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得能滴出水来,彼时夏棉刚从雪地里回到房间,眉眼清润得要命,脸蛋白里透红,像什么斐丽娇艳的粉玫瑰,躲在离他两丈远的地方,唇角一抽一抽的,那得意顽劣的笑容几乎要压抑不下去。
俞骁深深地看了一眼夏棉,又垂眼扫了一眼手里软糯糯的围巾,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个比一个艳,一个比一个软。
顺理成章地,他又把人带上了床,把人剥得光溜溜的,只围着那一条粉红粉红的围巾。
漂亮极了,像什么光洁细腻的芙蓉石,触手生温,暖玉生香。
又像什么广寒宫里的玉兔,软绵绵,糯叽叽,粉白粉白的一个玉人儿。主人摸哪儿,都是一阵敏感的反应,俞骁让他趴下,塌着腰翘着臀跪在床上,围巾沿着纤细光裸的脊背垂下来,那一颗粉白色的毛绒小球刚好垂在了他的腰眼下臀缝上,真真就是一只玉兔精。
所以迷了眼的俞骁拍了拍他的屁股,命令他“对主人摇摇尾巴。”
夏棉不肯,羞愤得浑身都在细细颤抖,泛起一层樱红色。
于是俞骁用那个玩意儿威胁地在他后面危险地摩挲,“不摇,就加三次。”
负隅顽抗也只是几秒钟而已,那白嫩嫩的翘臀颤巍巍地晃了晃,带得那一颗“小尾巴”也颤悠悠地轱辘轱辘,像是宠物在摇尾撒娇:主人,求你疼爱疼爱人家。
如果说俞骁几分钟之前只是迷了眼,那么那一瞬间就顷刻丢了魂。压着人厮磨得几乎停不下来,直到亮光从米色的窗帘缝隙中透进来,他才寻回一丝清明。
又心疼又满足又懊悔,一时忘了夏棉是Beta,把人又给折腾狠了。
他很想留下来照顾人,可假期就那么几天,快乐的时间弹指一挥间眨眼就没,他只能交代好佣人,带上那条围巾离开了。
上面残存的花果香由浓郁变得清浅,后来俞骁就把它小心地封存进了盒子里,期望那香气能保留得更久一些。
只不过,从那以后开始,俞骁就依赖上抑制剂了。
Alpha占有欲很强,需求量也很大,像那些个伴侣是Omega遇到发情期的,缠绵放浪个七天七夜的情侣们也是有的,被动发情的Alpha们,不做到完全尽兴是很难停下来的,因为躁动的腺体亢奋的腺体索取不够伴侣的信息素便不会恢复平静。
信息素浓度越高,等级越高,情况就越严重,更何况是信息素经常暴走的俞骁。
但夏棉是个Beta,做不到像Omega那样敞开了予取予求,无论俞骁的腺体多么想要,无论俞骁多么想要,也只能浅尝辄止,也只能竭力压制。
夏棉在的这几年,他的确没再受过信息素暴走症的折磨,可却因为日复一日压抑对他越来越强的占有欲,对他越来越烈的爱欲和情欲,承受着另外一种有过之无不及的痛苦折磨。
冰冷的抑制剂打入脆弱的腺体,流淌进四肢百骸,瞬间将一切关押,将一切冻结,包括欲望,包括爱意。
那短暂的十分钟,因为过于痛苦像是一整个世纪那样漫长,身体每一寸的热度都在顷刻间迅速流失,心脏骤缩,肺部骤缩,氧气全部被挤轧出去,难以忍受的刺痛和难以忍受的胀痛,每一个关节都像是有把锉刀在狠狠地锉磨,成千数万台大功率的发动机在脑仁里嗡嗡作响,直教人恨不得以头抢地,把脑浆子都磕个稀烂成泥。
而且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需要打得越来越频繁,剂量也越来越大。
压制越强,反噬越烈。就像什么过度节食反而患上暴食症的患者一样。
经年累月得不到满足的腺体竟然冲破了抑制剂的重重禁制,不惜以死相逼,也要换夏棉回来。
赵医生说的没错。
车子剧烈颠簸一下,把俞骁的思绪从凌乱的回忆中唤回来,痛感再次来袭,叫他紧扣的牙关泄出一声闷哼。
副驾驶座上的褚时立捕捉到这压抑的一声,尽管任泰安已经劝过了,他还是忍不住开口,忧心忡忡:“首长,赵医生不是劝您再在医院休养两天吗?这天气也不好,干嘛非要今天去芸城?”
后座上的那个人双目紧闭,阖眼休养,似是没听见他说的话,却悄然抬手按了按自己胸前的那枚弹痕。
为什么呢,因为明天是夏棉的生日啊。
他没问过夏棉,也没听夏棉提起过。
得知也只是偶然想起追江雪墨那会儿,对上他有时间要请人吃饭,江雪墨拒绝了说要回家,笑眯眯地弯起月牙眼说明天是他和他弟弟的生日,每年都要一起过。俞骁也没拦着,就随他去了。
后来每年那一天他总是前怼后赶挤出时间来,再晚也回去看一看,可能呆上半天,也可能只能留个半个小时,也从不说明是回去陪他过生日的。
他也发现夏棉那一天会亲手做两碗海鲜面,面条又细又长,长长的一根装满整碗,显然是长寿面。只不过给江雪墨的那份,都进了俞骁的肚子里。
那一碗长寿面,也是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