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先回家去,批你们三天假。”用餐完毕,俞骁一边擦嘴一边道。
两人对视一眼,“那三个人那边……”
俞骁往另一侧看了看,“有宋刚和秦威赫,司令问起来,知道该怎么说。”
“明白!”
“明白!”
星城郊区,葱葱郁郁的常青木掩映着一栋小白金汉宫似的庄园城堡,凌晨四点起,佣人就开始忙忙碌碌,木质扶手、大理石台面和价值不菲的工艺品全部都被打扫得光可鉴人,所有人都安静而默契地各司其职,悄无声息。
唯有一间卧室门前显得不太和谐安静,四个统一制服的人聚在那里,你推推我,我搡搡你,你瞪我一眼,我凶你一下,谁都不敢往房门前靠去。
“该你了!”三个女Alpha推了推那唯一一个男Alpha,压着嗓子用口型道。
对方身形晃了一下,赶紧用手护住托盘里的东西,“靠!你们小心点,这玩意儿金贵着呢,摔碎了谁赔得起?!能不能别他妈的一到这个时候就联合起来欺负我啊!”他下意识地去摸了摸自己的两片肺,一个多星期了还被炸得隐隐作痛呢。
三个人推搡中间,只见一位穿着深蓝色长裙戴着白色围裙的女人自背后悄无声息地靠近,苍灰的头发被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脸上淡淡的纹路都写满了严肃刻板不近人情,“没半点规矩,在这躲懒。”
四个人吓得俱是一激灵,差点没原地飞升,得亏捂着嘴才没尖叫起来,转过身来个个半垂着脑袋低眉顺眼地问好,“严管家早上好。”
女人淡淡一扫手中的怀表,“距离七点还有两分钟52秒,少爷的出发时间定在八点一刻,你们准备再耽误多久。”
那冷冰冰的眼神最终落在拿着托盘的男人身上,他脸上肌肉细微地抽搐,恭恭敬敬欠了欠身转身的时候深吸一口气,轻扣三下房门,脸上的表情都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慷慨激越。
屋子里黑漆漆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不知是不是因为不透光,空气都显得有些流通不畅,弥漫的高浓度焰硝味又辛又苦,更是给人一种随时都会爆炸焚为烟灰的战栗感。
大大的双人床上一片墨黑,只有半裸着上身的那个人是其中的一点异色,背宽而肌肉线条利落流畅,却并不过分夸张,肤色浅但并不过分白,青春气息浓厚的一具身体,然而,再美好也只是品性恶劣的恶魔,挡不住佣人对他的恐惧。
赵辛将托盘轻轻放在靠近门口的置物台上,靠近床上那个人的时候都屏息凝神,“少爷,您该起床了,今天还有——”
话没说完,他就闷哼一声,那两片肺炸得估计肺叶子都开了。他倒吸几口凉气,脸色难看得厉害,又在心里默念了三遍月薪五万上有老下有小房贷还要缴这是傻逼是残疾不和他计较,才勉力维持着一抹温和礼貌的笑,继续道:“今天还有莱国的企业家等着您去接见,老爷昨天就吩咐——”
焰硝味像火山爆发一样炸开,赵辛疼得脸都白了,三秒过后牙关兜不住两声痛吟往后倒了两步,床上那个人才缓缓翻身坐起,右耳上的黑曜石在黑暗中反着光,衬得那笑容诡异邪气又恶劣。
他掀开身上的缎面被子下床,浑身上下只着一条内裤,两条腿修长又健美有力,他抬手钳住赵辛的下巴晃了晃,声音带着少年变声期时特有的沙哑,“今天骂了我什么,残疾?废物?”
大滴的冷汗顺着赵辛的额角滑落,他脸色惨白发青,生怕林岑朗又用什么非人的手段折磨他,“没有,少爷,真没有。”
林岑朗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嗤,甩开人的下巴时赵辛一个趔趄,他转身边往浴室走边轻蔑道,“下次想什么,最好把你那一身信息素收一收。”
见人进了浴室,赵辛抹了一把冷汗,揉了揉两片作痛的肺,一边转身去了衣帽间挑选,一边腹诽林岑朗,想起来半年之前来报道的时候,那前任男佣红着眼睛莫名其妙语重心长地拍他肩膀留了句多保重到底是为什么。
赵辛无数次琢磨过为什么林岑朗是这么的变态,得出的结论就是生理残疾导致心理极端自卑,才会用这种打压其他Alpha的办法靠畏惧和服从来满足他那脆弱可怜的自尊,再加上那一家子的人的骄纵,简直就是助纣为虐。
正想着,浴室的水停了,片刻后,林岑朗单腰间围着条浴巾出来了,没擦干的水珠顺着发梢蜿蜒而下,滑过性感的喉结和纹理清晰的腹肌,是个Omega看了就会口干舌燥,赵辛努力让自己放空,努力让“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八个大字不要浮现在自己脑海。
他把选好的衣服搭在沙发背上,趁着林岑朗喝水的时候,把那托盘上的东西端到他面前,“少爷,这是昨天晚上刚送过来的新药。”
那深邃淡色的眼眸垂眼淡淡一扫又淡淡收回,结了水雾的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手掌沿着腕骨蜿蜒而下,片刻后,他把水杯嗒地一声放在托盘上,“拿上东西,滚。”
端着托盘的手微微收紧,骨节发白,“少爷,这是昨晚夫人拿回来,特地交代您一定要用的”,他的手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