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回 风雨欲来
夜晚寒风习习,牢房的屋门似乎被故意打开,晚风阵阵袭来,令人好不难受.
申屠殇无数次的尝试从丹田提气,但都一无所获,意识中的呼唤每每冲到自己小腹处时就被一座似乎无法摧毁的高山所挡.申屠殇不知放弃为何物,所以他一直默默的尝试,虽然结果令人沮丧,但是他依旧傻傻的继续去做.
榔头前不久受尽折磨,很快就在屋角睡着了,一时间周围安静无比,而冷风吹着,又受了伤,那些伤口依旧传来阵痛,依旧有些盐粒掺在血rou中没有被清洗出来,在这样疼痛与寒冷的折磨下,申屠殇开始觉得意识有些恍惚,於是放松下来企图睡去.
他不知道欧阳逸所说的那根玉蜂针是否真有那样神奇的功效,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睡,不可能有机会恢复力气,然後寻机逃出去,哪怕那个机会现在看来十分的渺茫.
起先申屠殇很容易的就浅浅睡去,屋外侍卫的呼吸和榔头微微的鼾声很快就听不真切,但是就在他意识渐渐沉息,即将入眠之时,他醒了过来.
常人睡梦,偶有腿部抽筋,说痛不痛,只是难受的令人立刻醒来.而申屠殇先前就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後脑抽起了筋.後脑无筋,如何抽搐?申屠殇不明白,但是那种感觉与自己小时候练功时走差了气,腿部抽筋时是一样的感觉,令人好生厌烦,瞬间睡意全无.
差点就要进入梦乡,申屠殇恍惚了一阵才明白发生了什麽,苦笑的摇了摇头,艰难的摸了摸後颈.那里什麽也没有,但是申屠殇知道有一根针插在里面.
一夜无梦,申屠殇知道自己的噩梦开始了.
清晨阳光尚未照进这Yin霾的屋中,一个人缓缓踱着步,高傲的微仰着头走了进来.
折流火用脚尖踢中榔头的xue道让他醒不过来,然後看着脸色有些憔悴的申屠殇,无言而视.
申屠殇扫了一眼折流火,无趣的继续低下头,不知第几千次的尝试着去感知丹田.
折流火认为这是申屠殇的无视和侮辱,所以他愤怒的走到年轻人的面前,命令道:"看着我."
申屠殇没有动弹.
折流火猛的一脚踢在申屠殇小腹,脚尖劲力猛吐,紮在其中的铁针捣的申屠殇浑身冷汗直冒,而後背撞在墙上,昨夜刚刚止血的伤口再次绷开,鲜血在衣服内缓缓流淌.
折流火略带快意的看着痛的脸色惨白的年轻人,冷漠道:"很痛吧?很好,记住这种痛,因为当初你夺走我的一切时,我心中就是这种感觉.没想到吧,我那个野种弟弟是个不折不扣的叛徒,这就叫因果报应,哈哈,乔殇,这就是你的报应!"
申屠殇痛苦的坐在地上,片刻後嘴里吐出一口血,但是依旧一言不发.
"我不明白,你明知道我们会来折磨你,渴望的见到你痛苦惨嚎的样子,想尽办法折磨你,为什麽你还要倔强的活着?贪生怕死?既然这麽怕死,求我,只要求我,我成全你,如何?"
回答他的不是申屠殇,而是铁虎,那个肌rou汉子冷冷的靠在门边,脸色没有多少变化,手上缠着绷带,看着折流火.
"昨天我告诉欧阳逸那个白痴的话看来是没有落入你的耳中,那麽我就再说一遍,有个词叫宁折不弯,不要以为世间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会匍匐在小人的脚下."
折流火收回脚,淡然的回过头,眼睛微低,并没有直视铁虎,似乎是不屑去看那个人.
"我有必须活下去的理由."折流火语气淡然的道.
铁虎冷笑一声道:"所以你之活着是为了生存而活,而他则成了贪生怕死?果然是烨貊人的无耻嘴脸,但是在我眼中你们两个有着天壤之别,他虽满身是伤受尽折磨,但他是站着活的,而你,是跪着的."
"你看上他了?绞尽脑汁为他说好话."
铁虎对这句话无动於衷,冷淡的回答道:"男人之间有种词叫惺惺相惜,很可惜你这种娘娘腔哪里会懂."
折流火勃然大怒,但是没等他动手,铁虎冷漠的先出了手,他瞬间掠到折流火旁边,虎爪以令人无法抗拒之势捏住折流火的脸,然後一下一下的将其往墙上砸去.
"我说过,你再来,就不用要这张脸了.你听不懂,那我就让你听的明白."墙面砰砰之声连绵不绝,折流火疯了一般挣紮不已,但是面对铁虎,他又如何是对手.
"知道老子看你们烨貊人哪点不爽吗?虚伪,明明打不过别人,却绞尽脑汁的往别人身上泼污水,想尽办法给自己找借口,明明是个小人欺软怕硬,偏偏要给自己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很庆幸在很小的时候离开了这个国度,否则指不定老子哪一天就变成了你们这种败类.要不是大哥,他欧阳逸算个俅,对老子趾高气扬,以为老子帮他是欠了他的一样.不仅欧阳逸如此,听说那刘康明坤也不是什麽好鸟,内战还没结束,就等不及像赶着投胎百般刁难污蔑自己的盟友,更和你们串通一气,懂不懂什麽叫忠诚?懂不懂什麽叫信任?一群乌合之众,难怪殇阳人从来看不起你们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