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的怜雪有些担忧的喊了一声,飞梦回头温柔的笑了笑,「放心吧,少侠不会害我们的。」
说完,便和我一起走向了众人,结果离着还是数十步远时,月涟竟然挣扎着站了起来,「……师……师姐!」
飞梦双目一愣,眉头微微凝了起来,但最后还是放了下来,「月涟,难道你也?怎么会?」
月涟几步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飞梦,可飞梦却似乎很不习惯这个拥抱,双手僵持了半天也只是轻轻拍了怕她的肩。
「师姐,你怎么在这啊!他们说你叛离了天玄山,投靠了魔教,我本就不信,果然你只是躲起来了,你为何要躲在此处。你可知道,自你走后,渐川师兄他……」
「别提他,别提好么……」
猝不及防之间,两道清泪突然就滑落了飞梦的眼眶,我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我莫不是又闯了什么祸吧。
「月涟,你又是如何变成……」
月涟止住哭腔,擦了擦眼泪,拼命的摇着头,让出了身后的星霖来,「不是我,是星霖,我是和落尘少侠一起救下的他们。」
飞梦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说呢……原来如此。你们是被幽阳宗的人抓去了?」
众人默默点着头,飞梦深深吸了口气,「好吧,闲话不多说了,我先帮你们去除体内缚炁,你们在此稍歇,少侠,你随我来。」
飞梦捏了捏月涟的胳膊,又揉了揉星霖的脸颊,随后便转头而去。
我跟着她回了木屋,飞梦一进门,便如临大敌般将我拉到一边,「少侠,你细细说说你是如何救下这些人的。」
我被飞梦这一哭一惊搞得也有些紧张起来,于是便细说了欲念阁之事,而地宫里毕方之事,我则遵照约定,丝毫未曾提起。
飞梦一边听一边沉思,最后开口问道,「那便是说,来之前,少侠并未透露我等身份
行迹,也未提及风玄子之事?」
「嗯,这么多人,我也不好贸然提起。」
飞梦听完拍了拍胸口,长吁了口气,「如此甚好,少侠,风玄子侮辱我等之事千万不要在众人面前提起,尤其是月涟!」
「这是为何,如此恶人,难道不应该昭告天下,不然天玄山还不知道有多少弟子要受害。」
飞梦摇了摇头,「少侠,你不想想,我月涟师妹生的如此沉鱼落雁,为何却未遭风玄子毒手?」
「为何?」
我接着话茬便直接问道,让我想这些可真是难为我了……「因为月涟师妹乃是风玄子之女!」
「这……难不成,月涟其实是个细作?」
飞梦摇了摇头,「我与月涟也算相识已久,她为人善良,生性单纯,只是不知其父真面目罢了。所以,此事万不能和她提起,否则我怕会出大事。刚刚我扫了一圈,天玄山门人只有星霖一人。我那些受苦的师妹们应还在风玄子手中。不过,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自然还是要救他们,上次你摘的鬼厄草,还剩下不少。无论如何,先解了他们的缚炁再说吧。」
「好,你是师姐,听你的,一直就觉得你对这些师妹特别好,威望也挺高啊,就和那个渐川一样。对了,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月涟提渐川啊,我觉得他人挺好的啊,还特地带我参观了天玄山。」
「因为渐川师兄喜欢飞梦师姐许多年了!」
怜雪在一旁幽幽的开口道,「怜雪!」
飞梦红着眼大声喝道,吓得怜雪一哆嗦,再不敢开口了。
「少侠,渐川之事,莫要再提,如今飞梦活着只为一事,那便是誓死也要诛杀风玄老贼!」
我终于发现我是说错话了,只是日后若是见了渐川,我该不该提起飞梦呢。
飞梦拿出鬼厄,和我一起出了门,将众人带至木屋后的空旷之处,随后各自分发了一小段鬼厄,并说了其中利害和痛苦,让众人自行决定是否服用。
可不曾想,几乎没有一人犹豫,皆是张口便吞了进去。
三十多人同时服毒,那场面简直要多惨烈,有多惨烈。
这幽阳宗不除简直天理难容。
毒解之后,三十多人齐齐跪于飞梦身前,「多谢师姐救命之恩!」
飞梦摇了摇头,后撤了半步,指着我说道,「你们要谢便谢他吧,我这条命还是他救的。」
「多谢少侠,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我尴尬的后退了好几步,一直撞到了木屋的外墙,「你们别老跪了,其实我也没做什么,而且我也是误打误撞才救的你们,你们只要别再寻死觅活的就成。如今缚炁已解,你们便各自回去吧。」
众人彼此对视之后,默不作声也不起身。
「你们怎么了,干嘛还跪着啊,现在已然没事了呀。」
「少侠,我们已经无处可去了……」
星霖站起身,满面的愁苦。
「污垢之身,难面父母,天玄山也早当我死了。幽阳宗血海深仇,却又无力相报,天下之大,哪里还能容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