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听说你们王总跟你原来都是一支部队的?”“啊?你怎么知道的?”说着黑蛋朝宁卉看了一眼。
“那谢谢了啊黑蛋哥,太麻烦您了,来,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茶杯在宁卉的手上,笑颜在宁卉的脸上,宁卉立马对黑蛋哥哥来了个此致敬礼。
“嗯,看你们如此热心肠,我去跟我战友说说,只要把举报这一环节做实了,这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黑蛋的回答听起来完全滴水不漏。有逻辑,有情感。
。跟我们在部队上练的招式完全不一样的。”“那是那是,拳馆那些都是假把式,花架子。”“也不是花架子了,刚才你们来拳馆刚跟我打完的那小子还是市里的散打冠军,挺厉害的,只不过我们部队上讲究的是一招制敌,像这种打拳还等你一招一式把架势摆开了,可能你的命都没了。”黑蛋叙述得很从容,也有一种隐隐的骄傲,脸上似乎满是对过往铁血军旅生涯的缅怀。
接着我把找警察叔叔的目的和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第六集的来龙去脉——当然我省略了牛导另有对宁部长图行不轨的企图的桥段,这章要是黑蛋拿去给王老大汇报了,王英雄还不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以及我们这么做完全是本着学雷锋做好事的宗旨来的跟黑蛋前前后后讲了两遍,黑蛋大致是听明白了,末了感叹了声:“宁部长,你老公不去当导演可惜了,挺能折腾的哈。”然后看了看宁卉,“女特工宁部长去演?”“哦不,”我跟宁卉异口同声的回答到。
“唉,我哪里是宁部长的领导,我可管不了宁部长的工作,我只是觉得挺好的,宁部长在这方面有才华,人又那么漂亮,在公司真有些屈才了。”最新找回4F4F4F,C〇MF“屈什么才啊?黑蛋哥你别逗我了。”宁卉这下倒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至于是因为说自己漂亮不好意思,还是说自己屈才不好意思,哪天宁公馆高堂会审得问问。
“你当兵?”宁卉以一种鄙视的眼光瞄了我一眼,“黑蛋哥他们吃的那种苦你怕三天就当逃兵了吧。”“不带这么小瞧人,”跟黑蛋碰完杯我夹了块毛肚在锅里烫着,“古有武圣谈笑风生刮骨疗毒,当年我踢球受伤撞破了头,缝针的时候一样连声都没带吭一下的哈。”说着我把烫好的毛肚夹给了宁卉,其潜台词表达了明确的含义,你就喜欢埋汰宁煮夫,拿块毛肚堵你的嘴。
“你们小俩口真逗。”黑蛋看着眼前逗宝似的俩口子微微怔了一会儿,“是的,我们特种兵大队就是以前王总所在侦察兵部队改编的,部队首长跟王总以前是战友,我退伍的时候正遇到王总来老部队挑人,就挑上我了。”然后铁蛋若有所思一番——本来我觉得跟黑蛋同志寒暄得差不多了,正准备说警察叔叔的正事了——黑蛋突然问了句,“宁部长,听说你最近去演话剧了?”“啊,嗯嗯,是的,都是闹着玩啦。”宁卉也微微一怔,明显没想到黑蛋会突然说起这个。
“对!必须一招制敌,像你们这种特种兵一掌劈出去的力道怕是没几个人能受得了吧。我看电视头特种兵表演劈砖的时候,几块重在一起砖都不带叫一声的就碎了。”“那个是基本功,一线的特种兵基本都能干这事,反正我们当年那支部队的兵劈几块砖头真的就跟玩似的,因为我们经常练这个,附近的砖厂都赚大发了。”黑蛋哥哥原来也挺能说笑话的——附近砖厂是个优秀的梗。
这一说旁边的宁卉倒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尴尬,然后赶紧拉了拉我的胳膊,展颜一笑掩所有:“你真是的,别光顾着跟人家说话啊,黑蛋哥,你赶紧吃菜啊,刚才下的菜都煮熟了。”“嗯嗯,来来黑蛋哥,咱边吃边聊,我从小就特别崇拜解放军了,我这辈子吧,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当过兵。来,我们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以表我对解放军的崇高敬意!”说着我端起茶杯就要跟黑蛋碰杯。
“切,这个你都好意思拿来说,还跟人家关羽比?我家表弟还小学生的时候缝针就不哭了。”宁卉继续埋汰,摆明了不吃宁煮夫这一套,但把我夹给她的毛肚吃了。
“对对,小宁跟我说的,她跟我摆过好多,特别是王总当年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英雄事迹,每次摆的时候崇拜的表情都不带一样的。”老子开始唾沫子翻飞鸟,你不是用异样的目光看我吗,你不是心头唱老子头上飞过青青的草原吗,老子就还主动说你们王英雄鸟咋地?
“报告领导,小宁同志都是下班时间去演的,我保证一点没影响工作!”我赶紧打了个报告的手势,那一瞬间,我仿佛听见这一声不是黑蛋问的,是王总。
“我是有一个战友在那家酒店片区的派出所当所长,”黑蛋顿了顿,“这事吧搁他们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有群众举报他们去查是天经地义的,不去才是失职。”“对对对,我们都应该向朝阳区群众学习,我们肯定举报。”我忙不迭的回应到。
“我们有专门的女特务人选。”我赶紧接过话茬。
黑蛋说这个其实是话里头藏了话儿——后来的后来,宁卉才明白。
“我是说真的。”黑蛋加重了语气,但脸上却是一副说者无意,听者自便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