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入睡的,甚至无法确定到底有没有睡着。整夜都在辗转反侧,脑子里一片混沌,一会像在梦里一会又好像醒着。总是这样,也许是我天生怯懦,每次发生这种超出可控之外的事件,都会本能的去预支自己的焦虑和担忧,然後把各种最坏的结果在心中不断试演。
「咚咚!」敲门声响起,接着是表姐尖锐的喊声:「起来吃饭了。」
我不情愿的应了一声,拿起手机,已经将近九点钟了。坐起来才发现凌乱的床单几乎皱成一团,甚至已经耷拉到地上。一切都在提醒我昨晚所发生的事情,如此真实。
我抬起手狠狠煽了自己一巴掌,毫不犹豫的轻声骂了一句自己:傻逼!
「起了吗,粥要凉了。」表姐又开始催促,和在家时老妈叫我起床一样。不管你想不想吃,只要她们做了,你就必须要吃。女人对男人的掌控欲,常常可恨又可笑,她们并不会因为这个男人到底是丈夫还是儿子、弟弟而有所区别。一旦你落入她们的手中,她们便恨不得自你出生就开始占有你,你人生的一切统统归她所有,事无巨细的想要控制你的一切,最终只不过为了满足她们所谓的安全感。
我走到客厅的时候,只有表姐一人。她穿着一件白色体恤,松松垮垮的,隐约可以看到她里面什麽都没有穿。莫名的,姐夫的脸在我脑海里闪过,一刹那,我放佛看到表姐坐在他的身上扭动着身姿,他埋头如饥似渴的啃咬她暗红色的ru头,像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我的内心毫无徵兆的涌起一股恨意,这种恨让我的身体不受控制,以至於我必须紧紧握住拳头,咬紧牙关才能将它压制住。
表姐抬头看我一眼:「快吃吧。」
我点点头,在她面前坐下来。面前的苹果粥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吃到嘴里却什麽味道也没有,咽下去还有点发苦。
「姐夫呢?」我试探着问道,努力尽可能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些。也许是做贼心虚,我总觉得表姐已经知道我和姐夫之间发生的事情。昨晚姐夫说完那句「这回公平了。」便起身离开了我的房间,他粗鲁而蛮横的敲开表姐的门,不顾她的质问和苛责,重新和她睡到了一张床上。
我站起来,悄声走到门後,一度想要从隔壁听出一些声响,但整整半个小时过去了,却什麽都没听到。
他们摊牌了吗?姐夫会把照片拿给表姐看吗?表姐知道了会不会冲进我的房间……我不敢想象,表姐知道这一切歇斯底里的样子,就算她不爱姐夫了,她也绝对不会允许我染指半分。她会告诉我的爸妈,告诉我的所有亲朋好友,让我在所有认识的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我了解她。只有那样,她才能感受到报复的快感。就是怀着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煎熬了一夜。
「回老家了。」表姐喝下最後一勺粥,抽出纸巾擦了擦嘴。「一早就走了,凌晨家里突然来电话,说他nainai病危了,他买了票就赶回去了。」
我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昨夜所有的担心和忧虑一扫而空。也许是刚刷过牙,粥一开始喝到嘴里没什麽味道,吃了几口才慢慢变甜,亦或者这只是我的一种心理作用也未可知。
表姐悠哉悠哉的在手机上玩着消消乐,游戏声中还不时夹杂着几声微信的响声,不知道是在跟谁聊天。我才注意到表姐的手是如此纤瘦,几乎没有什麽rou,好像只有一层薄薄的皮附在上面,跟指尖暗红色的美甲形成鲜明的对比。又是毫无徵兆的,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她和姐夫做爱的场景,她躺在床上,用指甲揉搓着自己的Yin阜,Yin唇,一边呻yin着,一边用眼睛死死的盯住姐夫粗壮的rou根,她要一点一点的看着它进入她的体内……
「吃完快去上班吧,我收拾就行了。」表姐开口打断我了的思绪。
我吓一个激灵,幸亏表姐只顾玩手机,所以也没有看到我的慌乱。我搞不清楚今天自己为什麽会变的这样奇怪,总是会联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你今天不上班?」 我问她。
「嗯,多请了一天假,要去办个证。」说着,表姐麻利的把碗筷摞在一起,抱到洗菜池里,冲水泡上了。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像快要爆炸的定时炸弹一样,微信信息一条接着一条。「一会吃完,把你碗放池子里泡着就行了。」
表姐三步并作两步拿起手机,脸上嬉笑妍妍,好像有什麽特别开心的事情一样。显然信息不是姐夫发来的,现在的他远在百里之外,正在病床上守护着家人,肯定没心情来和她闲聊。
不可避免的,我联想到微信那头就是姐夫嘴里的第三者。
想到这里,我记起来在雁栖湖吃早餐的那天,姐夫似乎跟我提到过他的nainai,言语之间似乎跟nainai的关系特别好。我忽然对表姐充满了鄙夷,尤其是看到她现在脸上微笑的表情,愈发觉得面目可憎。
「你去死啦。」表姐发语音回复给对方这麽一句,便哼唱着歌曲走进了房间。等我我出门的时候,她才慢条斯理的裹着浴巾去洗澡。
坐在电梯里,我好几次想要给姐夫打个电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