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岁时的苏现,头发软软搭在鬓角,脸颊婴儿肥未消,眼睛大而明亮,阳光下粼粼若星辰入汪洋,露出甜蜜的笑容伸着手要他抱。
他那时正巧能被路行托着屁股一把抱起来,路行怀里满当当都是柔软的触感,像抱着棉花糖,生怕一不留神就捂化了,因此小心翼翼,视若珍宝,苏现搂着他的脖子,脸颊贴上他外露的肌肤,冲镜头微微一笑的画面便就此定格,在多年后从相册里翻出来,被几双手争着传阅。
路行见许砚非一手按住要来抢的钟明洛,眼睛直勾勾盯着看都快粘上去了,便亮着眼睛道:“可爱吧。”
他指的是苏现。
许砚非皮笑rou不笑的:“不,我在想我的弟弟真不愧是我的弟弟啊。”
他也指的苏现。
路行听不出来这是不是在夸苏现可爱,因此疑惑皱脸,没接话,倒是钟明洛终于拿到照片了,他一见便瞪大了眼睛,将照片怼到路行面前,指着问:“喂喂,你的风纪扣呢,领口都开到胸了啊!你不如不穿得了!”
路行“呃”地向后仰,看了看后也觉得自己的衣着好像是略微有些不雅,但是他不太能想起来是为什么会这副模样了。
这时丁写玉懒懒出声:“苏现是要看他身上有没有别的痕迹,所以扒开衣服是首要当然的吧。”
钟明洛吐槽道:“别说的那么理所当然啊,还有!检查什么痕迹啊?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丁写玉笑笑:“因为检查的是我留下来的痕迹,而且这张照片也是我拍下来的。”
路行愣了一下,回忆道:“好像是啊。”
那时丁写玉会在他身上鼓捣一下稀奇古怪的东西,穿耳洞未果后,有一天他拿来了像项链一样的东西系在了他的脖子上,不过“项链”非常短,牢牢贴着他的皮肤没有一丝松散的缝隙,是很华丽繁复的设计,现在想起来都会觉得浮夸的程度,自然戴着不会舒服。
但丁写玉当时疏忽了这点只觉得那东西衬得路行的皮肤更加有诱惑力,内里刻着他丁写玉的名字缩写,一圈圈住那纤细的脖颈,就像自己亲手掌控了路行,这个联想让他愈加兴奋,他仔仔细细一颗一颗的为路行扣上衬衫衣扣,将这份隐秘的欲望遮挡,唯有自己可知。可“项链”日夜不摘下,将那块肌肤磨的红肿,路行更是常常会有呼吸困难的窒息感,直到有天苏现要他抱要跟他耳鬓厮磨才发觉了这个秘密。
苏现帮他摘下了“项链”,指尖碰着那块红肿的肌肤,双手不自觉覆上,在脖颈游弋最后解开路行的衣扣,巡视衣物下这副身体的每寸肌肤,试图找出更多秘密,而丁写玉在这时按下了快门。
“玉哥哥。”苏现笑着道:“你在瞒着我对哥哥做些可怕的事吗?”
不,可怕的是你才对。
迟钝如钟明洛在听了后也不禁感慨。
随后他扭头对许砚非道:“这两个把我们当傻子啊!背后竟然搞出这么多事!”
许砚非拧着眉头,心情很不好的摘下眼镜:“只有你是傻子而已。”
钟明洛:“喂喂喂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啊你不也被满在鼓里吗?!”
他这么一说,许砚非心情更不好了。
正巧照片的主角之一苏现结束了课程放学回来了,他打眼瞧见四人围成一圈坐在一块,便走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路行:“哥哥我回来啦!”
路行动作自然的挠挠他的下巴,苏现便顺势坐下来,圈住路行,下巴搭在路行肩膀上,扫视了一圈后,歪头问:“在聊什么?”
听了前因后果后,苏现“哦~”地拖长音,了然道:“确实是只有你是傻子。”
钟明洛不满:“喂喂喂……”
苏现手指一点路行的右脸颊:“因为大哥不是被蒙在鼓里,他什么都知道。”他看向许砚非,微笑道:“只是不想管,对吧。”
许砚非低下了头,周身的怨气都快凝为实体了,钟明洛嫌弃的挪了下屁股跟他拉开距离。
路行拉了一下苏现,不赞同地凝视他,苏现小小的嘟嘴,装可怜:“我不说就是了嘛。”他拿脸蹭了一下路行:“我饿了哥哥。”路行点点头,站起来指了指许砚非:“我现在去准备晚饭,老大过来帮我打下手。”
许砚非垂头丧气,听到他的话后动作也是慢吞吞的:“我什么也不会做啊……”
路行拉过他的胳膊:“你真好意思说啊,生活白痴很骄傲吗。”他拽着许砚非走进厨房,还把门给关了。
丁写玉看着就给了苏现一脚:“聪明反被聪明误。”
苏现撇嘴“嘁”了一声,忽然看见摊在地毯上大开的相册,一个想法冒头又让他露出了笑容,成长了的钟明洛在也不会觉得笑起来的苏现可爱了。
等许砚非不知在厨房里被路行怎么安慰了后一脸春风的走出来后,三颗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脑袋飞快散开,恢复先前的模样,许砚非哼着小歌并没发现异常。
夜晚降临,路行以第二天要回本家拜年为由将四人一举全关在了门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