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回 酷刑
昔日繁华的上京城此刻显得有些冷清,街道上三两行人匆匆而过鲜少流连,虽说不至於人心惶惶,但自从南边殇阳的羽林军踏过九曲江进入烨貊本土,而东边刘康和啸虎联军步步紧逼,那种无形的压力就一直笼罩在上京百姓的头上.
欧阳逸大将军几日之前匆匆回京,恰此时刘朔在宫中大发雷霆,似乎是先前欧阳逸对战况有所隐瞒,最近不知被谁捅了出来,更是在早朝之时质问乔殇何在,而欧阳逸则不慌不忙的矢口否认自己俘获啸虎三王子,任刘朔如何怒骂皆不松口.
这些与距离平民百姓多少有些遥远,但往日喧嚣的集市现在冷冷清清是不争的事实,已经有些百姓拖家带口偷偷出城,也不知逃往何方,兴许是投奔刘康也说不定.
就在上京城西一片冷清的居民区中,有一座不起眼的庭院,庭院规模中等,但是几乎难以看见有人进出,周围的邻居一直以为这处庭院没有人居住,直到昨日深夜有许多人涌了进去.
白日里,庭院依旧显得那样无辜,而就在这座不起眼的庭院中,有一群人正围在习武场中.
雷鸣眉头紧皱抱臂靠在墙上,脸色Yin晴不定的看着场地中央,旁边只有铁虎和啸风,两人也是皱着眉头.场地不大,在正中央处有两根木桩,申屠殇以大字型被绑缚其上,此刻这个座狼军统帅,逼的欧阳逸狼狈逃窜的年轻人满脸痛苦的神色,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一缕一缕,鲜血从其中缓缓淌出,在他悬空的双脚下滴滴汇聚成了一小滩.
啪的一声脆响,一条黑色的长鞭像毒龙般狠狠打在申屠殇的背脊之上,长鞭大约有婴儿小臂粗细,黑黝黝的鞭身上仔细看去已经沾满血迹.
在申屠殇背後几丈远的地方,欧阳克敌满脸狰狞的擒着鞭,胸膛急速起伏,额头满是汗水.他一下一下的鞭笞着那个年轻人,脸上隐隐是变态的满足感,看这情形似乎已经进行了很长的时间,而他脸上的汗水竟然是打人打的太累所流.
他出鞭的速度不快,但每一下都是全力发劲,鞭子尚未临体,空气中就已经听闻劈啪的响声.每一鞭下去,清脆的撞击身回荡在小院中,那个年轻人浑身的肌rou都会紧绷到极致,脸上的肌rou似乎都在抽出,不算魁梧的身躯颤抖不休.
年轻人腰背上绽开的皮rou已经和抽成布条的衣服混在了一起,满是血色中根本无法分清哪一块是rou,哪一块是衣服,看着令人发毛,在欧阳克敌无情的鞭打下,周围围观的士兵甚至觉得下一鞭,年轻人有些窄的腰就会突然断开,就像折断一根树枝那般干脆.
士兵们从来没有想过最近名声大噪的座狼军统帅会是这样一个长相英俊的年轻人,而正是这个年轻人一夜之间穿越战场上千里,以绝无可能之势突然杀到欧阳者仪面前,然後辗转西行,策反折家军,更以绝对弱势杀败欧阳克敌一万骠骑Jing锐,并将该军统帅欧阳克敌俘虏,如今虽然落败被俘,但是跟随欧阳逸的那五千铁甲黑骑一个都没有回来,虽然欧阳逸大将军不曾明言,但谁都知道那些人是死在了这个年轻人的手中.这样的一个敌人,此刻却无力的被绑缚在此,遭受如此惨烈的鞭打,任谁上前一刀就能了解他的生命,显得那样脆弱,尤其是年轻人倔强的不肯惨叫出声,於是所有痛苦都浮现在了他的脸上,令所有人都隐隐生出了一股恻隐之心,唯独欧阳克敌没有.
申屠殇在滴血,欧阳克敌在流汗,时间已经不短了,他的胳膊已经开始发酸,但是不够啊,因为这麽长时间以来,那个年轻人始终没有发出声音,一直在默默的沉受着rou体上的痛苦,每每看到那Jing实的身躯颤抖着似乎要忍受不住,从而呐喊出声时,这个北边来的狗杂种总是令他一次次的失望,硬扛着把喊声咽了回去,似乎存心和自己作对,於是欧阳克敌更加愤怒,手中的长鞭挥舞的更加狠戾.
渐渐的欧阳克敌失去了耐心,他气急败坏的一边打一边Yin冷的骂道:"叫啊....充什麽硬汉...你再硬也不是一样皮开rou绽?你不是很能耐?不是很威风?名满天下号称最强骑兵的座狼军不就是你统领的?啊?你不是看不起我?在我面前装什麽威风?玩什麽风骨?给我叫啊!死扛什麽?痛就给我喊出来!喊啊!装什麽男人?!给我叫啊!叫啊!叫啊!!呐喊!悲鸣!哭泣!不要忍啊!"
随着每一次的鞭打,欧阳克敌就会咬着牙骂一句,渐渐声音大了起来,到最後仿佛嘶吼一般,已经形近歇斯底里.
但无论怎样使命的抽打,那个年轻人依旧咬着牙不肯出声,他嘴角有血迹,当是忍痛咬牙所致,此前雷鸣在他小腹上紮下两根铁针,他就再也感觉不到丹田中的气息,等於功力彻底废了,更遑论什麽护体气劲,所以欧阳克敌鞭鞭到rou,那刻骨铭心的疼痛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但是这个在自己手下眼中连威严都谈不上的年轻人此刻终於将其骨子里的那丝狠戾和执拗体现得淋漓尽致.
欧阳克敌很失望,对於这个将自己耍的团团转的年轻人,他有着难以磨灭的仇恨感觉,如今对方落在自己手里,他有心让这个曾经践踏过自己尊严的男人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