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刺的枯枝。
李文嘉额间因情欲而沁出晶莹汗珠,红润双唇微张,在月色下静静望着他,仿佛不知疼,情态似痴如醉。
梁以庭无法自持又再度挺腰,狠狠操干他数下,而后一把将他揽起,站起身来,朝着就近石壁走去。
李文嘉清醒了一些,牢牢攀着他脊背,只感觉对方粗硬阳物随着步伐一下下钉入体内,深到几乎产生痛意,忍不住低低呜咽。
山上石壁日积月累经过雨水冲刷,算得上光滑。
李文嘉双腿紧紧缠在他身上,背倚着石壁借力,两人以站姿交媾,面对面离得极近。
梁以庭律动片刻,维持着深埋在他体内的姿势,蹭了蹭他鼻尖,“你喜欢的,是不是?”
“哈啊……”
他缓缓抽出,又一下深深地顶进去,“文嘉,告诉我……”
李文嘉濒死一般喘息着,许久半睁着眼看着他:“很舒服……”
他断断续续地呻吟,前倾了身体,吻了吻他,有意识地微微收缩穴口,嘴角染上一丝薄薄的笑:“你也很舒服,是不是?”
“……”
他在他耳边低语:“梁以庭,我想通了。”
“真的吗,你——”
紧接着李文嘉又道:“我的确喜欢和你做爱,这好像没什么好回避的。”他唇角微微翘起,目光有些散乱地看着他:“你享受着我的时候,我也在享受着你……苦大仇深,没什么意思。”
梁以庭愣了愣,似乎在体味这句话深意。
而后起初喜悦化为一丝苦笑,他抱着他,“你还要跟我逞口舌之快。”
李文嘉捕捉到他神情变幻,又被他抱入怀中,下巴抵在他肩窝,一时没有言语。下身随后又律动起来,在渐渐加快的频率中,他微蹙起眉尖,呻吟既欢愉又痛楚,没过多久便紧绷了身体,在狂乱中高潮。
痉挛着蜷缩的脚趾渐渐松开,他如一朵经过骤雨侵袭的花,失力地由他抱着,手臂松垮地搭在他肩颈。
许久,等神智逐渐恢复,他的嘴唇摩挲着吻在他耳垂,双臂也微微地用力搂住了他。
“……梁以庭,我累了。”他闭着眼睛,喃喃道。
这么多年,太累了。
…………
……
小季有近一周没有见到李文嘉。
他知道他并未出远门,一直就在自己公寓内,这回却不敢再贸然踹门。
清晨的阳光漫过窗棂,洒向房间,将床上两人笼罩。
一床被子松垮地遮盖着两人布满情欲痕迹的赤裸身躯,地上丢了一地用过的保险套——原本是不用这个的,但做的次数太多,频繁清理太麻烦。
倒春寒的三四月份还是冷得厉害,室内空调似乎失灵,李文嘉无意识地裹紧被子,而等裹紧了被子仍然冷的时候,他逐渐苏醒。
梁以庭在他身旁酣睡,李文嘉没有出声,醒了一会儿之后拿过床头一本书,躺在床上翻了几页。
梁以庭睡梦中忽的翻了个身,抱着枕头趴着睡觉,赤裸肩背就那么暴露在有些寒凉的空气中。
李文嘉看他一眼,而后朝他挨过去,身体趴在了他背上,又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背上,将他当做了人肉电热毯,一边缓解骨缝中隐隐的酸痛,一边继续翻书。
梁以庭终于有些醒了,也没动作,任他趴着,声音困顿地问:“怎么了,冷?”
李文嘉鼻音浓重地嗯了一声:“空调好像坏了。”
趴了一会儿,他大概是维持着一个姿势有些酸,从他身上下来,书也放到一旁。
梁以庭这时侧身,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同时扯过被子将两人一同卷住。
李文嘉胸贴着他温暖胸膛,背后则是柔软被褥,两人双腿交错紧拥在一起,热意泛出,终于是熨帖了。
“你还会跟我走吗?”梁以庭问道。
李文嘉沉默片刻,忽而低低地笑:“为什么不呢。”
他在他胸口狠狠咬出一枚牙印,“梁先生我这么恨你,见你因我霉运连连,烦闷心塞,当然喜闻乐见。”
李文嘉怕冷,卧室内空调果真出了毛病,而家中棉被有限,床上终于也有些待不住。
考虑着是否要请维修工上门维修,又迟迟懒得去询问维修电话。
梁以庭知道他冷不得,下了床也未多说,真空套上长裤与一件毛衣出了门,片刻后,他进了卧室,连同被子一起将他卷住抱起,出门朝隔壁走去。
李文嘉惊讶之余连忙挣扎:“你做什么?!”
梁以庭畅通无阻,入得隔壁屋内,一脚踢开卧室门,将他放上一床云朵似的柔软大床。
屋内温暖如春,暖风源源不断从天花板涌出,而周围欧风的家居摆设也颇有梁以庭的风格。
“我将这一层都租下了。”
李文嘉瞪大眼睛:“什么时候的事?”怪不得再没听见那熊孩子敲锣打鼓。
“……也没多久。”
“你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