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走出废墟,视线落在少女身上,心里却一直暗暗警惕那个中年男人。
少女面现狰狞之色,戾狠喝道:“愚蠢的贱民!你...”
乔天却根本不给她骂人的机会,冷笑打断道:“愚蠢的火鸡,你的声音很难听。”
“愚...”
“长相一般,只能以庸脂俗粉来形容。”
“你...”
“武功更是徒有虚表,打的过就骂愚蠢的贱民,打不过也骂愚蠢的贱民,实际上愚蠢的是你自己。”
“闭嘴!”
“明明就是一只渴望攀上枝头的火鸡,还自恃朱雀,佯装高贵。”乔天摇摇头,讥讽的道:“麻雀都没你这麽下贱。”
少女忍无可忍,尖叫着冲过来,雷鸣冷哼一声,长刀一挥,啸风皇柝顿时将其缠住,与此同时,乔天高喝道:“动手!”
残缺的墙壁上,几只座狼飞跃而过,折流水骑在灰灰背上,手执黑色铁弓,弓上黑色羽箭,在空中好似一只飞翔的黑蝶,携带着死亡的气息,於极短的时间之内,连射四箭。
黑色羽箭直取青年,青年脸色微变,舞起白玉扇骨,抵挡黑箭,冷不丁背脊发凉,一个大胡子和一个高瘦男人已经飞至,两柄长刀直取他背後要害。
少年大刀横劈企图解围,旁边一个硕大的拳头毫无先兆的砸了过来,少年一惊,视线里一个魁梧大汉现出身形,他手腕用力,大刀翻转,而拳头避开刀刃,中宫直进朝着少年头颅猛砸!
少年下意识的身体後仰,斜刺里皇柝横刀砍来,少年避无可避,大刀回挡,一声闷响,少年把持不住,大刀脱手而飞,魁梧大汉毫不留情,跟进一拳击中少年胸膛,将其狠狠砸进黄土之中。
少年喷出一口血。
青年连挡四箭,手臂发麻,身後是乔翼乔壮壮配合的两刀,看似避无可避,却不料青年身形突然一晃,像宣纸上的画像突然浸水,变得模糊不清,随後画像好似跃纸而出,悠然的在刀光之中漫步,与绝无可能的角度避开刀锋。
但是等他定下身形,身侧一具魁梧的身形挡住了阳光。青年抬头看去,雷鸣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处,左掌拍向他的胸腹。
青年眼睛微眯,身形再次模糊,可紧接着的事情令他难以置信,雷鸣一掌击出,掌风先至,如有实质,在惊雷般的爆响声中,掌风袭体而过,经脉中的内息顿时在掌风过处受到阻塞,本已入画的飘渺身形被雷鸣无情的从画中拽出,将其打回原形。
青年顿时色变,轻喝後退,却不知四柄弯刀正等着他的到来。解家兄弟四把弯刀如同一张网,将青年牢牢困住,而雷鸣回过头,横刀立马般直砍少女的头颅。
少女尖叫後退,脖颈後却突然出来一股微风。啸风刀势若风,飘忽不定,刀尖所对之处却是少女脊柱。
前後皆是杀招,少女再无退路,不甘怒吼,却狼狈扑倒,一身火红的衣裳顿时被沾满黄土,雷鸣和啸风的刀双双掠过,少女一口气还未松下来,眼前却出现一双草鞋。
鞋子不破,鞋子的主人站在原地停了一息,似乎在享受少女在地上滚爬的狼狈模样,然後他抬起一只脚,踹在了少女的脸上。
比起脸颊上的痛楚,被人在脸上踹了一脚这个事实,令少女肺都快气炸了,但她知道自己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尖厉的喊了声:“师叔!”
乔天不屑一笑,收回脚,视线与雷鸣匆匆一对,然後挑衅的看向那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依旧垂目,虽然面无表情,但却透着对乔天雷鸣一行人无视的意味。在听到少女的喊声後,犹豫了下,似乎有些不耐烦,然後才足尖轻点地面,三道湍流像闪电般飞向乔天,雷鸣,熊百泉三人。
声音刚响,先前还将少女三人打的苦不堪言的乔天一行齐齐散开躲避飞石,墙後乔惜缘乔惊蛰双双跃起,两条银色长龙呼啸着扑向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头也不抬,右手挥一挥衣袖,衣袖之下剧风暴起,掀起飞沙走石直冲两条长龙。
孰料乔惜缘乔惊蛰面色不改,手腕一抖,原先还像长龙般腾挪的锁链突然变直,如同两条长若十丈的铁棍,从上而下直抽中年男人。
两声巨响不分先後回荡在院落之中,两条深深的痕迹横跨半个院落,中年男人却已不在原地,他站在啸风身後,伸出手。
啸风猛然一惊,鬼魂般的身形好似被琥珀困住,再也无法移动分毫,雷鸣皇柝立刻上前救援,两刀先後砍向中年男人面门,雷鸣趁机抓住啸风後颈将其後扯。
中年男人躲都不躲,抬起一只脚。
一股难以言状的危机感弥漫乔天全身,他立刻高喊:“跑!”
雷鸣根本不及思考,拽着啸风往後飞退,而皇柝却慢了一拍,中年男人的脚已经落地。
院落中央,随着中年男人脚踩大地,整个空气似乎都为之凝固,然後以中年男人为圆心,滔天飞沙像暴风中的海啸狂猛无匹的扑向四面八方。
靠得最近的皇柝哼都没哼就被气浪翻卷掀飞,随後雷鸣抱着啸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