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之后,二人之间的叔侄之分,就一去不复返。
瑞香心知此事的结果恐怕不会旦夕之间就出现,终究年少,舍不得踏出这一步见到的柔情,再见到季凛后又被一把拦腰抱起,放在腿上,又亲又揉,一时间心软身子也软,稀里糊涂就这样下去了。
事已至此,再要嫁给他的子侄,瑞香心中更是不愿,但和他私下亲近,又难免心中耻意更深。这等事浑然不似他的性情能做得出来的,简直糊涂到了极致,但或许正是因此,越是神魂颠倒,私下欢好的快乐就更甚。瑞香才几岁?哪里受得了千百般的柔情蜜意。
从前他对季凛的姬妾之类,就难免有点不该有的在意,如今被留在书房,抱在怀中捞起裙子揉xue,一想到自己独占了此人的温柔,让他的目光只落在自己身上,昏天暗地做这种事,只亲亲舔舔解渴,心中就涌上一阵不该有的,欢畅与得意。
他刚被带回来时,受到太大惊吓,更是因目睹家破人亡而心碎,很少说话,更是不肯相信别人,男人也曾把他抱在怀里柔声安慰。那时伏在季凛胸前,他只觉得安心,庆幸,依赖,如今再搂在一起……
瑞香简直不敢想。
有一就有二,季凛又从来都是不会委屈自己的人,顾念瑞香年纪尚幼,二人身份一时半会也难以改的过来,还要给他一段时间接受事实,但若能逮得到他,却也不会手软。
从前瑞香年纪渐渐大了,都还算有意识地避让,只是季凛内帷无人,诸事都交托给母亲留下的总管娘子,但自从他所图越来越大,这样终究不成体统。瑞香虽然是客,但已经是半落在季家的锅里,有些仆婢不能做的,交托给他也是正好。
如今还有了这一层关系,季凛越发放心,干脆就尽可能地劳他辛苦,如此,免不得商量事宜,事后复命,一来二去,见面更加频繁。
一整个夏季,在瑞香心里只留下一大堆稀里糊涂,意乱情迷的印象。
烛影摇红,自己哭喘着被摁在书房榻上剥光了啃咬全身,雨声潺潺,自己在帘下芭蕉影里看着雨幕坐在男人怀里,被探进裙衫里揉掐嫩ru,艳阳高照,室内冰鉴上冰山滴滴答答作响,他身下也被搅弄得一个劲滴水,越来越快,都赶得上那冰山融化的速度……
他身子娇嫩,一咬就是一个红痕,又忍不住不哭,没几下就会抽抽噎噎,季凛对他下了手,再是落子无悔,也难免觉得太禽兽,这种事上他的反应越大,季凛也就难免志得意满里夹杂着心疼,每一次都忍不住狠狠揉搓,又深深怜爱。
瑞香被他教着,不得已学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渐渐放下许多纠结于道德上的苦闷。毕竟数年相处,瑞香真心尊敬他,又因救命之恩一向执礼甚恭,如今忽然这样亲近,几个月就习惯了耳鬓厮磨,瑞香自己也觉得这不要脸的速度太快了一些。
不过,说到底二人并无亲缘,且也没有明说过瑞香将来终身如何,就算半路改辙更张,在这乱世也不算什么。
从夏入秋,季凛又要出征。不过这一回不是小事。
早先被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那位幼帝,终于驾崩了。
他自三岁起被祖母送上帝位,五岁就被jian相所制,如斯过了二十年,始终困在深宫,默默无闻,早几年听说还费尽力气试图自救,但到底失败。生而如此艰难,这一死即使jian相自称是天不假年,因而病死,但对天下各路诸侯而言,却是怎么也不肯信的。
有了如此大义名分,全天下都得蜂拥讨伐jian贼。季凛自然也如是。
反正皇帝已经死了,帝室更是无人,宗亲虽然还有,但却也没有了尊奉的必要。否则南边儿尊一个景帝玄孙,北边儿来一个宣帝后裔,不成了斗牌吗?
因此,季凛经智囊统一后的建议,自立为燕王,出兵讨贼,为末帝报仇。
此仇若是得报,他自然也就能够顺理成章做末帝之后那一个皇帝。这也是挟天子禅让得位之外,最好的开国理由之一。
季凛一家久在北地经营,对帝室感情不多,毕竟王朝末年,统御力早不如前,何况他们父兄三辈起就没安好心,这些年各路豪杰里也是翘楚,如今还是兴奋居多。自然,在外季凛亦是唏嘘伤痛不已,连连说天妒英才之类。
瑞香的感伤就更真实,且沉重一些。他家世代清贵,累受国恩,父亲更是为守涿郡而亡,经历如此大难,对帝室自然情怀更多。只是风波动荡之下,眼看季凛又要出征,他的亡国之叹也被离愁别绪渐渐挤了出去。
季凛为他在外名誉,其实很少到他寝室里来,这日还是叫人请他过书房商量走后的内事,这才见他闷闷不乐,说话也提不起Jing神,难免更加心软,叫他过来,又把他抱在怀里,低声道:“此次出征,若是顺利,数年之内就能替你报仇雪恨了。”
当初万家被灭,是多方势力纠缠之下,一处十分勇猛的流民军队入城抢掠惹出来的祸事。他们都叫乞活军,但却不给旁人留活路,因为是从最凄惨的境地里逃出一命,不仅作战勇猛,且十分残忍。
北地苦寒,生存不易,民风本就悍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