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不比秋儿,是透明的浅蓝色,倒是挺好看的。
我们踩上剑先绕着整座山壁看了一圈,发现里面关的皆是年轻女子和男子,除了小部分还算健全的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们,大部分不是已经成了一堆腐尸就是已然奄奄一息了。
而且不管死活,这些人皆是衣衫不整,且都保持着盘腿而坐的姿势。
「这些难道是炁奴?」
「何为炁奴?」
月涟疑惑的扭过脸,她一个正道翘楚,人人喜爱的小师妹不知此糟烂之事倒也正常。
于是我便简短的解释给她听,她和我当时的表情并无二样,怕是都想不到这天下还有如此恶毒之事。
「师妹!」
月涟突然惊呼一声,带着我跳到了某一
阶牢洞之上。
伸手就去拽牢门。
「别!有毒!」
牢里的女子奄奄一息的说道。
月涟的手僵在半空,默默握成了拳。
我凑上去仔细看了看那个牢门,上面裹满了绿色的苔衣,只是这苔衣的颜色艳的出奇,根本不像是自然生长之物。
我搓了搓手,估摸着应该不是什么大毒吧,毕竟就连蛇妖之毒对我也无甚影响。
于是我想都没想,握住铁铸的牢门,只轻轻用力一拉,便拽了下来。
「少侠!」
「没事,我皮糙肉厚的,毒不到我,你赶紧进去看看你师妹吧。」
月涟的双眼里闪着波光,用力的点了点头,闪进了牢中,我跟着走了进去,这牢房窄的就像是农户养鸡之所,昏暗潮湿,方寸之地空无一物。
女孩上衣几乎尽除,心衣的肩带也断了半截。
可她对我跟进却是无动于衷,双瞳灰暗,一副心死的模样。
「师妹,他们不是说你被魔教所害,你怎会在此地!」
月涟晃动着女孩的双肩,神色激动。
晃动着周围的铁链发出沉闷的低吟。
女子默默垂着头,一字一句如同遗言,「那日我和付衡师兄下山游历,在一山野僻静处遇到了三个带着面具的怪人。他们修为极高,付衡师兄为护我,力战而死,等我再醒来之时,便已经来到了此处。」
「所以那传音符是付衡师兄死前所放?」
月涟凝眉问道,女子却扭过脸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抽出剑,斩断了捆绑她的铁链。
「不然,咱们出去再说吧。」
月涟擦了擦眼泪,点点头,伸手去拽那女孩,可拽了半天她都没有起身。
我疑惑的围着她转了一圈,并无束缚之物了啊。
「师妹,走啊,你这是为何!」
女孩摇了摇头,「师姐,如今我已无颜再见世人,若师姐怜惜,请赐星霖一死。」
「师妹!」
月涟忍不住抱着星霖哭了出来,我看着这俩丫头真是干着急。
女孩可真是麻烦,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要哭出去哭不好么。
哎,还是秋儿好,不管干什么都是直来直去,一点不拖泥带水,就连揍我都是。
「我说两位道兄,咱们能不能先出去,那个星霖是吧,你又不是自愿做炁奴的,我之前就救过三个炁奴,人家现在不是活的挺好?」
「少侠,你说什么?你救过炁奴?是谁?」
月涟擦着眼泪赶忙回头问道,星霖也跟着抬起了头。
「这个么,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们,这样吧,你们先和我出去,到时候我问问她,如果她们愿意见你们,我就带你们去见她,怎么样?总之炁奴只是一时,就算你真的要死,也不能死在这鬼地方吧!」
星霖看看我又看看月涟,最后目光落在了我两腿间的轻纱处,我一愣,赶紧顺势蹲在了一边,把清尘剑挡在面前。
「你们这些丫头,怎么一点不知道避嫌,就算我穿的少,你也不用老是看着我啊。」
「星霖你别怕,这位少侠不是歹人,他刚刚死里逃生,失了衣物,我借他一段布料遮羞罢了。」
星霖依旧在犹豫,我们又好说歹说的半天,她终于在月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可刚出牢门,她突然开口说道,「无论生死,谢少侠助我脱离苦海,只是星霖还有不情之请,能否请少侠将这里的炁奴都解救出来……」
月涟扶着星霖,满脸期盼的看着我。
「这么多人……救出来怎么带出去啊……我自己都还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求少侠大发慈悲!救救我们!我们不愿死在这恶鬼不沾之地!」
星霖突然就跪倒在地,胸衣顿时散落开来,两个瓷碗般的小白兔尽显眼前。
「救救救……你把你衣衫整整好先。」
我赶紧转过身去,我现在腰间不过一缕轻纱,万一起些不该起的反应,那可就太丢人了。
之后,我和月涟挨个检查了每个洞窟,大部分洞窟里的人都已经被折磨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