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了你,在我厌倦之前,可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拾一根本没把江昱的话当回事,就像十年前他不在意那个小男孩的话一样。
江昱进了宫打算直接带拾一去太医院,至于江尚茗,这么一会儿应该死不了吧,结果路上遇到了个不想碰到的蠢货。
“听闻晦之收了只国色天香的兽人,这一看,当真名不虚传啊。”江尚锦盯着拾一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冷笑,也只有江昱这种怪胎才会喜欢这种似人非人的爬虫,不过这张脸倒是真……
江昱觉得今日出门早知道该找人算一卦,要是知道会遇到江尚锦这个蠢货那他定不会来这儿,他可没那闲心跟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虚与委蛇,冷笑一声道“怎么,江尚玟那蠢货的兽人都被你祸害完了,就来对我摇尾巴了?你以为养兽人的就都看得上你个长得跟只畜生一样的东西吗?”
“江昱,你这样辱骂当朝五皇子,不怕……”江尚锦脸色有些发青,没想到江昱真的敢在这皇宫里对他出言不逊。
“怕你放江尚玟那蠢货来咬我吗?”江昱面带讥笑,继续道“我忘了,江尚玟那蠢货现在还被关在自己府里出不来呢,你可要小心点,别让你的六弟出来就是参加他好五哥的丧事,之后还要戴孝禁足,你说惨不惨?”
“你你你威胁我?这里是皇宫,你……”江尚锦有些发抖,一半气的一半怕的,生怕江昱下一刻就让旁边这只畜生来撕了他,毕竟江昱可是敢在御前直接放了只发了狂的畜生出来的疯子。
江昱朝江尚锦走近了一步,看着他吓得摔在了地上,就这么个废物也想夺位,那这大楚怕是气数将尽了,“皇宫?你可以在这皇宫里让江尚茗被咬死,我难道不能让你被活吞了?毕竟兽人嘛,突然发了狂谁也控制不住啊”。
拾一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这几日他发觉虽然所有人都对喜怒无常的江昱极为畏惧,但江昱其实甚少直接恶言相向,看样子是对这个叫江尚锦的尤为厌恶。
江昱没有再理会这么个狗苟蝇营的蠢货,拉着拾一走了。
“你说这么个东西都想争一争那个皇位,你为什么不能当皇上呢?”江昱边走边把玩着拾一的手,想知道这些摸着看着都好似某种上好玉石的手指是如何变成爪子的,他那日并没有看清拾一的爪子长什么样,只记得尤为锋利,他肩上的伤可是还没好。
“因为我不想当。”拾一任由江昱抓着他的手不停地摩挲,时不时还揉搓两下,对这人的阴晴不定已经习以为常了。
江昱极为开怀地笑了一会,是“我也不想当,所以让那群蠢货争去吧。”
“张院使,本世子听闻你们太医院进了个擅长医治兽人的?”江昱笑眯眯地看着张令这个还算面目可亲的老头“可不可以请出来看看我家宝贝?”
张令前日听闻这小世子从太傅次子手里抢了只兽人就猜到会有这么一遭,叹了口气,叫人把林鹤扬请过来,对江昱道“世子啊,这林医士较为率真,若是不小心触怒了您,您可手下留情,他七皇子带回来的,要是人没了,这我不好交代啊”。
“自然,本世子是来求医的,怎么可能干出迁怒大夫这种无耻之事呢。”江昱随口应道,仍然握着拾一的手,还是没发觉什么蹊跷,到底是怎么变的呢?要不要找个什么地方让拾一再变一次呢?还有鳞片,用药肯定不行,让拾一去斗兽场玩玩?里面有几只还有点本事的,虽然定然不会是拾一的对手,但逼得他用上爪子应当还是可以的吧?实在不行让那几只一起上……
“是你受了伤?”
江昱正想着怎么逼出拾一的爪子,一个极为倨傲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抬头看见了一个穿着太医院服饰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盯着拾一。
拾一没有理会林鹤扬,也不觉得这个人类大夫是在跟他讲话。
“你看看他尾巴上的鳞片可不可以再长出来?”江昱眯了眯眼,虽然被一些别的气味掩盖了,但他在这个林鹤扬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怪味,江尚钦吗?
林鹤扬没有看江昱,全程盯着拾一,面色渐沉,道“你是只什么东西?我从未见过这种尾巴和鳞片”。
“见识短浅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拾一皱了皱眉,在这个人身上闻到了一些让他有些不悦的气味。
“哼,人话倒是学得不错。”林鹤扬走过去想抓拾一的尾巴,被江昱挡住了。
江昱抓着林鹤扬的手,笑盈盈地说“林大夫,你都不识得我家拾一的品类就别谈医治了,我怕你把他治病了“。
林鹤扬瞥了一眼拾一的尾巴,道”它那点伤过两日就好了,你没见它鳞片都快长出来了吗?不过你最好现在让我多看看,否则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个见识短浅的怕是真治不了“。
“那就不劳林大夫操心了,等你什么时候可以认出我家拾一是什么再来谈医治吧。”江昱觉得这蠢货怕是被江尚钦那废物惯着了,真把自己当个什么东西了。
林鹤扬眉头紧锁,紧紧盯着拾一,不悦道“你现在不让我看,之后出了事可别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