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圣诞节的前夕,期中考後的校园,显得特别的悠闲和嘈杂,每个被轰炸到焦头烂额的学生,都在考试结束後,恢复元气,就像被释放的囚犯一样,虽然把念书比喻成坐牢似乎不太洽当,但大学生的生活模式,有些时候真的很类似这种被拘束和自由交错更迭的日子,这种生活有种亘古不变的循环,从放荡地玩乐,到拉紧神经准备考试,再到放荡地玩乐,如果把大学的生涯切割成十等分,那念书的时间大概占不一分,其他五分在游玩,四分在睡觉,然後构成了所谓的「由你玩四年」。
我坐在傍晚的篮球场旁,西湾的斜阳才刚从海平面消失,留下一抹紫蓝色的余晖。看着小赖运着球,从不同角度练习射篮,那纯熟的动作,好像一个被植入晶片的机器人一样,反覆做着丝毫没有误差的投球动作,虽然篮球时而任性地跳开篮框,但在我眼中,那一切的失误都可以归咎在强大的海风身上,如果不小心没进球,那一定是海风把球路吹歪了,我一边思索着,远方的晚霞反射在小赖布满汗珠的手臂上,油亮亮的,好像上面打了一层蜡一样,胸口的汗水则把球衣前摆shi透了一片,原本红色的球衣,被汗水染成深红,紧贴在小赖的身躯上,胸前与手臂上结实的肌rou随着脚步迅速地跳跃、移动,拉扯出完美的身材线条。
我发现,我很少这样痴呆地望着一个人打球,小赖大概是第一个。以前我也曾经坐在场边看球,但即使视线在球员身上,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有可能是回想着刚才的失误,或者下一局要改善的策略和姿势,那些时候的观赏,都是心猿意马的,也许对自己的球技太过於自信,很少去体会所谓的观摩,但......眼前这号人物,让我看到了超越我的自信,但刚直当中却有着无形的内敛,我想这点是我办不到的。
小赖手中那颗球在傍晚的天空中勾出一到抛物线,就好像被小赖的意志力Cao控一样,不偏不倚地网篮框中心飞去。
我也像那颗球一样,被他的意志力Cao控着。
「ㄟ!你不打喔!从刚刚就坐在那里一直发呆」
小来把球随手扔向球架下方,发出剧烈的声响,「铿啷!」一声惊醒了正在做白日梦的我。
「没有啊!就看你投球阿!」
我抬起头来,看着小赖在我面前,曲着腰,两手撑在膝盖上,对我露齿而笑。
「真的吗?那要收钱ㄟ!帅哥不是随便都可以看的」
小赖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流到下巴,滴落在地面。我把眼神移向左看,再看了右边。
「帅哥?哪里?我怎没看到?」
我故意作出寻找的动作。
突然小赖用双手托着我的脸,把我的头固定在他面前,我们面对着面,我感受到一股热气蒸腾,是从小赖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时候球场上空旷的很,一连三天的假期,大家都去玩乐了,再不然就是返乡了,说真的如果小赖没叫我留在高雄,我也会回家的,想想我已经有两个多月没踏进家门了。
「这里阿!你看!」
小赖的脸往我面前凑近,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眸就这样盯着我,简单俐落的单眼皮,覆盖着纯净的白与黑,不像一般大学夜猫眼中充满着血丝,那是澄澈透而皎洁的,他豪不忌讳这种近距离的目光交错。
「靠!我没有近视,你後退一点啦!你身上都是汗,很恶心ㄟ!」
事实上小赖很帅没有错,但我就是不想在他面前给他甜头,即时他身上根本没有所谓的汗臭味,也不恶心,我却假装有什麽味道一样。
其实,我只是不想让他发现我的心跳因为他的靠近,而加速。我脸红时,太明显了。
小赖把球衣的下摆拉起来嗅了嗅,露出了线条分明的腹肌,毫无差错的六块肌rou,因为黝黑的肤色更显得层次分明。
「没什麽味道阿!我脱掉好了」
两手交叉一拉,小赖的球衣变成一团,被他像是投球般丢到了球架下,刚好悬挂在一根支柱上,随着海风晃呀晃的。
这虽然不是我第一次看到小赖的裸体,但每一次相同的光景,带给我的震撼都是一样的。我的目光很想停留在这个结实的身躯上,多看一眼,却被心智中最理性的一方克制住了。我怕我继续看下去,会有......身理变化,那太尴尬了。
为什麽会有身理变化呢?这是个无解题吧!可以说只有对他一个人我会这样,其他人,像是辉仔,他身材也很好,我帮他打过手枪,但我自己却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
所以这是无解题。
「白痴喔!等一下感冒就别唉唉叫」
现在的气温只有摄氏十八度左右,或许比起北部的冬天已经算温暖了,但和着海风,却也不难感受到些许的寒意。
小赖从背包拿出了一条小毛巾,上面有一个「小飞人」的图案,红黑相间的,擦拭着自己的身体,他站在我面前,时而面对我,时而背对我,身上的肌rou线条随着拉着毛巾的动作变化,产生出各种幅度的起伏,乍看之下,有点像夜店里上演的「猛男秀」,但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