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里,许多年轻人已经趁乱跑出去,亮哥和几个人却藏在一角,雷鸣的到来令他们紧张万分。
雷鸣看了他们几眼,将两人放在地上,点了点头,什麽也没说,转身就走。
亮哥和自己人对视一阵,然後拿起石块木棍,挡在申屠殇和铁虎身前。
皇柝与啸风两人配合极为默契,对方三人隐隐落在下风,雷鸣大步向前,并不去看交战五人,拔出佩刀,指向中年男人,烈日之下刀刃光芒并不耀眼,雷鸣身直若峰,举刀的手非常沉稳,眉眼间带着股隐忍的怒意,就如他脚下被烈阳照晒的沙石,毫不起眼却蕴含惊人的热度。
“来战!”雷霆般的声音炸响在院中,雷鸣刀指那人。
中年男人低眉顺眼,闻言无动於衷。
红衣少女罢手後退,不屑道:“愚蠢的贱民!你没有资格让我师叔动手!”
雷鸣歪着头,哂笑摇头,出刀,身形看似不快,路径之上黄土漫天,眨眼之间就冲到少女面前!
人未至,刀势冲天,少女如临狂风暴雨之中,红衣摇曳,脸颊疼痛难当,好似被割出一道道血痕!
少女终於色变,火速飞退,芊芊素手伸入怀中,抓起什麽抛洒到空中。
青年少年双双出手制止雷鸣,扇骨戳向眉心,大刀腰斩而至。
下一刻,扇飞刀退,雷鸣势不可挡,身前似有无形屏障,在空中与二人武器相遇之後,没有任何止歇,霸道强势的将他们撞开!
空中突然绽放朵朵白银般闪亮的烟尘,少女不知掷出什麽东西,朝着雷鸣铺天盖地而来,最令人惊奇的是那些烟尘并没有随着雷鸣的无形罡气退散,反而吸附其身。
青年和少年一击不中,贴身紧随,却在中途受阻,啸风好似幽鬼,他刀招飘逸,瞬间出手一十二招,分袭青年头,咽喉,背脊,胸腹,肋下等几处要害,令青年挡的苦不堪言。
另一边,少年和皇柝的对敌没有任何花架子,刀刀相撞,发出令人窒息的砰砰之声,而三招过後,少年脸色终於变白,大刀隐隐开始发抖。
无人相助,少女抛洒烟尘的动作还未结束,雷鸣的刀已经到了她的面门前,少女脸色煞白,似乎难逃劫难。
远处突然传来破空之声,那声音极为震撼,雷鸣根本无暇侧目,刀上就传来一阵令他难以抵挡的巨力,先前无人能挡的刀势戛然而止!
雷鸣收刀,後退一步,刀上巨力却像海啸般层层叠叠将他向後推,雷鸣再退,巨力依旧,雷鸣连退六步,巨力终於消失。
当雷鸣後退之时,啸风皇柝双双罢手护卫其侧,等雷鸣停下之後,三人面色不善的看向远处的那名中年男人,虽然没有看清楚,但阻住雷鸣的只可能是那个人。
笃定敌人再强也不可能是那个中年男人的对手,少女喘息片刻,讥嘲的扫视雷鸣三人,扬声道:“愚蠢的贱民!死到临头尤不自知,师叔在此,你们一个都走不脱!”
言毕少女双掌抱怀,洁白如玉的面颊突然现出一抹红晕,双掌四周隐隐有什麽在流动,光线出现不正常的扰动,好似烈日下的沙漠,影影绰绰,似真似幻。
雷鸣眉毛挑起,内功深厚的他马上察觉到周围空气中的温度有了些许变化,本来就十分炎热,现在却有几丝热流参入其中,而热流的来源正是少女的双掌。
念头急闪,雷鸣立刻後退,却晚了一步,只见少女脸上的红晕突然消失,反而浮现出苍白的颜色,然後她双掌前推,空气中就那样诡异的炸出一团火焰,火焰循着先前烟尘的轨迹烧向雷鸣,一条条火舌临空飞舞,张牙舞爪,端的是骇人听闻!
火焰飞袭的速度极快,转眼间就烧至雷鸣身上,雷鸣虽惊不乱,暴吼一声,魁梧的身躯翻转腾挪,卷起一道剧风。
下一刻,又一道破空之声响起,这一次啸风和皇柝看的清清楚楚,从中年男人面前有一道湍流直冲雷鸣所在,湍流所过之处,空气受其激荡,肉眼可见的随之颤抖!
直到近前,湍流才展露其中黑影,黑影极小,分明是一颗石子,皇柝不容多想,一刀当头直落,与石子相撞,砰的一声巨响,皇柝脸色煞白後退,双脚在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空中的火焰随着高速旋转而熄灭,雷鸣落地,身上衣物有几处焦痕,但没有受伤,他奇怪的打量着红衣少女,半晌後不确定的道:“朱雀?”
午後的烈阳依旧高照,洛城郊外的荒废院落中没有一丝清风,燥热而沉闷。
红衣少女侧身而立,高傲的扬起头,似乎因为那个称呼,清秀的面容中突然增添几分神秘和高贵。
“愚蠢的贱民,倒并非一无是处。”
“吾乃朱雀,死在我手里是你的荣幸。”
一声轻笑,废墟中乔天现出身形。
“你不过就是一只狂妄自大的火鸡。”
乔天打量着红衣少女,无视她的愤怒,又道:“还是一只穿着品味俗不可耐的火鸡。”
在确认申屠殇只是昏过去後,乔天不再隐藏自己,他背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