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疼,但除了他,其他几人都听到他左腿传来嘎吱的声音,就好像拧一根树枝,树枝将断不断时发出的那种声音。
青年白扇绽放,锋利的边缘像刀片一样割向申屠殇喉咙。少女暴戾而残忍的尖叫,白鞭微抖回抽,好像要把他的腿拽下来。
申屠殇双腿顿时离地,却不阻止,由着少女把他拽过去,在半途中伸手抓住白扇。青年白扇微抖,在对方手中一挑,顿时血液四溅,铁虎见状,第二刀直砸青年下阴。
青年脸色一变,收扇格挡,这时少年踏步上前,举着长刀旋转半身,像挥舞巨锤一般对准申屠殇拦腰剁下。
铁虎顾不上青年,转头就挡,却没想到少年那一刀根本是虚招,等铁虎出招之後竟然反向回转半身,一刀直劈他的脖颈!
申屠殇还在地上拖着行走,目睹此景,右手柴刀戳在地上止住身形,左手抓住铁虎右脚猛的一扯。
铁虎身形顿时不稳,侧身歪倒,险而又险的避过少年那刀,只在喉咙上留下极淡的一道刀痕。
没等铁虎喘过一口气,青年已经扑向落地的申屠殇,寒光一闪,白玉扇骨顺手捅下。
申屠殇右手支地,左手抓着铁虎,双腿悬空,避无可避,眼睛猛的睁大,看着扇骨捅进自己毫无防范的肚脐。
扇骨入肉两寸,血线飙射,申屠殇胸膛的空气仿佛都被逼了出去,一股浸入到骨髓里的战栗遍布全身,每一根血管里仿佛都有无数根针紮,那痛觉是如此清晰,痛的整个脑海都一片空白,只余无边无际的疼痛,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起来,他用尽最後一丝力气举刀猛砍,朝铁虎吼了声:“走!”
青年微微一愣,顿时明白自己误打误撞破了对方的罩门,白扇一收,申屠殇肚脐再次飙射一道血箭,顿时像脱了线的风筝颓然落地,面色一片灰败。
铁虎睚眦欲裂,怒吼挥刀,疯子般追着青年打,青年并不恋战,轻笑飞退,铁虎方寸已乱,旁边少年趁机冷刀挥上,顿时砍在铁虎侧腹。
铁虎痛的暴吼,回头猛砍,少年冷漠的收刀回撤,创口的血水顿时像下雨一样撒在地面,少年刀劲非比寻常,如果不是铁虎功力恢复六成,护体气劲尚存,这一刀就能把他劈成两半。
铁虎状若疯虎的挥砍,腰侧血水飞溅,对方三人并不硬碰,只在附近游走,直到铁虎力竭,柴刀拄地,捂着伤口,摇摇晃晃的站在申屠殇身侧,红衣少女不屑的望着他,青年和少年站立在她两侧,一人微笑如春风,一人依旧面无表情。
腰侧的创口极大,滚烫的血水不要命的往下淌,铁虎只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在一点点消失,他低头看申屠殇,对方疼的根本没法说话,冷汗直冒,如果不是他丹田被封,经脉空荡,罩门受到如此重创,不死也残。
血液流失太快,铁虎没站多久就双腿一软,坐倒在地,他抬头看着对方,不由自嘲一笑,扔了刀,靠住申屠殇。
年轻人浑身都在抖,冷汗直冒,铁虎感觉着他的抖动,腰侧的血洒了对方一身,周围似乎越来越冷。
“走个屁,你小子就是欠揍。”铁虎叹了口气,声音极其虚弱。
申屠殇捂着伤口乱抖,身子微蜷,闻言牵了牵嘴角。
“小子,你笑的比哭还难看。”铁虎视线开始模糊,强颜欢笑的说道。
“愚蠢的贱民,死到临头还想笑?黄泉路上再好好笑吧!”红衣少女冷声打断,心中因破相而怨毒非常,白鞭如毒蛇,直取申屠殇腹部创口,要将他置於死地。
铁虎顿时悲怒交加,两人已经无力反抗,少女却再取对方罩门,分明就是想让申屠殇活活疼死,心思可谓狠毒到了极点,他此刻浑身无力,根本没有办法举刀反抗,几乎是本能的扑在申屠殇身上。
啪的一声,铁虎背脊上顿时出现一条深可见骨的鞭痕。少女怒骂几句,白鞭卷住铁虎一甩,魁梧的汉子就飞了出去。
然後少女狠毒的盯着申屠殇,扬起手。
“白...白痴,连谁毁了你的容都不知道...说你是绣花枕头...愚不可及...还不承认。”铁虎瘫在地上,已经动弹不得,却拼着最後一点力气,笑骂道。
少女动作一顿,柳眉上挑,深吸一口气,冷冽的道:“愚蠢的贱民,都死了,就无所谓谁动的手。”
话音刚落,少女再次扬手,白鞭飞起,却在空中突然断成两截,同时三道人影冲向院中。
青年轻喝一声,和少年跃起出手,四人交手,余下一人跃至铁虎身侧,搂起他。
铁虎很久才认出眼前的人,虚弱的笑了笑。
“接下来交给我们。”雷鸣沉声道。
铁虎点点头,闭上眼睛。
雷鸣皱着眉,手指疾点铁虎腰侧穴道,等血液不再流淌後才侧头看向申屠殇。
申屠殇也昏了过去,躺在地上就像睡着一般,旁边啸风与皇柝正与三个年轻人打的难解难分,其中夹杂着少女愤怒的尖叫。
雷鸣冷眼扫向远处的中年男人,扛起两个重伤昏迷的人,飘进已经坍塌的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