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踏入家门的前一两秒丁写玉突觉一股非比寻常的气息诡异盘桓在玄关,普通alpha的第一判断一般是这是某种和他不相合的信息素所排斥,而不普通如丁写玉,眯眼一瞧就察觉出了不简单。
他这边陷入沉默,电话另一头的回报工作跟着疑惑顿住,丁写玉淡淡说了句“继续”,随后装作什么都没察觉的模样正常迈入家门,换鞋挂衣躲狗狗飞扑堪称一气呵成。
他这厢人外似的的浅瞳对视上颇通人性的狗眼,场面实在有丝绷不住,丁写玉动动脚把钟明洛养的这条狗儿子踢开,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不偏不倚地和散发着诡异气息的钟明洛看了个对眼。
丁写玉对下属道:“我明白了。”一边切断通话,环视一周没见到旁人,破天荒地开口向钟明洛搭了句话:“我听说你要把狗送走。”
言下之意便是这小畜生怎么还在这?
钟明洛冷冽一掀嘴皮,发出尖锐的讥笑:“——哼!”
“……”
“过来!”钟明洛向狗子呵道:“来,见过你丁叔叔。”
丁写玉搞不懂钟明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狗子欢呼雀跃跑到钟明洛脚边撒娇,钟明洛煞有其事地指了指丁写玉,又拍拍狗子敦实的后背,咧着嘴狞笑道:“瞧瞧,我儿子——路饱饱!”
“路饱饱”听见自己的新名字,十分给面儿地嗷呜叫了声。
丁写玉:“……”
丁写玉:“啧。”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现在才算看明白钟明洛身上那股诡异的气息是什么了,那不是别的,是怨煞之气!
揉着揉着,给自己揉乐了,丁写玉眼中晦暗不明,向路饱饱招了招手,路饱饱是个没眼力见外加缺心眼的,谁对它笑他就屁颠颠儿凑上去,而丁写玉和这小畜生也算“朝夕相处”了三儿月,现在才正儿八经地打量了一通,并揉了把狗头,含笑道:“路行给起的?”
钟明洛没想到这厮还敢主动提及路行,当即破口丢了句国骂,大步冲过去,搂过狗头,戒备地盯着丁写玉:“我可告诉你,这是我和路行的狗儿子,我…”他指指自己,拍着狗头:“和路行的狗儿子,你最多就是个叔,别在那套近乎啊!”
说着他给自己说来火了:“丁写玉你真是好样的,苏现给我说指定是你把路行藏起来我还不相信,你在黎雉和我们面前装的跟真的似的,背地里其实偷摸着乐呢吧!要不是我机敏识破你的Yin谋……”
“你机敏?”丁写玉仿佛听见了好笑的,连连嗤鼻:“你是好运气罢了。”
他一点也没把钟明洛实体化的怨气当回事,大咧咧地靠倒在沙发上,转动着颈骨一副很疲惫的样子,而事实上,他和许砚非确实是目前阶段的劳模。钟明洛瞧着,一腔牢sao不知怎么发作了,他也就嘴上说说,其实很明白丁写玉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去偷摸着找路行腻歪。
这不,丁写玉还得从他嘴里套话:“路行…怎么样?”
钟明洛环手抱胸,故作高冷:“还不错。”
“是吗……”
废话多的变成丁写玉了:“怎么个不错法?”
钟明洛说:“长rou了。”
丁写玉饶有兴致道:“还有呢?”
“嗯…他现在在一家咖啡店打工,钱拿的不算多,但刚好够再养一条狗。”说着,钟明洛拍了拍路饱饱的狗头:“住的地方比他自己开的那个甜品屋大,阳台养了很多花草,但是现在是冬天所以不太好看,等来年春天就会开花了。小区楼下有个大型超市,他每隔三天去采购一次,但是不再那买水果,因为小区门口偶尔来摆摊的大爷他们家水果更好吃,那大爷六十多岁了还龙Jing虎猛的,小区片头那都是他罩着的,据说能一手撂三个壮汉,城管一般都不敢惹他,路行刚搬过来的时候大爷还帮忙给他抬过行李,但我去的那天没见到,只有大爷他老婆,他老婆说大爷撸铁时把自己胳膊给扭着了在家修养,我没忍住偷笑,被路行拐了一肘子……挺疼的,比他以前打人有劲多了,我很怕大爷带着他一块撸铁。”
“吃过晚饭会去公园散步,好像是交了朋友,看家里做甜点的料不像一个人的,我问了,他很直白的说会多做一点带给同事吃。我没主动要,但他也给了我一袋。”
钟明洛嘴唇上翘,丁写玉眼风扫过来:“东西呢?”
钟明洛立马警觉道:“回来的路上就吃光了。”
“奥。”丁写玉不再追究,另问道:“他没赶你走吗?”
“没有!”钟明洛觉得他在看不起自己,怒冲冲反驳了后,他回忆起和路行两厢错愕,目瞪口呆对视的画面,空气都是凝固的,只有还不叫路饱饱的路饱饱叫的欢,为了路行准备的狗狗零食。两人一起蹲着喂完狗后,路行拍拍自己的膝盖,都没问他怎么会出现,反倒是笑着道:“你是知道我今天一个人吃火锅很寂寞吗?”
路行就像对待许久未见的朋友那样,可能要比那更加不客气一点,因为从超市买的大包小裹全让钟明洛拎着了,他就在前头溜狗,路饱饱这个有nai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