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们的裤裆,大家兴致高昂的起着哄,这真是一个热闹活泼充满欢笑的早晨
山林野汉(四)
老田头骑着马来到村口时,其他几个人已经等在那里了。老赵头一见他就哈哈大笑着说:“咋整地呀老哥,听说你一大早就去给马寡妇家修门了,那门有啥毛病啊?是生虫发痒了?还是门扇子太乾巴该灌水了?你咋修地呀?”
老田头挠着胡子嘿嘿笑着说:“那门框有点松,嘿嘿。”
“哈哈,是啊,让你修完了就更松了,你可真能瞎扯鶏巴蛋。”
麦大叔沉着脸看着老田头,吆喝了一声:“走了!”,率先掉转马头开拔了。
几个人纷纷跟在後面,小麦和小张的马脖子上都系着铃铛,一路上叮当叮当的响着。
黑蛋和老田头幷排走在最後,黑蛋想着昨晚的情形,心里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些发虚。他沉默着,不时拿眼睛去瞄老田头那被马鞍子高高顶起的裤裆,那里面藏着的大家伙直立膨胀起来的情景老在他眼前来回晃动,尤其是它抽搐着喷射出Jingye的那个瞬间,几乎已经在黑蛋的脑子里定格了。
正在他楞神的时候,一条马鞭轻轻抽在了他身上。抬头去看,老田头正瞪着一双鹰眼看着他。
“你小子今天是怎麽了?没Jing打采的,是不是昨晚被媳妇掏空身子了?”
他忽然笑着老没正经地说,阳光洒在他脸上,根根胡须都闪着光亮。他骑马的姿势挺拔矫健,身躯随着马的行走自然的一起一伏,有一种随性懒散的洒脱,只是洒脱中又透着稳健阳刚的雄浑力量。
黑蛋望着他,被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吸引着,不由呆呆的失语了。
“啪”,又是一鞭子抽过来,老田头瞪着眼睛说:“小兔崽子,大白天被鬼迷住了?和你说话呢。”
“哦,我在想……,听说今年有一只熊瞎子是只成了Jing的,很难对付。”,黑蛋找了个话题掩饰说。
“恩,是啊,是只母熊,十多年前你麦大叔还和它打过交道。Cao,还打死了她的一只崽子,她跟着就消失了,这次回来,祸害了不少庄稼了,听说还吃了两个人呢。这不,我今年就把你麦大叔拉来了。”
黑蛋点点头,望了望走在前面的麦大叔。
麦大叔是猎户中的一个传奇,年轻时总是独闯龙潭虎xue,还总是满载而归。麦大叔的性子有些内敛,不爱说话,常年往深山老林里跑,没几个朋友,只是和老田头有打不断的死交情,而且老田头谁都不怕就怕他,谁都不服就服他。大家都说麦大叔连降龙伏虎的本事都有,何况区区一个老田头。
北大荒的雪原一望无际,在阳光下晶莹闪亮的铺展着,再往远处看就是成片的白桦林,椴树林,还有黑桦,白杨,橡树,以及各种各样的阔叶乔木林,到高高的山岗上就有四季常青的松树林了。和天际接壤的连绵起伏的一条山脊就是着名的大兴安岭,一些鄂lun春人还在那里靠打猎爲生。
小麦,小张,还有春柱兴致勃发想要赛马,他们喊了一声口令,策马扬鞭,开始飞奔,黑蛋也用脚跟一磕马肚子吆喝着撵了上去。
老田头紧赶两步和麦大叔幷驾齐驱,麦大叔看了他一眼,又把头扭过去看着前方,没搭理他。老田头挠挠脑瓜顶,挤着一只眼说:“生气了?”
麦大叔哼了一声,说:“你也太不小心了,让人家说闲话。”
“哦,那什麽,我和马寡妇准备结婚。所以也就不在乎了。”
麦大叔没说什麽,一磕马肚子,开始飞奔。他的速度明显比那几个小夥子快多了,很快就只剩一个小黑点了。
老田头怏怏不乐地望着他消失的地方,狠狠地踢了马一脚,也跑了起来。
他们到达护林所时已经是下午了,麦大叔带着小麦和春柱去打野味。老赵和老李头负责烧火做饭,屋里的炉子很快就着了起来。护林所只有三间瓦房,一间做厨房,一间是牲口房,中间最大的房子里盘着一个能睡十来个人的大火炕。平日很少有人来,只有采山货和打猎的偶尔来落落脚。但是每到秋天老田头都会带几个人来备下充足的草料和木柴留着冬天打猎用。
黑蛋和小张把马背上驮来的乾粮和日用品都搬到屋里,卸下鞍羁,喂了些草料。老田头吸着旱烟四处转了一圈,察看了一下情况。等回来时,饭已经做好了。白面馒头,咸菜,大酱,炒土豆丝,还有一大锅白米粥。大家说着闲话,等麦大叔他们回来。
远处传来一声枪响,老赵一拍大腿兴奋的说:“有了!”
没多大功夫,就见小麦扛着一只小鹿那麽大的麅子回来了,春柱和麦大叔跟在後面。小麦一见衆人就喊:“老叔的枪法还神着呢,放第一枪就打了个对穿。”
他把麅子往地下一撂,大家一看,麅子浑身上下没有一个伤口,只是两只眼睛都爆开了。所谓“对穿”就是子弹从猎物的一只眼睛射入,从另一只眼睛射出,这样不伤皮毛,能卖个好价钱。
衆人都冲麦大叔竪起了大拇指,只有老田头暗暗撇了一下嘴,小声叨咕着:“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