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挥下防御圈苦苦支撑竟然没有散乱崩溃,波涛宛如撞上一粒顽石,顽石虽小却昂着头不愿沉浸与海底变成无名灰尘。
交手既有死伤,数匹骏马颓然倒地,马上骑兵无声落马被逃兵斩杀却不曾惨叫,而为了将这几个骑兵斩杀,逃兵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两军交锋之处血流不止,大抵上均是逃兵所流。
骠骑军一口没能吞下逃兵,周围数百骑兵立刻转移阵型变冲锋为围剿,海浪变湍流,一点一点蚕食着逃兵,其余数千骑兵则头也不回的直追跟随校尉仓皇逃奔的击败逃兵。
仅仅追击一百余丈,骠骑军就追上那些士兵,领兵之人不曾犹豫,无视那些逃兵百态求饶之龌龊景象,无视校尉统领悔恨懦弱跪地,一声令下百颗人头即离了体。
大胡子手下也只支撑了一会,在骠骑军转变阵法之後渐渐不支,末了大胡子上马大吼道:“我们投降!”实在是士兵们目视一个个兄弟在自己眼前死去,求生意志战胜了埋藏其心中的那最後一份勇气。
出乎大胡子意料的在他喊投降之後,骠骑军突然齐齐调转回头在不远处包围他们,过了一会一个身着银白之甲的年轻人骑乘一匹白色神驹漫步而前,冷傲目视大胡子统领,高声说道:“既已投降,放下武器表明诚意。”年轻人声音爽朗相貌不俗,骑於马背单手执枪端的是器宇不凡。
大胡子统领哀叹一声,存着一份侥幸喊道:“只要大人保证留我们一条性命,哪怕为奴也成!”如果能活命,为奴又如何?
年轻人冷哼一声,长枪一挥喊道:“为奴与否我无法定夺,放下武器投降。”
大胡子左右扫视一眼,点头示意众人放弃,顿时劈啪之声响起,一众逃兵颤抖弃武,但是由於看到了一丝生机,所以他们并没有犹豫。
年轻人昂着头等那些人武器全部放下之後,对身後人点了点头,於是千余骑兵冲进逃兵人群开始收缴武器,逃兵们则自觉跪下不敢反抗。
年轻人骑马至前,低头俯视那跪伏在地不敢抬头回望的大胡子统领,心中并无一丝喜悦,厌恶皱眉高声下令:“都杀了!”
骑兵并无犹豫,似乎他们早就料到年轻人会有此令,所以他们从容的拔刀开始砍人,而大胡子统领双目溢血抬头惨叫注视回头离去的年轻人大喊道:“你答应我们。。。”
年轻人不曾转身,冷笑打断道:“我什麽时候答应过了?”可惜大胡子脖间寒光已过已经听不见他的讥讽回答,而身後发觉上当的逃兵惨叫之声终於响起。
听闻那直若鬼哭之声,年轻人终於脸现一丝残忍笑意,额头阴霾顿消,带兵直奔城门,对着城头瑟瑟发抖不敢一言的守军和城主喊道:“吾乃欧阳克敌,还不快开门?!”
城主低呼一声,自然知道此人乃欧阳逸大将军二子,哪敢怠慢,着人迅速敞开城门放那些骑兵进城。城外数百逃兵屍身尚未透凉,身上鲜血还暖融融的,刀上的血还没流尽,那些屠杀逃兵的骑兵则随着欧阳克敌率先进城,城门口军民罗列两排,城主亲自带着一家在门口跪拜迎接欧阳克敌的到来。
欧阳克敌面无表情扫视城中军民,察觉这些人那副形容枯槁的惨样分明是饿了很多天了,看样子这半个月来薛家镇可是被那些逃兵逼苦了。
城主是个中年胖子,他悄悄抬头看到欧阳克敌似乎在打量城中众人,立时悲泣嚎哭道:“大人如若晚来一天,我薛家镇可能真的就熬不下去了,谢天谢地,欧阳大人可算来的及时!”
欧阳克敌蹙眉低头看向他,似乎先前并未察觉城主就跪在自己面前。他闭嘴不语,令跪在地上的城主冷汗直流,片刻之後欧阳克敌一语不发驾马而前,城主心神一松,刚想着大人有大量,看到城中这副样子估计也不忍心降罪於自己,却没看到前行的欧阳克敌在马上挥了挥手,紧接着中年胖子的头就升了天。
“城中百姓瘦的只剩皮包骨头,唯你胖的跟头猪,别以为我没看到城头下的那些粮,他的家属一个不留,全杀了!”冷酷无情的言语从队伍前端传出,城门口跪在那瑟瑟发抖的城主家属顿时脸色惨白抬头准备不敢呐喊却被面前那些闪亮的刀锋打断了人世间的最後一口气。
铁血骑兵鱼贯而入,随之而来的是浓浓血气,目睹城主一家人惨死城门口,城中军民脸色木讷眼神呆滞殊无喜意,唯有那心思不曾僵硬之人暗叹与其入城立威,不如立刻分发粮食,城中已有人饿死了,这晚了半个月的救援看起来远不如表面上的那般令人期待。
城门这场战斗结束的极快,城外远处山坡上的老地方,申屠殇嘴中叼着一根枯草,眯着眼睛将门口发生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旁边乔翼等八个人没他那麽好的视力,正小声聊着天,浑不将入城的一万骠骑军放在眼里。
等骠骑军全部入城城门紧闭之後,申屠殇一言不发的躺在草丛中闭目沉思,乔翼等人识趣的闭了嘴凑到跟前,等了一会乔翼问道:“头儿,这欧阳逸可真狠,不来则已一来就是一万人,就为了对付这点小鱼小虾?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申屠殇睁开眼,轻轻嚼着草根,品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