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极狗血纠缠,角色死亡有
“安德利亚,你在做什么?!不许在这里撒野乱跑!”
严厉的女声呵斥住了我,我不敢再迈动双腿,定着慢慢转身低头。那个女人朝我走来,她身上的香气像玫瑰的刺,既华贵又傲岸。
“今天为你父亲的元帅授勋庆贺,你偏要捣乱,撞到了贵宾们该怎么办?!”我能感觉到她俯视我的目光,好像看着什么猫狗。“抱歉……塞缪尔夫人。”我盯着自己的鞋尖,不敢抬头看她。
“你母亲呢?这个时候不管着自己的孩子……”
“安德利亚!”是妈妈在叫我,她疾步走过来拉着我的手向塞缪尔夫人道歉,说我见着人多热闹一时贪玩忘记了礼仪,会多加管教。塞缪尔夫人仰着下巴说:“西里尔斯家的孩子怎么能这样失礼,像没见过世面一样。今后重要的场合都是要参与的,拉琪雅,你身为母亲绝不能这般放纵他。”
妈妈连连称是,拉着我走到了宴会厅的一边。我不是不知道礼仪,是因为看见了父亲想到他身边去。父亲从楼梯上走下来,他是今日宴会的主角,穿着笔挺的军礼服,金色的绶带与勋章在他胸前闪闪发亮。
我的父亲兰赛特·西里尔斯,从今天起就是联邦统领全军的元帅了。身为他的儿子,该是多么自豪的一件事!但这个荣耀的时刻我并不能站在他的身边,他的身边有塞缪尔夫人以及她的儿女,我的异母兄姊。
虽然这种情况我早已习惯,但仍是不由得艳羡。我的两位兄姊俱是α,他们一个十六岁、一个十五岁,完全继承了双亲优越的相貌,光是站在那里就有种不可逼视的气度。不像我还没有到分化的年纪,瘦弱得连妈妈都偶尔会亲昵地叫我“小豆芽”。这样的我当然是不够格在如此隆重的场合站在父亲身边的,就和我的母亲一样。
塞缪尔夫人才是这场宴会的女主人,她美丽又出身显赫,将整个家打理得仅仅有条。她虽然总是训斥我,那也是因为我远做不到像我的兄姊那样优秀,她看不过眼罢了。我的妈妈,还有其他几位夫人以及他们的孩子都顺服她,毕竟没有哪位夫人能从家世到能力上与她抗衡。
“不要出头,总是不会错的。”妈妈是这么教导我和弟弟。
我不太喜欢塞缪尔夫人,不过也称不上讨厌,顶多是有点害怕。她和我的两位兄姊几乎将父亲身边的位置全都在占据了,也许她就是想通过这样向我们、向外边的所有人宣告她不可动摇的地位——她是兰赛特·西里尔斯最重要的妻子。
宴会进行过半,父亲却不见了踪迹。塞缪尔夫人作为女主人要应付各路宾客分身乏术,只能要佣人去寻。我不像她那样忙碌,很轻易就溜出了宴会厅。穿过家中庭院的大片草地,一辆悬浮梭停在偏门外,好像不久前才有人到来。我一看那辆悬浮梭的号牌就知道该去哪里找父亲了。但现在不是应该去的时候,于是我又原路返回。
路上遇到了塞缪尔夫人,她提着华丽的裙摆问我:“看见你父亲了吗?”我说没看见,当她继续要往里面走的时候又说:“是‘他’回来了。”塞缪尔夫人的脚步一滞,放下裙摆后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冷淡道:“我知道了。”她一语不发地离开,没再急着去找父亲。我能很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的无力和挫败感。
是啊。她能将父亲所有的夫人和孩子管得服服帖帖,能在外人眼中坐稳女主人的位置又能怎样?父亲还是能为了一个人而抛下整个宴会厅的宾客离开,仅仅是因为他回来了而已。
父亲是那样爱那个人,超过他的任何一位妻子。哪怕那人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β,只要他还在,塞缪尔夫人永远屈居第二。
毕竟他才是父亲名正言顺的第一位妻子。
我溜回了宴会厅,回到妈妈身边。妈妈问我刚才又跑到哪里去了。我也对她说:“父亲不见了,是‘他’回来了。”不需要说出名字,妈妈就已经明白。我看见她的嘴角快速地掠过浮起丝浅笑,似乎往塞缪尔那边瞥了一眼好像要瞧瞧她挫败的样子,但仍是没有说什么。
若说这个家里能有谁能挫挫塞缪尔的锐气的话,那肯定只有父亲的第一位妻子。他甚至不需要说话,不需要动作,只是他的存在本身就夺去了父亲所有的注意力。不过他平日很少回来,也几乎不与别的夫人以及他们的孩子交流。
他就像一个幽灵,一个异类,徘徊在每个人的心里。我敢肯定妈妈虽然期望他能制衡塞缪尔,但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好感。不如说所有的夫人大抵都对这个人抱有这种感觉,据说是因为父亲想要从孩子中过继一个到那男人的膝下,夫人们都人心惶惶谁也不想自己所生的孩子被选中。
这大概就是塞缪尔夫人之所以还能理直气壮地站在父亲身边,做他面对外人的排面的原因——那个男人没有孩子。虽然他比任何夫人跟父亲结婚都早,但一直没有生育。或许是男性β生育能力是最低的缘故,好歹在子嗣这方面塞缪尔夫人挽回了一些颜面。
父亲不在,塞缪尔夫人似乎也失色不少,不如宴会刚开始那般神采奕奕。我还不用像哥哥姐姐那