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进了城镇,找了大夫看,大夫捻着胡须把脉之后沉思道:“小可不才,对公子的病不甚Jing通,但是目前脉象来看,公子的身体是没有大概的。”
两人付了诊费,谢过大夫又找到一家小店歇了下来。
刚入夜邱夜安就醒了,神情与以前一般无二:“大哥,媳妇儿,呀。我们进城了。”
说罢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我好饿啊,什么时候吃饭啊?”
洛秋白这才放下心连忙喊小二上菜,这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起床,洛秋白就被人大力推到了地上,哎哟了一声,他摔得够呛。床上的人却没有下来扶他。
邱问安在隔壁起的早听到响动就推门进来了:“秋白,这是怎么了。”
连忙把人扶起来,邱夜安这才一脸怒气的下床:“哪家楼里跑出来的浪荡ji子,也敢来爬本公子的床。”
这一句话把邱问安气的厉害,沉下来脸说道:“邱夜安,谁准你这样说话的。”
邱夜安口结了一下,自己原本就是不怕邱问安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看起来不像是个农夫了,更有气势了。
邱问安把洛秋白的衣服拿出来,让他穿好去自己那间房里呆着。
洛秋白哪里肯,怎么一夜之间人就像变了一个样,而且说的话就像是利剑穿心,自己强忍着泪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了。
邱问安从昨天那一句话,就料想到这种情况了。三人坐在桌前,邱问安把情况说了一下。
邱夜安愣怔了一下,然后不可置信的质问道:“你竟然买一个奴才给我当媳妇儿,而且还买一个哥儿。”说着怪异的打量了一下洛秋白鼓起的胸部和平坦的下体:“不男不女的。”
洛秋白瞪大了眼睛,泪水从眼睛里面滑落,耳朵里面嗡嗡似蚊虫乱响但是自己丈夫锥心之语还在脑海里面回荡。
看见他流了眼泪,邱夜安站起身来脸色更难看了:“哭什么,你一个奴才,给我当这么久了媳妇儿,不是你八辈子的福气。”
“住嘴。”邱问安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邱夜安吓了一跳,看着邱问安跳起来要杀人的模样自己才闭上了嘴。
洛秋白手心里面出了一层冷汗,自己站起来感觉头重脚轻的。
邱问安随后也出来,回了另一间房间。
洛秋白坐到桌边,愣了好久才扑到邱问安的怀里放声大哭。
邱问安不会安慰人,用自己宽厚的大掌一下下抚着洛秋白的脊背。
哭了好一会,洛秋白才抬起头:“他只是忘了这几年的时光对不对,他想起来了之后,就会好的对不对。”
这句话有些自欺欺人,邱问安不舍他再伤心:“对,他想起来就好了。”
洛秋白梳洗好了才打起Jing神来,一出门就看着小二捧着簇新的衣服进了邱夜安的房间。
不一会,邱夜安摇着扇子就出来了。里面是浅蓝立领中衣外罩湖蓝色色嵌明松绿团福纹样绣袍,脚穿长靴,腰间束条白绫长穗条,上系块羊脂白玉, 外置软烟罗轻纱。眉长入鬓,细长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只是神情倨傲抬眼看到门外伫立的两人连招呼都不打就下楼了。
邱夜安自己悠悠然吃了一餐饭才发现这地方自己不熟悉,用脚踹开邱问安的房门:“喂,这是哪里?”
邱问安皱着眉头:“庆城。”
“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邱问安把王琸的事情说了,邱夜安脸上的表情更奇怪了:“你?邱问安你脑子没病啊。”
“马上是正七品的官职了,你竟然为了他,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了。”
不说登侯拜相单说仕途邱问安已然是走了上去,短短一年已经是正品官员竟然为了一个受辱的哥儿要回去继续当老百姓,这是邱夜安不能理解的。
“这是我的决定,与你无关。”
邱夜安悻悻地回去,然后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连个秀才都不是,不知道邱宝儿还等着自己吗,真的是浪费了大好的时光。
邱问安偏头一看,用手一点点擦去洛秋白的泪水。
原来喜欢与热爱的人,顷刻之间就变成了另一个人。短短的一天时间,洛秋白简直想不起邱夜安原来的样子了。
那个喊着自己媳妇儿,那个很傻很温柔,那个总是耍宝逗自己开心的人换成了眼前这个不尊兄长高傲鄙夷自己的人。
邱问安知道让落秋白接受很难,他只能给他一个温柔的怀抱。
“那个时候,我离开家去服兵役。有人送来家书说父母都去世了,让我回去料理。”
“回来之后,夜安就变傻了,邻里帮着父母下葬。”
“有人说夜安是被小混混打傻的,有人说结了仇家被人推到河里的。父母花了家里很多钱保了他一条命,但聪明伶俐的儿子变成一个傻子,他们不久就郁郁而终了。”
“我从那开始就没出过门,把田地卖了给他治病,发现治不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