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臂毫不迟疑地围了过来,交叉在我的背後,而我的双手也慢慢地贴上小赖的背上,完全没有阻挡物,直接地贴在他的背上,我感受到他炙热地肌肤,以及湿润的汗水。我将手掌在小赖背脊之间轻轻地游移了一下,小赖的背部因为长期的运动,创造出像大峡谷一样的深沟,从中间延伸到腰际。
我们的脸互相交错着,我的右脸颊贴着小赖的右耳,可以闻到一股小赖身上的特有气息。
从我的视线中,向远方看去,可以看见有几个人经过球场的外围,还有几辆的机车呼啸而过,也许他们看得很清楚,但,假如那些人疑惑着,倒可以把眼前这幅光景当作一场戏,或者是海市蜃楼。
「阿德......」
小赖的声音从我右耳窜入,清晰地很有磁性。
「怎了?」
我把眼睛闭起来,享受着虚幻的感觉,双手无法控制地来回抚摸着小赖那光滑的肌肤。
「我好温暖,因为有你的体温」
因为我的体温而温暖?难道,小赖脱了衣服,只是想没有距离地感受我的体温?
「你真的很怪,冷的话,就赶快去穿衣服阿!」
慢慢地,我可以摸到小赖的皮肤上起了一点一点的疙瘩,我想,他会冷吧!
「不要......我想要这样,抱紧一点......」
好像小孩子!小赖的任性与固执,有时候真的好像个小孩,感觉这不是个大二学生会说出的话。
我常常说,我对谁都有办法,就只有小孩子没辄,因为小孩子特有的「哭闹」专利,轻轻松松就能打败我,我没办法接受一个人在我面前又哭又闹的,最後只好投降。
如果当时,他也在我面前哭闹的话,我会不会就接受了他?
那个他,已经是一段时间的往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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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念高中时,成绩很差,在班上总是排在後段,只能在倒数第一和第五之间游走,学业表现可说是非常凄惨。
记得那时候,大部分的同学因为考试的竞争,大多以自己的利益为优先,即使是功课好的同学,自己都自顾不暇了,根本不太可能去理会功课差的同学,所以能碰上会指导功课不好同学的人,机率是很低的。
如果你好不容易拉下脸来,卑躬屈膝地去问那些功课好的同学问题,有可能会得到一个可能会把自己的尊严击碎的答案:「这很简单ㄟ!随便列一下公式答案就有了,自己去算一下吧!」
很简单没错,但总有人不会阿!那就是我。我被打了无数次的回票,甚至最後下定决心,不再求那些功课好的同学教我。
直到有一次段考後,班上重新编排座位,我被排到了一个几乎在班上没有任何交集的同学旁边。他是个看起来有点孤傲的人,在班上人缘并不好,总是独来独往的,但他的成绩却名列前矛。虽然如此,在班上他总是闷不吭声的,不论讨论班级事物,还是课业问题,他从来没有发表过意见,只是安静地在一旁看着自己的书。
班上同学常常说,他有自闭倾向。
「十分ㄟ!你有没有念书阿?」
在发完数学试卷时,坐在左手边的他,对我这样说。
我本以为他是要来炫燿自己有多强,要来好好的羞辱我一番,但,
「你等一下下课有事吗?我教你,可以吗?」
他坐回座位上,诚恳地对我说。
但我却没报任何想法,因为被功课好的同学教,一定是千篇一律的「这很简单阿!随便算都有答案」滔滔不绝,对於功课不好的人来说,这无疑是种轰炸,宁愿不要他们指导。
但我万万没想到,在那节下课後,他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地椅子拉过来我旁边,一题一题地解给我看。
这是第一次有人那麽详细地把公式和详解列给我看过,甚至还教了我快速算法和「偷吃步」。
「像这种题目阿!看关键字,有这一句出现百分之九十要考你最短距离,所以只要记距离公式就很好做了,不要被这一长串骗到......」
他细心地解说,比老师还细心,还一边抄写着笔记,叫我回家要读。
我想,当时班上其他同学一定被这个景象吓到了,因为他从来没有主动和别人说过话,更别提教数学了。
那天,他每节下课都来教我一下,花了一番功夫终於把那张考卷订正完了,这是第一次我算数学觉得很有成就感。
但,我心中的大问号还是,为什麽这个被班上排挤的同学,要来教我数学?
直到某一天放学时,他好像有难言之隐的跟着我,一直到学校外的公车站,
「小伟,你今天要搭265喔?」
我都叫他小伟,班上其他同学都叫他本名,我以为他要和我搭同路公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