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
让我去死吧!让我去死吧!
我不再是一个在战士们眼中严肃、严峻、值得敬重的连长;也不再是一个渴望成为英雄、渴望为了祖国和人民的利益随时准备献身的革命后代,我是一个鸡奸犯!和所有的鸡奸犯一样。
让我去死吧!每抽插一次,我心中都在大声的呐喊。
原来英雄和鸡奸犯相距只不过是一步之遥。
所幸的是陈明醉得太死,第二天他一醒来除了觉得头疼外,他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适,就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也决不会想到是我这个平时不苟言笑的连长侵犯了他的身体。
第二天出早操时,当我站在一百多号战士面前发号施令时,想起我昨天晚上的疯狂,我顿时觉得我是一个真正的双面人...... ”
读完姐夫的信时,我坐在那半天没有动弹。以现在的观点来看,当时姐夫对同性恋的理解太过于偏执,对同性恋的成因也感到迷茫,毕竟那是一个思想和文化都极端禁锢的年代,在那个年代,同性恋就等同鸡奸犯,如果一个男人侵犯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体,不管这个被侵犯的人是不是自愿,只要被人告发了,都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姐夫在那个时候就觉得自已象双面人一样活着,到了今天的二十一世纪,大多数同志何尝不还是得象双面人一样,过着暗无天日、永远不能翻身的生活。他们和所有的非同志一样,都有着美好的青春,灿烂的年华,他们也热爱祖国,热爱人民,渴望着过上美好的生活。
我看完姐夫的信后并没撕毁,而是把它埋藏深深的在我们平川的黑土地里,我祈求着能把姐夫的苦难一同埋葬掉。哦,平川,我美丽的平川;哦,平川,我可爱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