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几眼,也跟了进来.
"既然宁折不屈,那麽我们就用另外一种方式,虽然耗点时间,但...我有的是时间,你的那种手段固然疼到了骨头里,但还是不够,就像学武只学到了架势皮毛,却没有学到更深层次的内功."
几个手下提来水,接二连三劈头盖脸的倒在申屠殇身上,申屠殇咳嗽连连的醒转过来,背上的疼痛依旧刻骨,但清水将那些蜂蜜洗去了不少,他缓了好一阵才抬起头,淡然的望着欧阳逸,然後笑了笑,笑容很勉强,伤口很疼痛,但是他的眼神很漠然.
都这样了还能笑得出来,目睹此景的雷鸣等人心中都生出各种情绪,而欧阳逸依旧冷冷的看着他,身後一人走到申屠殇面前,当着他的面掏出一根纤毛般细小的针,那针太小,似乎风一吹就会找不见.
"这是玉蜂针."欧阳逸冷漠的道:"我知道你骨头很硬,是块石头,但焉知滴水穿石,再硬的石头我也会令你屈服.我不知道你是否有过这样的经历,人如果长时间不睡觉,身体会出现许多现象,大约五天不睡觉,你会出现耳鸣幻听,七天,你的指甲开始脱落,你的牙床开始松动,你的胃仿佛着了火,十天,你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象,你的四肢无力浑身酸软如针刺,甚至连躺着都是一种折磨,你的皮肤仿佛变成了薄薄的一层,轻轻一搓就能让你感受到什麽叫刀剐,你的骨头就像一根木筷,轻轻一掰就能断折,当到了十一天,你的血液会渐渐停止流动,你的心脏会重如石块,你每次呼吸都可能是最後一口,吸进肺里的不再是空气而是无数把刀剑,到了第十二天,你就会死,死的痛苦难言."
说着那个手下将玉蜂针紮进了申屠殇脑後某处,细针入体,申屠殇颤抖了一下,但是没觉得十分疼痛,只不过有一种酥麻的感觉从脑後逐渐的蔓延开来.
"这根针会让你再也睡不着,每当你企图闭上眼睛安睡时,你都会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眠.你放心,我舍不得你死,到了第十天,我会让人把针吸出来,让你休息几天,然後继续享受无眠的日子.说出座狼军的弱点,还有组建座狼军的方法,否则我会让你一直品尝这软刀子割肉的痛苦.我很期待你能忍受多久,我想想,上一个令我刮目相看的臭石头熬了六个月,然後发了疯成了白痴,连饭都不会吃了,不知乔三王子能否熬的更久一些.真的,我很期待."
欧阳逸说完就让人将他推出去,临到门口才想了起来,转头道:"对了,告诉下面的人,乔三王子身体好,不需要太多的食物,每天一碗米粥一壶清水足矣."
听着欧阳逸淡淡的解释和吩咐,雷鸣铁虎背脊上生出了一股寒意,颇有种兔死狐悲的看着申屠殇,而这样折磨人的法子倒令欧阳克敌激动不已.
他双眼光芒四射的蹲到申屠殇面前,炫耀般的盯着他的双眼,但是申屠殇的视线越过了面前的欧阳克敌,只是淡然的看着铁虎.
"看着我!"欧阳克敌被申屠殇的这个举动激怒了,他无法理解这个年轻人已经落到这等境地为何还这样找死,胜利者是自己,他理应用崇拜仰视的目光注视自己,而不是如此前一样那样漠然那样不感兴趣那样的...无视自己.他粗暴的捏着申屠殇的脸颊,让他不得不注视着自己,然後阴狠的道:"既然如此骄傲,你怎麽不去死?你怎麽不自杀?啊?还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装什麽装?!你是不是输了?嗯?说啊!不要一副胜利者的面孔!自以为高人一等?!输了就承认啊!承认就去死啊!不要在这里装啊!你知不知道被人抓是件耻辱的事情啊!被我这样玩是不是觉得很羞辱?!觉得羞辱就给我去死啊!"
申屠殇皱眉道:"人生的耻辱不在於输,而在於输不起,这次我输了,输了就是输了,我为什麽要不承认,我为什麽要寻死看不开?"
欧阳克敌被申屠殇这句话噎住了,进而勃然大怒刚想打人,身後铁虎蹙眉将其拉开.
"放手!你算什麽东西?不过就是我父亲手下的一条狗!"欧阳克敌挥臂打开铁虎,怒骂道.
铁虎脾气也没那麽好,回骂道:"你不就是你父亲裤裆里吐出来的杂种!败在别人手里丢了脸,对一个手无寸铁之人玩什麽骄傲找什麽自尊!你就是一个孬种!这小子话说的没错,输了不可耻,可耻的是死活不肯认输的人!"
这句话影射欧阳逸和他两个人,欧阳克敌也听出来了,挥拳就上,铁虎反手将其捏住,冷冷笑道:"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能抓的了乔三王子?也不撒泡尿看看你是什麽货色,不知天高地厚,我告诉你,打不过不认输的人可耻,打不过就自杀的人则是孬种.男人可以输可以死,但是要死也是死在战场之上,死在与敌人对决的时候,而不是死於自卑,死在你这种小人的手中!"
欧阳克敌挣紮痛骂,铁虎不耐烦的将其丢了出去,正好摔在门口,门口此时进来一个人,此人相貌极其俊朗,在中州人的看法中则是名副其实的美男子,正是许久不见的折流火.
欧阳克敌爬起身,怒的浑身颤抖,但自知不是铁虎的对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折流火就是在这个时候进到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