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蹭了点,在不影响下半身交合的情况下,伸手拉开床头抽屉,取了支烟点燃抽了一口。
“嗯啊……”烟雾随着低哑的呻吟从红润唇齿间溢了出来。
海闭上眼睛,迷迷蒙蒙的又有了些许快感,飘飘然仿佛身处云端。他又狠狠吸了一口,一手夹着烟撑在床头,一手探至下身抚摸自己的性器。
那姿态越发的大胆放浪,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扭摆着腰臀往他胯间撞,口中呻吟不断。
梁以庭吸了一口气,鼻尖动了动,蓦然止住了动作:“你飞叶子?”
海尤在云端沉浮,迷蒙地问:“什么?”
梁以庭已彻底抽身。
海穴内一下子没了填塞之物,不适地缩了缩。
梁以庭从他指间拿过了那支烟,问:“你知道自己抽的是什么?”
“朋友给的烟啊。”
“哪个朋友?”
“……你怎么了?”
不仅下身反应偃旗息鼓,神色也前所未有的严肃,两道长眉拧着,几乎能从那双幽深的眼瞳里看到有火焰窜出,海在那逼视下经不住瑟缩,不由后退。
梁以庭将那支烟碾灭在床头柜台面上,手背浮出青筋,似在微微发抖,最后将整支烟丢进了玻璃杯子。
“哪个朋友?”他再次问道。
“我、我不记得了……”
海有点语无伦次,混迹娱乐场所时他总能被一群狐朋狗友拥簇,而离开那里,那些“朋友”也随之销声匿迹,一个地方一批人,第二次相见也不一定认得出。
梁以庭盯得他毛骨悚然,第一次看到这男人并不温柔的另一面,竟让他一时紧张地无法思考。
“戒了。”那男人的声音冷硬得陌生。
“其实……其实我很少抽这个,只是偶尔用来助兴,自从我干爹不和我上床之后——喂!你干什么?!”
在他说话间,梁以庭拉开那抽屉,将里面剩余的一些全部倒了出来,瞬间捏了个粉碎。
海又惊又怒,睁大眼睛瞪着他。
梁以庭的目光像要杀人,手指关节泛出青白,咯咯作响,随后他一言不发地起身,进了卫生间。
毒品是他的大忌,家族里从小耳濡目染,无论是大麻这类软毒品还是可卡因海洛因,他自己甚至连普通香烟都极少尝试。
而令他情绪不受控制的并非单单是这支大麻,而是“李文嘉在抽大麻”。
换做任何人抽它,他都不会有这么大反应,唯独李文嘉。
谁都可以抽,唯独他不可以。
冰冷的水流浇灌下来,深秋刺骨的寒意抵住了心底丝丝缕缕泛出的疼痛,他喘出了一口气,骤然间狠狠一拳砸在了墙面上。
海蜷缩在被褥间,一时之间感到茫然,不知道事情最后怎么成了这样。
他有心想把梁以庭赶出门去,却又下不了决心。
没过多久,梁以庭披着浴袍走了出来,他走到他身边,揉了揉他的头发:“对不起,吓到你了。”
海抬起头望向他。
梁以庭的面孔又恢复了往昔模样,像是在苦笑,然而笑容依旧是好看的:“生气了,嗯?”
海扭过头,不想理睬他。
梁以庭俯身,面颊在他耳边蹭了蹭:“抱你去洗澡,别生气了。”
“……你刚才很凶。”
梁以庭将他打横抱了起来,望了眼他身上刚被折腾出来的情欲痕迹,忍不住在他脸颊又亲了亲:“以后不会这样了。”
“我没有要凶你,我凶的是给你抽这烟的人。”
浴缸里已经蓄了一池热水,梁以庭将他放进去,拿了毛巾帮他擦拭,声音始终低沉温和:“这不是好东西,以后戒了它。”
“……”
“你想玩什么都可以,往后我都供着你,但这东西不能碰。它是大麻,抽了损害脑神经影响免疫力,让你容易生病,而且越抽越大,会有瘾的,你知道毒瘾发作有多可怕吗?”
海摇摇头又点点头。
梁以庭拨开他额前头发,望着他的眼睛:“这两天过得开心吗?”
“嗯。”
“我们要健健康康,活得长长久久,才能一直这样开心下去啊。”
海只觉得他的口吻与话语仿佛掺了蜜糖,哪怕是怂恿他做坏事,他都会难以拒绝,于是只得道:“我不抽了。”
他伸手摸了摸梁以庭的眉眼,觉得他真是长得好看极了,又摸了摸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半干不湿地往后梳理了,有几缕不羁地垂落下来。
“你多少岁了?”海忽的问道。他在他发鬓看到有白发,似乎还不少,曾经从未留意过。
“我和你差不多大。”
海笑了一声:“你骗人,我今年……”他回忆了一下,确定道:“我今年才二十三,我也没长白发呀。”
梁以庭抓住他停在他发间的手,许久没说话,而是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与他交握了,末了在两人交错的指间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