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心几乎惊涛骇浪了——
天啊!梁先生真是自己所遇见过最浪漫的人。
海沉浸在一种令他头昏脑热的酥麻之中,在夜幕降临时,又与他一起出去吃了晚餐。
餐厅开车过去十五分钟左右,位于大楼最顶层,美食与美景兼得。
海肠胃熨帖,在低柔的乐声中一边饱啖美食,一边欣赏窗外夜景,末了又去看梁以庭,最后莫名地高兴极了,忍不住想要笑,并且是咧着嘴痛痛快快的大笑。
他忍住那会令自己丧失形象的大笑,顾自笑在了心里,震荡出了一股暖热的幸福。
吃过晚餐,他们一起去了就近的剧场看了一场话剧。关于这话剧,之前并没有明确目的,是临时起意,所以只要时间差不多,随便是什么话剧都买了票进场。
等话剧结束两人出场,海感觉自己的腮帮子笑到发酸。
那话剧本身有一点小幽默,而他笑得实在是夸张。
梁以庭伸手去拉他的手,他也没有丝毫犹豫,十分快乐地与他牵着手进停车场,到了家,又与他相握着上了楼。
夜深人静,等一切都拾缀好了,他们如往常那般一起躺到了床上。
海在静谧之中渐渐平复了心绪,然而大概是之前太热闹了,有点睡不着。
梁以庭从背后抱着他,一条手臂搭在他腰间,彼此都不再说话。
似乎过了很久,在似醒非醒间,海隐隐地感觉到对方正热腾腾地顶着他。他这时候已经有了睡意,因而假装不知。
又过了一会儿,他感觉那手臂松开了他。周围还是昏暗,梁以庭籍着一点窗外投入的星光起了身,大概是去了卫生间。
这一夜,梁以庭没睡好,海也没睡好。
他能感觉到他炽烈的欲望,然而他始终没有真的碰他。
睡不着的时候思维活跃,海在黑暗中想着与梁以庭相处的细节,想到最后,他简直有些嫉妒那长得与他“一模一样”的文嘉。
次日海醒得比较晚。
他起床时发现梁以庭不在身边,但并不意外,就算他不辞而别再也不出现,海都是不会意外的。
而当迷迷糊糊走出房间,看到梁以庭正睡在客厅沙发上时,他才是真的意外了。
大概也是和他一样昨夜睡眠质量不佳,所以白天才开始渴睡,此刻他睡得十分安然。
海看了他一会儿,大致能猜出他半夜从床上跑去沙发睡的缘由。忽然之间他又想笑了,手指也不由去碰他的脸颊。
梁以庭的眼睛就在这时忽的睁开。
海与他四目相对,手指一僵,触电般地收了回来,而后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他刷着牙,庆幸梁以庭没有跟上来,不然多么尴尬,自己也是神经兮兮的不太正常,大清早的就跟丢了魂一样。
…………
梁以庭没有要睡懒觉的打算,等海再次出现在客厅,他已经简单穿戴了,并微笑着与他打招呼。
早晨九点多,阳光正从阳台漫进来,不知是否是他刚睡醒,头发柔软蓬松,皮肤也给人柔软的错觉,整个人笼罩在光晕中,映衬着满室鲜花,像一副漂亮的油画。
海拍了拍额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于是打破了这一氛围:“你快去洗漱吧,等下我们一起出去吃早饭,吃豆浆油条还是包子蛋饼呢……嗯,你得快点儿,不然都收摊了,只能吃沙县。”
梁以庭在那一幅“油画”中移动,恰似从画中走出,走到了他身边,修长指节屈起,毫无预兆地在他鼻头轻轻一刮,弯着嘴角从他身边穿过。
海顷刻间呆了一下,他鼻头动了动,仿佛闻到他身上特有的气息,一股似有若无的淡香萦绕着他,要钻进他的四肢百骸,他的脑海中没头没尾地浮出了“勾引”这个词。
这股香味很好闻,好闻到会让他觉得头皮微微发麻,有舒服到战栗的感觉。
“喂,你今天一天都没有别的事吗?”他走到卫生间门口问道。
“嗯。”对方似乎在刷牙,一切反应如常。
海问过这一句后便不再作声,后退一步蜷在一张椅子中撑起了腮。他确定他刚才没有故意勾引自己,不然现在……他不会连刷牙都关着门,而是应该……应该……
海幻想了一下“应该”的情景,顿时张开双手捂住了脸,整个人都不太好。
这是除去赌博、娱乐、去图书馆以及在家闷头睡觉之外海近来的另一种新生活——闲散莫名的二人世界。
九点半出门,两人一起去吃早餐,吃过早餐后逛超市,买一些果蔬肉类带回去做午饭。
虽说两人零零散散加起来也同居过许多天,但这样要一起下厨做一顿丰盛午餐还是第一次。
海对于梁以庭的厨艺是相当的捉摸不透,他时而能做出令人诧异的美味,譬如一些浓汤,煎烤的肉类,时而也会做出令人不忍直视的黑暗料理,譬如煮成泥浆的红烧茄子和煮成石头的糖醋排骨。
现在,他一边调动锅铲,一边拿了个平板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