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爱夏棉的又纯又欲,“我只想对你这样,控制不住。”
夏棉偏过头去把半张脸埋进被子里,声音变得瓮声瓮气,“我真的很累,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做不到喜欢他,也做不到看着这样一个人在情爱里受尽折磨最后凋零沉寂。
因为,他那样爱过,知道那是怎样的烈火灼心般的煎熬和痛苦。
离开江雪墨以后,他的一部分已经销声匿迹彻彻底底的死了,现在还留在这里的这个人还能不能算是夏棉,谁都无从知晓。
人死灯灭,他的时间静止了,正如他无法后退一般,他也无法前进。
这种精神枯萎、灵魂凋敝的痛苦,他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人再尝一遍。
归根结底,他做不到让现在的这个自己残忍地杀死曾经的那个卑微又期待、失意又乐观的自己。
真的很痛。
室内安静了几秒,压在身上的人翻身而下将他拥进火热的胸膛,“就这样一直留在我身边,被我爱着就好。”
……
转眼到了出院的那天,正是五月初,初夏的时节,从早到晚都是暖洋洋的,鲜花盛放争奇斗艳,空气里都是袅袅花香,整天的让人心情都懒洋洋的只想窝在阳台上晒太阳。
车窗半开着,夏棉就枕在车窗上微微探出头去,暖风裹着花香徐徐拂来亲吻着人的面颊,他半眯着眼睛享受这难得的惬意,乌黑的发丝在淡金色的阳光下随风飞扬,俞骁自背后看着他,病恹恹的人在这样的风光里看起来倒有了几分生机活力,像是青葱得能掐出水的嫩芽。
空气中玫瑰的香气越来越浓郁,抬眼望去原是靠近了景区。
俞骁心中微动,“前面右拐,去玫瑰庄园。”
副驾驶上的姚叔闻言,回头诧异古怪地看了俞骁一眼,眼里凝着点什么复杂的东西。
褚时立紧打方向盘变道,“首长,现在正是玫瑰花期,今天又是周日,怕是人多啊。”他这两天也看出来夏棉有些抗拒和别人接触了,去这种人多的地方恐怕也无心游赏。
俞骁很久没带夏棉出去玩过了,他现在这个病的确是不适宜接触太多人,可是总在家呆着对转换心情有害无益。
“棉棉,我带你去看玫瑰好不好”,俞骁的手落在他柔顺的发丝上,一下一下抚摸,“我护着你,不会让别人碰到你。”
得了一声懒洋洋的轻嗯。
车子在景区附近停下,再往前就开不进去了,售票处的长龙甩到街尾去,大多是手牵手你侬我侬来看玫瑰花海的情侣们,其中还有不少银发苍苍的老人。
远远地就能越过铁艺栅栏看见里面一栋欧洲城堡似的建筑,被大片大片的玫瑰花簇拥着,像是迪士尼童话里公主和王子才能居住的地方,人在车里都被香得直打喷嚏,又或许是因为过于浓郁的童话般的浪漫气息。
俞骁下车速度快,夏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车门就被打开了,一只宽大的手递到眼前来,身着浅米色暗斜纹衬衫的Alpha正长身玉立地噙着浅笑看着他,颇有些风流雅致的绅士味道。
夏棉微微拧了拧眉,还是把手放了上去。
俞骁唇角上翘,牵着人一路往景区门口去,之所以不排队,是俞骁想为夏棉破例一次享受一下军人的福利待遇。
任泰安和褚时立在景区外等候,姚叔看着这个地方叹了口气,好多年没来,也不想再进去看看。
这地方环境清幽,道路开阔,两旁皆是参天的百年古树,葱葱郁郁地一盖,阳光只能透过不多的缝隙斑驳地洒下来,绿意盎然。或许是这份桃源般的清净,氛围使然,连游客都不过分吵闹,赏赏美景拍拍照偶尔再窃窃私语一会儿,小商小贩也不过分吆喝,带着各种可可爱爱稀奇古怪的头饰在游客中间展示。
“先生,给您男朋友买一个玫瑰花环吧”,一个头戴着个玫瑰花圈的女人拦住了他们,“出来玩拍照什么的戴一戴多好看,有花冠有手环有指环,想要哪种你们随便挑。”
她把手边那辆自行车又往他们跟前推了推,一面板子上挂得满满当当,粉的、红的、香槟色的、咖啡色的、宝蓝色的……五颜六色一大串。
夏棉对这些不太感兴趣,俞骁居然细细挑选起来,女人觉得有戏,热情地跟他推荐,“您男朋友长得白白嫩嫩水灵灵儿的,带什么颜色都出挑”,她说着还上上下下颇为赞赏地看了夏棉两眼,“他今个穿的颜色浅,戴个粉的或者香槟色的可能最合适。”
俞骁还回头看了一眼夏棉,浅杏色的薄毛衣袖口被他挽起来几圈,露出两截雪白瘦削的手臂,有些长的浅蓝色牛仔裤乖乖地挽起一截裤脚,一身柔和淡雅的颜色配上那水彩画似的秾艳明丽的五官,眼角眉梢都是水盈盈般的剔透莹亮,背景里鲜花盛放树影婆娑,往那闲闲一站,就是一株夏日碧色晴空下开得正好的小棉花,白净、幽雅又不失娇美艳丽。
“我不戴……”夏棉戳了戳他的胳膊,小小声说。
猫咪撒娇似的。俞骁喜欢他这些小动作。抓着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