。”江昱走进去看见拾一坐在塌上手上拿着他闲时无聊看的话本,连字都识得?
谢清川出自将军府,世世代代都是上边界战场驱逐兽人的,听自家人说过兽人有自己的言语,也听过斗兽场的兽人发出的类似于说话的声音,甚至听闻了一些被教了人话的羽阁兽人说了自己的名字,但一般读法都很奇特,像什么哈因鲁,布摩斯,但拾一……
“他自己取的?”谢清川想,毕竟这兽人会说人话,就是不知道还会些什么了,而且跟江昱有瓜葛?
“不知道。”江昱走过去看了眼拾一看的书,是讲他与一个斗兽场兽人的爱恨情仇,笑着说“原来你喜欢这种?”
拾一面无表情地放下手里的书,道“我不识字”。
谢清川觉得今日算是开了眼界,对这只奇特的兽人非常有兴趣,开口问道“那你是想识字吗?”
拾一瞥了一眼谢清川,淡淡道“你是靠看书识字的?”
谢清川还未从被一个兽人堵得哑口无言中回过神,就听见江昱语气轻柔地问“谢清川,你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
他听这语气就是这小阎王生气了,但是……他又做了什么?不过江晦之向来喜怒无常,
饶是谢清川再七窍玲珑也料不到,江昱是吃味了,他觉得,拾一对谢清川似乎态度太好了一些,谢家吗?
谢清川能说他本来是来看戏的吗?现在他倒是成了场好戏了,“只是后日有严思远和七皇子的局,我记得你对七皇子那只兽人有点兴趣的,这次要不要去看看?”
“江尚钦肯把人放出来了?”江昱对这事有点兴趣,他早听说江尚钦这次回来还带了只兽人,一直锁自己府里从不见人,江尚钦那废物可是出了名的厌恶兽人,当年还因为此事跟江昱搞得水火不容,而且据他打探到的消息,江尚钦这次差点全军覆没自己去了半条命也要攻下澜城就是为了这个兽人,这可真是有意思。
谢清川看着江昱又凑到拾一面前还被嫌弃了,心中暗爽,坐到了对面,说“是严思远提出来的,说这次若是七皇子胜了,以后就效忠于他。”
江昱抱着拾一的尾巴慢慢摸着,说“严思立那蠢货怎么惹到江尚钦了?”严思远那家伙肯说出这种几乎是找死的话,定是他那蠢货弟弟又闯了祸。
拾一漠然地看着窗外发呆,全然置身事外。
谢清川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道“前日七皇子把那兽人包得严严实实去了羽阁,中间不知为何出去了一会儿,结果严思立被人怂恿着想去掀那兽人面纱,刚好被七皇子抓个正着,当场就把人打晕带了回去。”
“哈哈哈哈哈哈,严思立那蠢货可真是老天派下来给严思远的报应,谁叫他在刑部那种遭天谴的地方任职的。”江昱当真有点同情严思远了,当个刑部侍郎做得最多的事就是替自己的蠢货弟弟善后,怎么就不会把人弄进去好好管教管教呢?
谢清川笑着摇了摇头,说“严思远在刑部心狠手辣,杀伐果断,对自家这个无药可救的弟弟倒是纵容得好。”
“要不是有严思立这个蠢货,他也不可能只是个刑部侍郎了”江昱觉得严思远这家伙还是有点头脑的,就是有这么个致命的软肋“不过,他那条狗我记得还是不错的。”他记得那条大狗两年前在斗兽场连胜了二十一场,这战绩排得上斗兽场这么多年前十了。
“对,而且这两年被严思远养得不错,上次钟致远买的那只胜了十一场的跑了,刚好碰到了严思远,不到一炷香就把那只厚皮大嘴的畜生给撕了。”谢清川前几日也见了那只狼人,能驯得这么好的也是京城数一数二了,他又瞥了一眼面前“降服”了江小阎王的绣花枕头。不过,这江昱当真是有怪癖,硬要给兽人套上衣服,又想伸进去摸,这是种情趣吗?
“你见过江尚钦的没?”江昱想起来上次他故意跑江尚钦府上去气气他,当年骂他刀头舔蜜,丧心病狂,不知自己舔起这蜜来感受如何?江尚钦那废物气得瑟瑟发抖把他赶了出来,后来就再不让他入门了,但是他记得当日闻到了一股子怪味,想来是那兽人身上的。
谢清川摇了摇头,“上次听闻他带出了门特意去看了看,包得太严实了,只看得出体型像人,身量不高,比你差了一个头的样子。”
江昱皱了皱眉,这种体型,他扯了一下拾一的尾巴,问“除了你,我见过的兽人都是越不像人实力越强,是只有你是例外还是有什么隐情?”从以前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