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有多少欲望勃起,在这个梦境外就有多少清欢还在,就有多少悲伤流离。
我们在这儿生长,我们也在这儿死去……在山道上盘桓了大约二十来分钟,当年的惨案现场终于到了,这是一个巨大的U型弯道的当头处,半山的山脊正好在此处延伸出去一块很大的平地,形成了一个自然的观景平台。此地看上去风水甚好,山下的灯火辉煌的美景一眼望去尽收眼底。
我停好车,打开车门便疾步跨到山崖边,迎着扑面而来潮湿而清冽的山风,我大声呼喊:“哇,婷婷快来吹吹风,山上是风,山下是景,多么美的风景!”说着我转过身去准备拉婷婷的手腕,却见婷婷已亭亭玉立在我身旁夜晚料峭的春寒中,眼光幽怨的看着我,有翕动的发梢微微扬起,山风不识丽人,只缘丽人也在风中,只听见婷婷的声音有些抽泣:“对不起南哥,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那天我是真的是喝多了,心情也很糟,我也明白你为什么要问我有过多少男朋友,我想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有七情六欲的女孩子,我的确很早就恋爱了,我也有过一夜情,但有一点,我在跟所有男朋友相处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哪怕做过一次对不起男朋友的事情,请你相信我。”“你说哪里去了婷婷,你想多了,我知道你是好姑娘,”说着我拉住了婷婷……的手腕,“来,什么也别说,闭上眼睛,好好的去感受山风,去聆听远处的灯火……”这天晚上宁煮夫到底是不是婷婷说出来原因带她来到当年的惨案现场我不得告诉你,但我会给婷婷的悟性与智商打满分。另外,真的除了开始轻轻揽了下婷婷的腰,以及若干次拉住了婷婷……的手腕,我真的一晚上对人家小姑娘什么也没做。
我以我老婆的名义发誓,不信你们可以去问宁卉。
接下来几天我一直在联系曾北方,不巧这小子被公司外派出了个长差,加上我这段时间自个也忙得脚踩风火轮,报社跟仇老板牛导合办媒体文化公司的事我已经跟乔老大汇报了,乔总非常支持我的合作方案,并极力在争取相关的主管部门的同意,我拿着我的方案跟着乔总到各个婆婆妈妈的部门把PPT讲得老子都快背下来了,政府的事你懂的,熬得过繁文缛节才是大神。
于是时间这么一晃半拉月过去了,老子一直都没来得及给曾北方那小子上上课。
而这天,牛夫人携歪果男盆友回国的日子到来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第六集,终于拉开了帷幕。而我们的行动计划各项准备工作也按部就班布置完毕,坑已挖好,就等牛夫人的歪果男朋友往里跳了。
回国的当晚思女心切的牛夫人没在论坛指定的酒店入住,而是直接回了家,据牛导说牛夫人晚上是跟妞妞睡的,等把妞妞哄睡着了,牛夫人出来单独跟牛导进行了摊牌,牛夫人直接把拟好的离婚协议搁在牛导面前……当晚牛导对夫人的离婚协议按计划施行了拖刀计,说是要好好看看协议再给回复,但此刻牛导的心如坠冰窟,当说了好几年的离婚真的到来的时候,牛导感觉整个身子仿佛被突然抽空,竟也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牛导眼睛奇红,血丝布满,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江边坐在江风中整整抽了一上午的烟,临近中午,牛导终于拿出手机拨了宁卉的号码。
宁卉跟我说牛导想见见她,说感觉牛导的心情很糟,我立刻批准了宁卉的前往,或许这个时候能抚慰牛导那颗受伤的灵魂的,也只有他的宁女神了。
牛导约宁卉在自己的工作室见的面,是不是牛导把其他工作人员支开了不得而知,但牛导当天跟宁卉的会面中的确只有他们二人。
“你看上去精神不好。”坐在牛导的工作室,宁卉见牛导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怜惜,轻轻问了一声。
“昨晚没怎么睡。”牛导给宁卉冲了杯咖啡,也给自己冲了一杯。
“嫂子正式跟你提了?”宁卉接过热气腾腾的咖啡呷了一口。
“提了,这婚,也许真的离定了吧。”牛导的语气很丧。
接着是一段长久的静默,除了咖啡冒出的热汽,整个工作室是一种电影长镜头般充满静物力量的画面感,这段长长的静默是伤感的,但在牛导与宁卉静物般的姿态定格中,似乎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情绪在传递着……宁卉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候宁卉看见牛导充满血丝的眼睛有些泛红,眼角似乎有一种湿润在慢慢溢出,宁卉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有些隐隐的疼痛,这种疼痛让宁卉终于忍不住将自己静物的姿态打破,慢慢的,却是坚定的,向牛导伸出了自己的手。
当宁卉的手紧紧的握住了牛导的手上的一刹那,牛导眼角的湿润终于悄悄的滑落下来。
宁卉握住的是牛导的手,不是手腕,不是手腕,不是手腕……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别灰心,也许事情没那么糟,你要相信自己,爱有天意,世间自有奇迹。”宁卉侬侬软语间,清澈的上弯月似乎将牛导的整个身躯都映在眼里,然后对着牛导,宁卉美丽地,温暖地,笑了。
牛导也笑了,对着宁卉点点头:“谢谢你。”“来,别说这个了,”牛导下意识的抹了抹眼角,似乎已经从刚才的伤感中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