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厕所外的门被「砰」一声被撞开了,两三个人从门板前经过。
「嗯嗯嗯……宝贝,我好想你。」魏辰源喘着粗气,在我耳边小声的呢喃着。他一向是此中老手,呻yin的分贝恰到好处,刚好够两个人听见。夹带着薄荷味的shi热气流从他嘴里喷到我的脸上,让人有些不舒服。他冲我一笑,轻轻解开自己的牛仔裤,蹑手蹑脚褪到膝盖处,露出的白色内裤隐隐可见他傲然挺立的Yinjing。gui头部分流出的前列腺ye打shi了内裤的一角,黏糊糊的,rou色分明。它不安的昂着头,把内裤撑的老高,不时颤抖着,像一只急於挣脱牢笼的猛兽。
魏辰源手忙脚乱撩起我的上衣,径直伸出舌尖先是轻舔我的胸口,然後是吮吸,舌头灵活的围着我的ru头打转。门外此起彼伏的撒尿声,似乎更加刺激了他的情慾,他近乎迷乱的把头埋在我的胸口流窜,不停的喘着粗气,上上下下的亲吻着我胸膛的每一处。
我怔怔的看着他,有那麽一瞬间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感觉整个身体都不属於自己了。虽然我在看着他,仅仅看着而已,大脑并没有做出任何与他有关的条件反射。即使勃起,也不过是出於一种身体的本能,而不是经过大脑触发的情慾。我忽然觉得这个场景十分可笑,人在进行性爱的时候动作和表情都是那麽滑稽和粗陋,但我们却在其中获得了最美妙的快感,并且乐此不疲。
我任凭魏辰源的手隔着运动裤挑逗,他一把抓住我的整个下体,用力的揉搓着。他的手一路向上,并不解开我的抽绳,而是强行钻进了我的内裤,穿越毛发丛生的秘密森林,直达我的敏感地带。他的手指滚烫而光滑,摸在gui头上痒痒的,我忍不住打了个颤,浑身的毛细血管骤然收紧。
「怎麽了?」魏辰源终於发现了我的不在状态,停下了动作。
「哗啦」伴随着外面小便池的冲水声,疲惫忽然像海水一样从脚底溢上来,瞬间淹没了我,我张开手臂环住了魏辰源的腰,整个人倒在他的身上。魏辰源没有反应过来,艰难的将刚刚插进我运动裤里的手拿出来,缓慢的用手抱住我,双手轻轻的放在我後背。
「没事,想抱抱。」我趴在他的肩头,跟个小孩子一样向他撒娇,嘴里含混不清的嘟哝着,不知道他听清了没有。
魏辰源很识趣的不再说话,只是轻轻拍着我後背,脸颊在我头顶来回蹭着。大学恋爱那会,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是这麽一言不发的陪着我,很少会主动问我原因,除非我自己开口。这是他最令我着迷的优点之一。一个聪明的男人,永远懂得沈默的可贵。
此刻,魏辰源用牙齿轻轻的咬着我的耳垂,想要再度唤起我的性趣。但我却一点心思都没有,甚至觉得有些恶心。
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夹杂着茉莉花香的洗衣ye味道,我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姐夫。他身上好像永远都没有什麽特别的味道,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寡淡无味。奇怪的是,就是这麽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却有一种令人无法将目光从他身上轻易挪开的魅力,诱惑着,鼓动着你忍不住想他靠过去。他的喜怒哀乐好像全都是假的,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不真实,除非他自己敞开心门,否则你永远别想走进他的内心。他那双深邃而忧伤的眼睛里似乎潜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让他愈发迷人。粗鲁和温柔,嘲弄和温暖,这些含义截然相反的词汇在他身上完美结合成了一体,矛盾却也动人心魄。
无一例外,每次想到他,我都感觉自己在做一个荒诞不经的梦。
我的心抽搐起来,疼痛中姐夫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戴着鸭舌帽,穿着白T恤就那麽没有预兆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现在又突然没有徵兆的离开了。这种相聚和离别,带着一股难以抵挡的凄凉,那麽不详和无情,让人心生恐惧。
「怎麽了阳阳,不舒服?」魏辰源问我。
我摇摇头,忍不住想要把我和姐夫之间发生事都告诉他。但话到了嘴边又突然没了说的勇气,我给自己找了一个感情里最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自私,那就是不想伤害他。这是不是人之常情呢,现在的我,无疑没有那麽喜欢魏辰源,却也不希望失去他对我的爱。
总有人要伤害别人,也总有人注定要被伤害。我害怕他一旦知道我爱上了别人,也许就会真的离我而去。人就是这点贱,当自己爱而不得受折磨的时候,似乎总要理所当然的给自己留一条後路。说到底,人归根结底最爱的还是自己。
厕所里刚刚进来的人全部走了出去,只剩下我和魏辰源,两个人在狭小逼仄的空间里,一个裤子脱到一半,一个裤子脱到脚底,就那麽抱着,呼吸着对方的气息。我们被安静的空气裹挟着,谁都没有动弹。走廊里偶尔传来一两声脚步声,窸窸窣窣的,如同情人的窃窃私语。
「我想你Cao我。」我双手抱着魏辰源的脸,体内一股难以抑制的亢奋毫无徵兆的涌了上来,渗透到体内的每一根血管里。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血ye在加速冲向大脑,心跳快的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我不明白,为什麽自己明明上一秒对性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