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心而论我最怕那种飞来飞去,跑来跑去找不见人,或是动不动就给我捆个结实的对手。
像这种主动送上门来跟我比蛮力的,简直是太合心意了。
「你小子!找死……」
他拼命想抽回手去,可我死死钳住就是不放。
「我找死?我自己都弄不死我自己,你一个元婴玩火的也想弄死我?」
他双眼睁的血红,二话不说,举刀便砍。
我看着那柄重刀,也不去躲,顺势举起了清尘剑,也照着他的胸口噼了下去。
结果他的刀擦着我的胸口,冒着火花落了下去。
而我的清尘剑却直接噼穿了他的护心铠,鲜血顿时溅了一地。
情急之下,他猛然后退,咔的一声,折断了自己的手腕挣脱了我的掌控。
我还从没打得这么舒心过,怪也只能怪这家伙选错了对手。
「你身上竟还有法宝!」
男子气喘吁吁的半蹲在地上,已经不敢再贸然进攻了。
「法宝?什么法宝?你是瞎了还是傻了……我……我都这样了……哪还有地方放法宝,技不如人就老老实实承认,找什么由头……」
我气不打一处来的骂道,明明看见我全身上下就围了条银纱,还法宝,难不成
我还藏在屁股里了么,而月涟在身后不远处噗嗤的笑了出来。
男子站起身,胸前的伤口突然冒起了烟,随后竟慢慢愈合了。
「还有你那把剑!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知道了!」
我一拍手掌,指着他大声喝道,「你一定叫烟!带火,个子又大,还穿护身铠,组起来就是个烟字!」
「你……你莫非是痴的?」
「……你才傻呢!」
我二话不说,扭动手腕,凌空噼下,一道一丈来长的火刃带着剑气疾驰而去。
对方赶忙挑动手中的重刀去挡。
火刃顿时将其包裹其中,他匆忙褪去烧着的大氅丢到一边,露出内衬的黑衣来。
「阳炎天火?」
男子停顿了片刻,但他的声音明显开始变得有些不自信了。
「难道他真是你杀的?你一个小小的毛孩子竟有如此大能?如此说来,那摄魂铃……在你身上?」
「那又如何,你们这些歪门邪道,要摄魂铃做什么?又想奴役何方神兽?废话少说,接招吧,烟!」
我一副大义凛然的说道,毕竟这也算是我对敌的首次大胜了。
我一边说着话,一边弓起身子,举起清尘剑对准了他胸膛,我的灵炁本就留存不多,必须一招制敌。
「我不叫烟!」
男子愤怒的咆哮着。
我也不理他,暗掐手诀,默念心法,脚下顺势一蹬地,剑气陡然展开,迭于剑身上下,身后划过一阵热浪,如他刚刚一般,几乎是瞬间便闪至他身前,举剑猛然挥下,他下意识抬起重刀便去挡。
「你输了!」
我咧开嘴笑着说道,他抬刀一挡却只挡了个空,而我则在他身后,径直将浑身燃着天火的清尘剑送进了他的背心里。
可刹那之间男子突然就着了火,转眼就成了一个火人。
火势越烧越旺,到最后竟然什么都没了。
「这……这……这是自焚了?」
「不……他火遁了!少侠,咱们赶紧走吧,我估计他去搬救兵了!」
月涟跑上起来,催促道。
我是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跑,这些大魔一般不都是不死不休的么。
不过月涟说的对,眼下情势还不容乐观,我们阴差阳错闯进了别人的老巢,偷了别人的炁奴,还差点杀了别人的大将,再留于此地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我和月涟带着三十来个衣不遮体的年轻弟子四处寻找出路,好在其中一个善辩风位,七绕八绕的带我们进了一条地下暗河。
这地方还真是四通八达,难怪说幽阳宗行踪诡秘,合着这伙恶人把地下都挖空了。
不得不说今日的运势却是非同凡响,整个门派的恶人不知去向,唯一留下的还是正中我下怀的敌手。
若是遇到之前那个木灵大魔,怕是连我和月涟都要被关进牢中了。
三十多人互相搀扶着,跟着我和月涟趟水而出,也不知走了多久,才终于看到了一缕光。
我们是从一个山谷间的大湖里游出来的,至于在哪自然是难以分辨。
外面响晴薄日,众人似乎好久都没看见日光了,一个个都激动的落下泪来。
随后便瘫软在地,再也动不了分毫。
于是我只好让他们原地休息片刻,自己打算去周围找找有没什么野果之类可以充饥的东西。
可还未动身,天空中一道亮丽的紫电突然袭来,月涟一惊,连忙举起剑站在我身旁,紫电径直落在我的面前。
我一看就乐了,是秋儿!「秋儿!你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