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在外面,皇帝只调戏了两句,便不得不十分遗憾地哄着羞耻至极的瑞香回过头来,两个人继续散步。瑞香自己也缓过来了,其实急着回去吩咐人去公主府送赏,顺便送去几个照顾过自己妊孕,甚至照顾过景历他们的宫人,但他散步已经成了习惯,有孕后就更是看重此事,皇帝也是知道的,自然不能就这么回去。
但两人都有点兴奋和晕晕乎乎,草草走了一圈便回到殿内。皇帝刚听到消息,惊讶喜悦之余,也有一种终于开枝散叶,开花结果的感受,并非纯粹的快乐,甚至在一瞬间翻上来无数孤独,苦涩,艰辛,随即又化为更层次丰富,意味不明的喟叹,高兴。
瑞香刚进宫的时候看熙华,只觉得两人不像母女,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乍然听闻熙华有孕的事,反倒纯然是一片母亲的喜悦,急着见她,又急着安顿她,照顾她。
进了殿瑞香便有一连串的话要吩咐,却被皇帝及时堵住,叫宫人先退出去。瑞香看见他意味深长的眼神,这才后知后觉明白刚才外头那点真情流露的羞耻竟然还没过去,不由瑟缩一下,低声挑衅 :“禽兽!”
皇帝见他害羞就喜欢,见他凶巴巴当面骂自己竟然更觉得快乐,挟持着他到内室去,按着他亲吻。瑞香头皮都发麻,神智都恍惚起来,被勾着裙带留在原地,仰面朝天地亲到气喘吁吁。
幸好他怀胎才一个多月,不可能做什么,这才能完好无损地坐起身来,喘息着自己整理衣衫,又忍不住眼神迷离,连自己方才要做什么都忘掉,只软绵绵地嗔怪:“我都出了一身的汗。”
皇帝方才可是狠狠把他揉了一顿,若非月份浅,硬是忍住,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话,做出什么事。瑞香浑身都发软,勉强地理好衣裙,立刻起身要离开:“别捣乱。”
身上有汗不舒服,瑞香终究还是先洗了个澡,头发拧了个半干,这才出来,盘腿坐在榻上,一面饥肠辘辘地叫了茶点填肚子,一面开始召集女官,内侍,安排给公主府送赏送人的事。
他毕竟生育经验丰富,作为皇后手中可用之人也很多,絮絮叨叨地嘱咐着要送去熙华那里的人,简直事无巨细,说也说不完。到底是头一个孙子辈,帝后重视之意不言自明。皇帝那里早已拟好单子,是赏赐驸马与公主二人的,瑞香这里则纯然以公主为重,产育为先,赏赐的东西也是以鲜果,舒适的布料,玉枕等物为多。
其实这些人哪个不是经验丰富?但皇后一番喜悦之情,爱女之心自然无人会打断,俱是认真记下,陪着高兴。
皇帝就坐在他身侧,处理一些文书,顺便叫李元振等着,皇后这边好了之后便叫他代替自己去看熙华。月份浅确实不好进宫,皇帝是个颇为体谅儿女的父亲,但终究记挂,叫李元振过去,仔细观察一番公主的神色,情状,回来禀报了自己也放心。
瑞香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好容易交代完毕,帝后派遣的使者一起离去,殿内这才又安静下来,瑞香静了片刻,这才终于叹了一口气:“女儿都有孕了。”
人走了之后皇帝便低头捻起瑞香半干的发丝把玩,他实在喜欢瑞香这黝黑发亮,光可鉴人,还带着特殊幽香的发丝,说话就慢了一点:“过不了多久,也该有孙子了。”
皇帝便慢慢把头靠在妻子后背上,浸润在那细细幽香,冰凉光滑之中,搂住了身形尚未变化的瑞香,又亲了亲他从发丝里露出来,白玉贝壳般光洁可爱的耳廓:“有你,我实在是很幸运。”
这话让瑞香忍不住笑了,摸索着握住他的手,向后放松地靠进他怀里:“彼此彼此。”
夜里两人在枕上闲话,漫无边际地随意低语。瑞香白天睡得多,一时半会儿也不困,只是很慵懒地躺着,皇帝看着手里的白玉浮雕莲花鸳鸯的圆盒,半晌才打开,挑了里头半透明ru白色的膏体往瑞香露出来的肚子上抹。
这是好不容易找到的古方里的润肤香膏,孕期用来保养肚皮,免得怀着孩子被撑破了难看。瑞香用的这个方子是经过考验和无数次调整的,效用不言自明。现在用起来虽然尚嫌太早,但生得多了,谨慎一些也没有坏处。
住在长生殿就是这点不好,做点什么都容易被皇帝发现,立刻就把宫人挤出去了,他自己动手。
这事皇帝也不是第一次做,盘坐在瑞香身边面向着他的身子,只是端详瑞香仍旧平坦的小腹时皇帝还是有点失神,片刻后才将香膏捂在手心,待稍微融化才将掌心贴上瑞香小腹两侧,慢慢往中间抹。
这要是宫人做,对瑞香而言不过平常,可皇帝的掌心贴在身上就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被摸得肚皮微微颤抖,绷紧了抖,看上去简直像是紧张,连话都说不出来。明明是正正经经地摸药膏罢了,落在皇帝眼里,却总是像什么暧昧又新奇的前戏。
瑞香经历了几次,已经被摸得自暴自弃,甚至不大掩饰自己的抽气声,颤抖与蜷缩。
皇帝主动提给他抹香膏本就是居心不正,此时见他瑟缩着喘息着这幅模样,也不再说话,只缓慢又老实地仔仔细细给瑞香整个小腹都涂上一层香膏,又颇为轻柔地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