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苦涩味道,摇头说道:“如果只是为了杀这些逃兵泄愤,确实是小题大做。只可惜不是。”
熊百泉沉闷说道:“他还会有动作,但是一万人,他想用来干什麽?”
申屠殇嗯了一声沉吟片刻,末了望向折流水。场间都不是蠢人,折流水脸色顿时拉了下来,而乔壮壮挑着眉毛诧异问道:“不会吧,他欧阳逸有这麽蠢,这个时节来内斗?”
申屠殇面无表情的望着远处的薛家镇,旁人紧闭着嘴等着他的打算,却没想到申屠殇突然苦恼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可能不小心把欧阳逸真的弄火了。”
众人顿时下巴脱了臼,乔翼结结巴巴的询问道:“感情。。。头儿你。。先前说的。。要把欧阳逸弄火。。。都是闹着玩的?”
申屠殇像羞涩的大男孩般笑了笑说道:“也不是,我以为欧阳逸会很有涵养的,结果没想到那人是个火爆的脾气。”
众人摔倒相顾无语不知怎样回话,熊百泉则满脸不在乎的问道:“接下来怎麽做?警告折家的人,然後回洛城?”
申屠殇摇了摇头,眼现光彩的说道:“送上门的馅饼不吃,我傻了啊?”
七卫一听顿时兴奋异常的望着申屠殇,唯独折流水蹙眉不悦鄙夷说道:“就凭你三千座狼军想吃了这一万人?虽然我承认你们很强,但是也不要把欧阳逸的兵当废物。”
申屠殇也不生气,笑呵呵的说道:“硬的不成,咱可以来软的。”说着抢先起身去牵藏在树後的马儿,众人随之起身,乔壮壮不解问道:“头儿,现在就去?不用这麽急吧?”
申屠殇翻了翻眼睛无奈说道:“谁急了,要吃这麽大一个馅饼,不做些准备怎麽能成。”说着潇洒的翻身上马,含笑望着一众手下和新来的同伴问道:“来不来?”
众人哪有拒绝之理,包括折流水在内八人上马,跟着申屠殇狂奔下山,看着对方背影是那样坚定自信,心头莫名也是信心满溢。
薛家镇东边有一小村,此时村中不太平,因为村子里来了四百多不速之客,这群逃兵的统领是当时中军的副将名为谢璿,为人还算仁慈,占据这个村子之後并没有难为当地村民。
此前村民与逃兵还算相安无事,逃兵占据此村,向村民保证他们不会受到其他逃兵的骚扰,而当地村民则要供给粮食。
此时正值金秋,村民多有余粮也不曾抱怨,相反因为这些人在此所以过的安心许多。而今夜三骑人马火烧火燎的冲进村中直抵谢璿住处,路边的村民多少感觉到有什麽事情发生了。
三人为首乃一二十出头的年轻小夥,他急匆匆的冲进院内还没入门就大喊道:“老大,不好了!薛家镇外突现一万坐骑军,其他两家人已经被杀了个精光!”
门内桌案前一个精瘦的汉子正皱眉沉吟,听闻此讯身子一抖,随後颓然坐下看着面前三名浑身是汗的手下,末了长叹道:“还是来了吗?”
“老大,要我说现在赶紧逃还来得及!”年轻小夥抹了把汗,急切说道。
谢璿单手支额焦躁说道:“当日叫你们散入山中隐居你们不肯,要知道欧阳者仪之死是我的责任不是你们的,你们跟着我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现如今欧阳大将军终於下手,要逃你们逃吧,我跟着你们只有连累了你们。”
年轻人焦急回答道:“老大,跟随你是我们大家夥自愿的,我们怎麽能抛下你肚子去逃!更何况我们都是逃兵,想欧阳大将军那心胸狭隘之辈如何可能放过我们?”
此时另有伍长听到薛家镇消息匆匆赶来,门外院中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
“逃还有一线生机,虽然这里的村民不会把我们怎麽样,可是不日之後骠骑军赶来,我们谁都走不了!你们赶紧点兵离去,乘着夜黑往东边逃,我在这里。。。给你们拖延一点时间。”
谢璿手下人只是不肯,他们明白谢璿此举只是为了存着一丝侥幸,侥幸於骠骑军领军之人抓住谢璿後会放过他们这些小虾米。
屋中几人争论不休,屋外越来越多的人不顾上下尊卑闯了进来劝说谢璿不要做这牺牲之举,更何况他很有可能是去白白牺牲。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谢璿恼怒准备以长官身份发布命令时,屋周边墙上突然有人启口说道:“看你取义之举不似作伪,而询问村民也可知你的手下不是伤天害理之人,所以与其逃跑,不如赌一把?”
说话那人声音低沉好听富有磁性,屋内院中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院中一种官兵顿时大惊回头望向那里。屋内谢璿神情一动,蹙眉走出屋来。
“阁下是谁?”止住手下攻击的意图,谢璿冷眼注视围墙之上的那几个黑影。
其中一个黑影耸耸肩,在围墙之上站了起来,他体型匀称,一双黑色眼瞳在夜晚中反射着月光。
院内没人察觉到围墙上几个人是何时又是如何来到此处,一想到薛家镇外的骠骑军,这些逃兵本能认为这几个黑影怕是欧阳大将军的手下派来杀害他们统领,所以神情十分紧张。谢璿也很紧张,但是他的紧张和自己手下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