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地上砸!
一下、两下、五下、十下!我不停的砸,不停的吼,他的身体在我底下抽搐,然後像断线般再也不动,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是继续的砸,把他的脸在硬沙地上磨擦,像是疯狂的厨师将一颗倒楣的马铃薯在刨丝器上用力刮着。
接着我再度扯下他的裤子,把我不知何时硬挺的屌插进那血红的洞。
我干着他,咬着他,比昨晚更凶狠,我没有感觉到任何人类的东西,纯粹是动物性的,我的脑中只剩下原始的情感,彷佛理智在遥远的地方默默的注视着,但失去联系。
我可以感觉到他的血流进我的喉咙,就像我的精液流入他的体内,我再度感到我拥有他,我控制着他。
那让我觉得幸福,愉快。
所以我平静下来了。
我浅浅的笑着,喘着气。
但当我低头看着那男人时,我的笑容消失了。
那已经没多少「他」剩下了。
他的头完全变形,碎骨往前插出他的面颊,又因为在地面摩擦而被歪曲,碎肉散布在硬泥地上,他那双漂亮的蓝眼睛也早已稀烂,一部分还留在眼眶里,但大多数都掉在地上像是被踩扁的小鱼。
我所抓着的只是他的头皮和耳朵,大概是他整个脑袋唯一没有变化太多的地方,连他肩膀的肉也几乎完全被我咬掉了,我不知道我无意识间吃下了多少,但显然掉在外面的血肉还有许多,尤其是血,即使渗入泥土中,还有大量深红色的黏稠物沾在我的身上。
我彻底搞砸了。
我失落的坐倒在地,沮丧得难以形容,用满是鲜血和暗红脑浆的手抓着头发,忍不住哭出声。
又一次,我只剩下屍体。
冰冷的,无趣的,没有脸的屍体。
3.
我把那男人剩下的残骸用切肉机碾碎,混在其他牲口的剩物里一起扔了。我家经常自宰肉品,就算余渣的份量多一些也没人会怀疑。
但顺利处理掉罪证并不能使我感到快乐些,幸好这次的消沉很快就恢复了。
因为我已经知道我要的是甚麽,即使一次失手,再来一次就好了。
每天我忙完农场的事,就开着货车到镇上闲逛。
虽然我并不想到镇上见到熟人,还要做正常的社交应答,但考虑到以後我的「猎捕」行动可能大多数都会发生在镇上,所以我应该要养成经常出现在镇上的惯例行为,这样别人见到我时才不会觉得奇怪。
是的,「猎捕」,我开始有了一个行动计画。
上次的失败让我认清了很多没有想过的细节。
即使我再度找到一个目标,成功带回家,接下来呢?对方会试着逃跑,就像上一个男人,所以我得找个地方关住他。那个地方必须隐密,同时又方便我随时去看望、玩耍……
卖掉去年生的一批小牛後,我拿那笔钱买了材料和工具,把零乱的地下室清空,然後焊上铁栅栏将空间隔成两半,有一扇小门可出入,涂上黑漆的气窗也加上铁条封住。栅栏内还有好几条铁链,一端焊死在铁栏杆上,另一端连结着铁制项圈,全手工打造,我精湛的手艺在学校的工艺课上曾大受好评。
地下室除了从走廊的小门後的楼梯进入以外,另一侧有一段往上斜的斜坡,连结着两扇随坡度呈30度角倾斜的双扇木门,可以直接通往屋侧。我把这里换成了铁门,并且加上大锁,外面盖上大量乾稻草遮掩。
不完全封死的原因是如果需要搬运大件物品就会需要通过这……我想未来会考虑加入更多「道具」。
我还把老巴克的铁笼也搬到地下室,想说如果「新玩具」不听话可以关进去做为惩罚。地下室清洁起来也很方便,磨石地板只需要用水清洗後再用抽水马达把脏水抽到地面就好了。
况且地下室本来隔音就比较好,我又在顶部和靠外的墙壁上钉了两张旧床垫,附近最近的邻居是五英哩外的老格瑞森夫妻,平常除了运牛奶的货车会在清晨短暂停留以外也没有访客,不需要担心被发现。
这次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我跃跃欲试,每晚都因为过度想像而难以入眠。
但不幸的是,接下来的几个月中我都没有再发现任何像父亲的男人。
要不就是帅气,但没有金发蓝眼;不然就是金发蓝眼,但相貌不佳……像是上天的玩笑,惩罚我弄砸了上一次的大好机会。
我的无聊和饥渴不停的累积,让我越来越难维持正常。
我开始瞪着别人,表情僵硬,神情古怪,好像只是懒得假装了。
那阵子我还宰了很多牲口,因为血腥味可以让我暂时冷静下来,但很快的那种焦躁又开始回来继续煎熬着我,我知道我不能再继续杀任何牛羊了,否则农场将会无法维持下去……但我无法克制。
如果不是牛羊,就会是人。
这点我很确定。
幸好,在天气开始转为热夏时,我的祈祷终於被听见了。
我遇到了克里斯,我的第一个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