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断骨之痛,尤其是断了两根肋骨的伤,很痛,更遑论他身上还有其他的伤,他的左手还在淌血.
来到此处的士兵很多,所以看到犯人竟然敢堂而皇之的反抗不肯下跪,他们愤而冲上想将忍耐已久的怒火宣泄出来,但是所有人在良久之後都失望的发现他们胸中的怒火不可能发泄而出,因为当地上躺的人足够多,多到外面的人为了不踩到自己的兄弟从而停步时,场中那几个人还是没有倒下.
身上挂彩的乔翼等人喘着粗气死死盯着眼前的人,内圈勃穆尔和申屠殇身上没有挨到一拳一脚,折流水擦了擦嘴角的血水,阴冷的年轻人难得一见的咧嘴一笑,低语一声:"真痛快."
地上的士兵在哀鸣,申屠殇感激的拍了拍几个兄弟的肩膀没有再看其他的人.还有一个人不曾去关注地上哀叫翻滚的士兵,那个人就是一直跪在地上不曾起身的柳眉儿.
她轻抚徐泰的脸颊,眼中泪珠连连脸上却挂着令人心酸的笑容,似乎旁边的殴斗与她无关.
堂上府尹已经气的将案几上一切能丢出去的东西丢到了地上,而和那些气喘吁吁眼神只能杀人却颓然放弃的士兵一样,他清楚明白自己无法让那几个人下跪,因为在他旁边的一张椅子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个老头摇了摇头,老头年纪有些大,衣服十分简朴,精神也非十分矍铄,但是当那个老头坐在那里时,申屠殇等人明显感觉到了公堂之上最有权势的那个人已经不再是府尹.受到不知何时到来的老头指点,府尹阴寒说道:"堂上不跪是为不尊,殴打良民罪加一等,不过也罢,如果今日之事的确是你们所做,等待你们的只有一个结果."他没有说那个结果是什麽,而是吸了几口气,看着申屠殇等人含怒说道:"想必你们几个就是杀害徐将军的凶手,骨气很足,勇气可嘉,值得敬佩,但是我不理解你们为何如此丧心病狂要杀我骠骑怀化将军,甚至连他的手下也不放过!"
申屠殇几人冷眼看着他,心中则猜测着那个老头的身份,无人启口,府尹尴尬於是更加愤怒,他清楚自己下不了台,所以他自己找了个台阶而下.而申屠殇想到的更多,自己的身份先前告诉过那个徐泰,而如今看这个阵仗是无人顾及他的身份.不顾及不代表那些人真的不顾及,所以申屠殇猜测是现场所有人包括将自己等人抓来的那些士兵,没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申屠殇愿意等等看,等等看为了杀自己这些人,对方能做到什麽地步.
"柳姑娘莫哭,这几个丧心病狂之人再如何嚣张,如何与我整个烨貊为敌?你放心,只要你证明他们的确是凶手,今日堂上就算血流成河,我等也要将他们几人就地正法!"
回答他的人不是柳眉儿,而是一直不曾启口的申屠殇,就听那个年轻人声音有些虚弱的说道:"我等静候柳姑娘如何证明,我们就是凶手."
府尹大怒刚想骂他怎敢擅自开口,却想到了先前的事情於是自觉闭嘴,而乔翼则皱眉回头看了一眼申屠殇,看到了他左手绷带鲜红无比,血水淌淌流下,竟然是伤口破开了.再看地上,先前光顾着揍人,却没有发现申屠殇脚下已经流了一滩血水,故而担忧喊道:"是不是犯人一会再论,我们头儿受了伤你们又不是没看见,替他换个绷带止个血成不!"他撕下衣服的袖子绑在申屠殇腕间,却不敢去碰申屠殇的伤口,因为他清楚那等伤口不能乱碰,但是这样做其实於事无补.
旁边士兵顿时大骂不止,府尹冷笑装作没有听见,而哭泣的柳眉儿听到此言终於停止了哭泣,她看向了申屠殇的手,看出来了这个年轻人失血过多有些虚弱,於是她悲戚轻语道:"他受伤失血你想着要替他止血,但是面对我夫君和他的手下,你们为何又这样残忍不曾留情..我夫君他...他只是简简单单的想讨回那些银两而已...你们..你们却禽兽不如的直接将他杀了?!我记得先前赌庄中你们几人就在,当时还装作与这个姑娘互不相识,想必从那时起你们就有什麽不轨企图...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夫君和他的兄弟..会死的那麽惨..."
乔翼低语怒骂一句,捏着申屠殇的手腕不再说话,而柳眉儿也不再骂他,看着府尹说道:"也许是天怜可见,大人,当时尚有一人幸存,他可以作证."
"传证人."府尹满意点头说道.
不一会一个哭的不成样子的士兵走到堂上,他也不下跪,指着申屠殇几人立刻骂道:"就是他们几个,不对,还少了一个人,总之大人,就是他们,当时我十七轻骑队在南城巡逻,恰遇徐将军,而那几个人却对徐将军动了手,於是我们上前相助徐将军,可叹小人武艺不精,一上去就被一个大汉一拳砸倒,後来更是被他们打晕,不过在晕过去之前小人看的清清楚楚,那个年轻人将徐将军砸进了墙里,十分残忍的将徐将军的胳膊生生捏断!小人不知晕了多久,等小人再次醒来之时,小的...小的身周所有兄弟都死了....都死了...请大人为小人做主...为...为嫂子做主...杀了这些狗日的!!!"
说着跪在地上哭着磕头不止,旁边柳眉儿跟着痛苦流涕.府尹哀叹连连,又询问了一些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